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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追在她身上,头纱上王冠的小宝石折射出五彩的光。 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王子终于历经千难万险将公主迎娶进城堡,从此无虑无忧只有幸福快乐和平安喜乐。 直到高逸的手里真的有那熟悉的柔弱无骨的触感,他才从不真实感里抽离。 人们都说婚礼对女人的意义无法衡量,所以一定要隆重要盛大要有纪念意义,在现在他的心里,高逸想要将温柔现在幸福的样子永永远远的维护下去。 对他来说,这场婚礼是纪念也是开始。 是他可以向她用一辈子的时间证明爱意的开始。 温柔感觉到高逸手中满满都是汗,她站在他身前打趣:“我今天好看吗。” “好看。”高逸眼眶红了一圈,将她一把抱起。 哄闹声瞬间此起彼伏,有叫好的有吹口哨打趣的,也有小女生艳羡的声音。 祝福值+1008611。 本该一起走到台上的两个人,现在只有高逸一个人步伐稳健,他的目光锁定在舞台正中央,话却铿锵有力:“以后所有的路我都替你走。” “不,我都抱着你走。” 温柔也不挣扎,在他怀里笑出声:“我不是巨婴。” “我希望你依赖我。”高逸希望她能非常依赖他,他希望所有的苦他替她吃完,然后除此之外她的人生里只有甜。 风风雨雨都被人保护在安全地带,说不感动是假的。 温柔站在主持婚礼的人的右手边,听到对方询问高逸:“新郎现在的心情是怎样的。” “今天这个场景就是我梦中婚礼的样子,而我现在,就是美梦成真的样子。”高逸拿着话筒,深情又专注地看着温柔,“柔柔,假如我们之间有100步,我愿意向你走101步,多出的那一步叫未来。” 全场的沸腾声中,高逸单膝向下,跪在温柔面前。 又是这个温柔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姿势,只是这次的高逸比以往每一次单膝下跪都要更加虔诚和激动。 “我们以后的生活可能会慢慢平凡,但我会让这些平凡的生活里充满浪漫。” “温女士,此刻开始,可以让我改口叫你老婆吗?” 温柔在高逸哽咽的声音说完后点头,她好像没有什么充分的理由拒绝。 于童站在人群之外,冷静地看着台中央吻在一起的一对璧人。 高舒远远看到她,走过来递给她一块巧克力:“尝一块吗?我嫂子亲自做的,味道特别好。” 大红色的包装袋,上面印着黑色烫金的字体,“温柔&高逸”。 于童没有接,她甚至觉得有些刺眼,凭什么有些人什么都顺风顺水地得到,而有些人却要坎坷一生。 见她不理睬自己,高舒拆开包装纸将巧克力含进嘴里,纯正的黑巧克力,又苦又涩的味道,像极了她人生里最灰暗的那段日子,也像极了于童难以释怀的现在。 高舒又像于童递出一块:“试试吧,你会喜欢的。” 苦涩蔓延,从味蕾到心灵:“婚礼还用这么苦的巧克力。” 于童皱着眉头寻找包装纸上的可可含量和代可可脂。 “手工制作,没有参数。”高舒猜到她的心思,“毕竟,苦尽才能甘来。” “于童,人要向前看,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不是即便想尽办法得到了又能如何?” “话谁都会说。”于童厉声反驳,还是那个在月色中和温柔对峙的女孩,可眉宇间的沧桑却又让她改变不少,“可你不是我。” 话点到为止,高舒笑着点头:“我要去接捧花,你也去试试吧,说不定接到了马上就能遇到真命天子。” “我都说了我……”高舒余光里看到虽然嘴上说着嫌弃的话,但眼神一个劲向捧花上转移的温柔,勾唇笑出声。 这样挺好,于童不和她哥哥在一起,那她重生之前于童威胁温柔自杀的悲剧还有于童投毒自杀高逸入狱的事就都不会发生。 这一世,比上一世圆满太多。 * 白雪皑皑的大年三十。 晚上十一点多,电视里的春节联欢晚会还在响个不停,里面正演到蔡明和郭达的小品,时不时传出嘻嘻哈哈的声音和鼓掌声。 汤一诺趴在高逸胸前,全身疲软,显然是被滋润的狠了的模样。 大年三十,高逸非说什么要新年有新气象,才刚吃完年夜饭,她就被无情的开始了与万家万户不同的新气象。 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汤一诺忍着腰腿酸涩,艰难的从高逸身上爬起。 她家每年家群里的红包都是在十二点准点发,一年就这么一次全家集体拼手速的时候。 温柔去年靠抢红包赚了五千多块钱。 当然,其中的5200是高逸发给她的,剩下的二十是她靠自己努力抢来的。 起床还没起到一半,温柔的手腕就被高逸一把拉住,她一把又被带回到他怀里。 “去哪?” 高逸眼神慵懒,神色带着些缱绻后的疲惫,手从温柔的头顶抚过,停留在发梢末端的腰际,在她腰窝的小坑处来回揉抚。 显然对她此刻温存时刻甩开他表示不满。 “今天大年三十,我要去抢红包,还有要给我几个弟弟发红包。”不出声还好,一出声温柔声音里全是用嗓啼叫后的沙哑,她双手放在高逸胸前推拒。 没多少时间了,这种过年家里人直接给房给车给卡的人真是不懂他们平民老百姓的快乐。 亲自起身帮她把手机拿过来,高逸低头在温柔额头亲一口,一手在她腰部揽的更紧了些,一手握起她放在他胸前的手往下带。 “给弟弟发红包?” 还好还好,还没开始抢呢,只有一群mama党们交换中老年表情包。 温柔拿着手机含糊着点头。 “那小高逸弟弟呢?有红包吗?” 高逸拉着个她的手向下带,入手所及是刚刚让她腰酸腿软的罪魁祸首,此刻在她手中仍旧威风凛凛。 温柔的思维正在红包和小高逸上有缝隙的转换,缝隙的裂痕还着实不小。 她也是不明白,怎么高逸好好一个孩子在结婚后就变得这个……饥渴难耐呢。 看着温柔突然红掉一片的小脸,高逸装作没看出来她的羞涩,他打算新一年将对温柔的无耻进行到底:“温柔jiejie是给它发脸红的红包吗?” 谁脸红了,她脸红了吗。 高逸搞这一手也太犯规了,温柔的思绪终于成功跨越鸿沟从红包转移到了高逸身上:“你一定要过年第一天就这么sao吗?” 高逸伸手揽住温柔的身子,在她没注意的时候帮她在屏幕上抢了个红包。 第二大,钱也不少,还不用发红包,手气就是这么的好。 “柔柔。”抢红包不耽误和温柔说悄悄话,高逸在她发顶摩挲,“我想要个孩子。” 这是他近几年的新目标,他已经筹谋了许久。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温柔这股东风一吹。 “我不逼你,一切还是看你的意愿。”高逸理解温柔的苦衷。 舞蹈老师,年轻美丽的舞蹈老师,一朝怀孕身产所要面对事业和家庭两重压力。 无论今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