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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刃里文案改名换姓成为假皇子,再被扔到燕国做人质,期思无语凝噎:当皇子有什么好?可燕国皇帝和丞相视他如己出,大凉那位俊美亲王,为他而率麾下千军万马来投,待他恢复身份之时,亦是敌颅尽斩、河清海晏之日,江山、美男与名剑在手,期思:当皇子,真的挺好好男人太多,站稳【元酀X期思】第1章横祸四月初,春末时节,江南大地遍处苍翠,人间芳菲皆尽,唯山野谷涧仍有迟去的春光。晋国都城五十里处,有一座卢阳城,依山傍水,清泉穿城而过,烟波百里人家。卢阳城南边,皆是城中大户的府宅,白墙黛瓦,高门深宅,处处画栋雕檐。冯家大宅便在此间。两名十一二岁少年,一前一后匆匆穿过高墙过道,回廊曲折,一路到了院中雕栏花窗的小楼下,又要顺着木楼梯上去。“期思,快上来!”一名少年华服锦衣,额头一层细汗,眼睛不停往四周瞧,四下安静,院中没有人,他低声催促伙伴。被催促的少年身姿修颀,腰间佩着一柄剑,一身朴素布衣,干干净净。晨光熹微,照在他脸颊,容貌白皙清隽,眼睛明亮,极有灵气。“冯禹申,你没告诉你哥哥?”期思微微蹙眉。冯禹申焦躁不安,干脆“噔噔噔”地下来,拉着期思上楼:“看一把剑而已,不必打招呼。”暮春江南水雾重,瓦当石阶被洇得墨色饱满,这处院子十分安静,二人脚步声清晰。到走廊上,冯禹申推开房门,一瞬涌出浓腻熏香气息,期思呛了一下,又被他拉进去,顿时呼吸间全是这味道。冯禹申按着他坐在桌边,去内间取来一只长木匣子,放在期思面前。“瞧瞧,是不是跟你那把一模一样?”冯禹申问期思,眼神却飘忽着四处看。期思的剑是他娘生前留给他的,冯禹申说自家买了一柄与他的极像,便带他来看。冯禹申匆匆说:“你、你先看,我去瞧瞧我哥回来没。”说罢出了门,慌慌张张拐上了走廊。剑匣是红木的,雕纹繁复,盖上有一道黄铜扣,铸工精巧。锁扣“啪嗒”解开,木匣内光滑绸布软衬,静静放着一柄长剑。从剑柄到剑鞘打量一遭,和自己的是有点像,期思随手取出来仔细端详。身后有人进了屋,期思握着剑的手一顿——这不是冯禹申的脚步声。他回头,见一个穿绸缎衣衫的瘦高青年,面目倦仄,皮肤泛蜡黄,笑得令人不大舒服,不住打量自己。期思没有见过冯禹申的哥哥,但看衣着,他猜测这人就是。这下尴尬了,期思将那柄剑放回去,起身朝青年微微颔首:“禹申的哥哥?”那青年看了看桌上剑匣,又看着期思的脸,点点头,笑容加深:“鄙人冯禹默。”期思看看门口,冯禹默进来时关了门,不知道冯禹申跑哪去了。“我是禹申的朋友……擅自进来,多有得罪。”期思很不好意思。冯禹默却浑不在意,目光一直在期思身上脸上打量,笑容如屋中熏香,有些浓腻。“喜欢这剑?”冯禹默上前拿起剑递给他,“喜欢就拿着看,坐下罢。”出于礼貌,期思不好驳他,便依言坐下。也不知冯禹申干什么去了,期思感觉分秒漫长,冯禹默坐在旁边斟了两杯茶,十分亲切地说:“先前听我弟弟讲,他朋友有一柄剑,与我买来这把很像,想必就是你。”期思心不在焉点点头,手指在剑鞘上摩挲,低头又看了看。冯禹默瞧着期思低下头露出的漂亮额头鼻梁线条,说道:“我这把‘楚腰’剑花了重金,是江湖十大名剑之一”,他语气不乏得意,“想必你那把正是仿造‘楚腰’锻的。”期思也没在意他说什么,随便点点头,他主动攀谈,倒是不那么尴尬了。他将冯禹默那把“楚腰”抽出一小截,剑身寒利,精铁良工无疑。“这剑不俗,哥哥眼光很好。”期思很给面子地夸了一句。冯禹默却凑过来,手搭在期思肩膀上,顺着往下滑到他腰间,亲昵地说:“你若喜欢就拿去玩。”期思身上一僵,感到不自在,朝后躲了一下,将他的手挡开,把剑塞到冯禹默怀里:“我就不打扰了。”冯禹默却欺身往前,将期思困在他和桌子之间,呼吸有些急,紧紧盯着期思的脸说道:“急什么,我又不吃人。”期思心中涌上一股不适,他感到很别扭,但又不知道冯禹默要做什么,慌乱之中下意识朝门口看了一眼,一缕晨光从门缝打进来,屋外寂静之极。他看着冯禹默近在咫尺的脸,抬手想把他推开些:“……我去找禹申。”冯禹默嗤笑一声:“我那好弟弟,哈哈”,他胸口抵着期思的手往前靠,一手猛地揽住期思后腰将他往自己怀里按,“好不容易你来了,怎么能走?”他贴到期思鬓边来,贪婪呼吸着期思身上的气味,恹仄的脸上笑容扭曲,如同一只饿犬。期思被他这举动惊呆了,脑子里“轰”地炸开,头皮发麻。冯禹申在门外焦虑不安地站着,不住搓手,屋内窸窣声听不真切,他一会儿抬头想进去,一会儿又转身,踌躇不定如一只惊兔。“小少爷怎么了?”走廊上一名俏丽侍女碎步过来,关切地看着他。“没、没,你过来干嘛,去去。”冯禹申连忙低声说道,过去推她离开。小侍女心下奇怪,笑道:“怎么,又背着……”话音未落,冯禹默房里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乱响,房门“轰”地被撞开,一个人影朝后撞开了门,重重摔在走廊的地板栏杆上,靠在那里如一只破布麻袋,不时抽搐。冯禹申惊得浑身一抖,呆在那里。小侍女尖叫一声,狂奔去:“大公子!来人啊!大公子!”冯禹申愣了片刻才回过神,双腿发抖,颤颤巍巍走过去,见他哥哥瘫靠在走廊地上,口鼻溢血。又抬头看屋内,期思脸色煞白,站在门口,面有嫌恶,盯着地上的冯禹默。冯禹申慌慌忙忙说:“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期思脑海一片空白,一时是冯禹默近在咫尺的脸,一时想着“我是不是杀人了”。安静的院子被小侍女的尖叫划破,很快涌进来一群人,仆役管家闻声赶来。期思浑身冰冷,回过神时已经被冯府众人堵在了屋内,小侍女指着期思,哭着尖声道:“就是他!他要杀人!大公子……”“去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