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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为难道:“沣哥,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我问给了多少。”顾言沣重复了一遍,声音柔和。 但袁则rou眼可见地打了个寒颤,他又瞪了姜觅一眼,咬牙道:“当然是888。” “不是五百万吗?”姜觅一点也不给袁则面子,直接戳破他的谎言。 她是真惊讶,顾言沣居然花888万买一个未婚妻? 到底图什么? “你知道什么!?”袁则怒道,“我跟你父母谈的,你什么都不知道,是他们骗你的。” 以原主父母的人品,倒也可能对原主撒谎,姜觅也不知道真假,只好闭嘴。 “有点凉了。”顾言沣用手背探了下姜觅脚踝的温度。 姜觅这才想起顾言沣还在替她敷脚,急忙道:“不用敷了。” 顾言沣“嗯”了一声,把冰袋和毛巾放到一边,抽了张纸巾擦手,然后问袁则:“我好像跟你说过,不管找的对象是谁,一定要经过本人同意。这就是所谓的‘本人同意’?” 姜觅还是不懂顾言沣为什么要买未婚妻,但就这么几句话,她已经听出来这个经纪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原本是不同意的!”姜觅立刻道,“我昨天自杀的时候,他也在。” 顾言沣眼睛微微一眯,袁则额头则冒出了汗珠。 “你坐一会儿,我先处理一点私事。”顾言沣温和地对姜觅说完,看也不看袁则,“跟我来。” 他朝书房走去,袁则急忙跟上,中间回头恶狠狠地剜了姜觅一眼。 “关上门。”顾言沣一进书房,面对姜觅时的温和瞬间消失,俊脸微沉,深邃的眼底闪烁着幽幽寒光,“说吧。” “沣哥。”袁则努力憋出一副笑脸,强作轻松,“你别听那丫头胡说八道,那种出身的女孩,见钱眼开,故意讹你呢。” “嗯。”顾言沣随手拿起书桌上一个鼻烟壶,指尖轻抚壶身精美的青花图案,“那自杀怎么说?” 袁则眼珠飞快转动:“也是为了钱。她父母不愿意把钱给她,她就假装自杀威胁,其实根本没想死,就是装装样子。年纪不大,野心倒不小……” 他越说越顺畅,最后还道:“沣哥,你没跟这种底层小市民打过交道,他们看着弱小无辜,其实又贪婪又不要脸。你身份特殊,不用跟他们多说。这事交给我来处理,我保证很快摆平,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 顾言沣安静等他说完才问:“你确定你现在跟我说的,都是真话?” “必须是真话!我敢骗你吗?”袁则就差发誓了,“保证保证!” “很好。”顾言沣手掌一翻,毫无预兆地将那个精美的鼻烟壶拍成了碎片。 袁则瞪大眼睛,心痛得滴血。 这鼻烟壶还是他帮着拍回来的,好几十万呢。 有钱人真的太不是东西了。 “那么,办事不利和欺骗,你二选一吧。”顾言沣擦着手掌道。 袁则一愣:“什么?” “我交代你的是,找个姑娘假订婚,越穷越好,但务必要姑娘自己同意,后续不能闹出任何矛盾来。”顾言沣瞥了袁则一眼,“现在这结果,说一句你办事不利,有错吗?” “对不起,沣哥。”袁则马上道,“我立刻去处理,一定……” “不用了。”顾言沣打断他,“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我的经纪人。吞掉的388万,明早之前,全部还回来,我可以不再追究。” 袁则脸色大变:“沣哥,我……” “别解释,也别卖惨,更别想要挟我。”顾言沣眉梢轻轻一挑,“否则,你那喜欢赌博的父母和购物狂未婚妻可太好掌控了。” 袁则看着男人脸上没了熟悉的温和,微微上扬的眉眼间充满说不出的邪气,一时间冷汗涔涔,心乱如麻:“你,你早知道……你故意试探我的?” “说是试探也可以,我想过你可能会私吞钱,可我没到你竟敢随便找个人来糊弄我。你来上班的第一天,我就说过有事和我直说。机会我给过了,是你自己不要。”顾言沣将桌上的瓷片扫进垃圾桶里,“对了,还有这个鼻烟壶,58万,你得一并赔我。” 袁则急了:“这,这是你自己砸的,关我什么事?” “是你惹我生气我才砸的。”顾言沣手搭在门把上,轻轻一笑,“446万,少一分……你可以试试看。”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004 顾言沣推开门,看到乖乖坐在沙发上的姜觅,脚步微顿。 十八岁的女孩,像刚破了口的花骨朵,亭亭玉立、灼灼芳华,娇而不媚、艳而不俗,美得毫无攻击性,纯粹又恬静。 有她在的地方,连空气中似乎都充斥着淡淡的芳香。 顾言沣稍稍有些为难,这个超出计划之外的女孩……要怎么处理? 姜觅听到声音抬起头来,刚好对上顾言沣的视线。 顾言沣眼底迅速弥漫起暖融融的笑意,走过来坐在姜觅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怎么没看电视?不无聊吗?”顾言沣温和地问。 姜觅还没来得及回答,书房门再次被拉开,袁则脚步虚浮、神情恍惚地走了出来。 他朝这边望了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嘴唇蠕动半晌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转身朝门口走去。 “把钥匙和出入卡留下。”顾言沣提醒道。 袁则抖了下,摸出一把东西,迟疑一瞬,拿去放在了玄关处,始终没再靠过来。 等袁则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顾言沣才对姜觅道:“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不,没有。”姜觅略有些不安,“他……” 她想问的有很多,又顾忌着他们其实不熟,不敢随便开口。 好在顾言沣似乎知道她的顾虑,主动介绍道:“他是我的经纪人,不,应该是前经纪人,刚才我已经将他辞退了。” 这点姜觅已经猜到了,她稍稍松了口气。 毕竟,刚才她算是得罪了袁则,要是他继续在顾言沣身边工作,她免不了会尴尬。 “袁则算是……别人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顾言沣继续解释,“他藏得很深,原本我也不是很确定。这次剧组赶进度,我请不到假,才让他帮忙找个对象,也是想试探他。很遗憾,他真的瞒着我做了许多事。” 这番话里的潜台词很多,姜觅没敢深挖,只是安慰道:“你不要难过,坏的不去,好的不来。” 顾言沣忍不住笑了笑:“我不难过,只是很抱歉把你牵扯进来,现在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谈吧。”姜觅背挺得更直了,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成熟稳重一些,“另外,你不要觉得抱歉,遇到你是我最大的惊喜。当然了,我想我应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