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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来信,一起来探讨这个问题。今天的筱娴声音到此结束,再见。”随着音乐的响起,话筒的关闭,穿着件白毛衣的筱娴站了起来,冲着等在一边的贝诚笑了笑,两人没说什么,而是有默契的并行往外走,一路上,筱娴不停地在跟工作人员打招呼,直到她带着贝诚走到了自己办公室,将门关起来后,才疑问道,“如你所求,不过,这小虎是谁?你难得肯下这么大的功夫啊!”筱娴声音听着成熟一些,其实不过二十八岁,但看长相,倒是像个二十出头的小女生。贝诚自觉地坐到了沙发上,也不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道,“即便我不拿过来,我问你,遇到这封信,你读不读?”筱娴做这个节目四年了,自然有自己的判断,她点点头道,“我的确会读,但是不会专门往物质生活与道德败落上面引导,你知道,这种话虽然会引起人们议论的热情,但说不好可要被宣传部通报批评的。”“许三叔就是宣传部长,谁敢通报你?”贝诚不客气的说,筱娴原名许娴,父亲许崇山乃是京中许家的三子,当年因为当红卫兵,斗倒了自己亲爹亲哥哥,等到平反后,官职并不高,但有许家在,别说他就在宣传部长的位置上,就算他不在,也没人敢动筱娴。“不能总靠我爸。你也知道,他不愿意让我干这个,”屋子里没外人,她和贝诚从小就认识,就放松了许多,直接靠到了椅子上,学着许崇山的口气道,“你一个女孩子,就算不愿意从政,随便找家单位闲着多好?这工作既辛苦又得罪人,干这个干什么!”人人家里有本难念的经,当年许崇山对不起他们许家的人,如今许家老爷子和老大老二纵然依旧对他不错,他心中总是虚的,更不愿意筱娴因为这点事,为许家得罪太多的人。贝诚劝道,“许爷爷他们都放下了,三叔还没放下呢。”这事儿没法说,筱娴叹了口气,就换了别的话题,“这事情我帮你捅出去了,你准备怎么做?”贝诚满不在乎的说,“能怎么做,有许三叔在,自然是闹腾的越大越好。你这儿已经点起了火星,到时候许三叔那边再煽风,让各大报纸都讨论一下,让他们派记者采访,火势不就成了。何况,我专门找了七八个笔杆子硬的人,就等着给写信论战了。”筱娴皱眉道,“这个小虎爸爸是谁啊,你干嘛弄这么大的阵仗,说真的,现在这事儿还少吗?王家那女婿不就是当年被王老爷子看上,离了婚娶了他家女儿啊。就算你风再大,也讨论不出什么来?这是人的自我选择问题。不过是将这个小虎爸爸弄臭了,可这对这孩子并不利。”“就是要这效果。”贝诚说的时候,突然想起那天夏凡从王小虎家回来,将自己锁在房间一个多小时后,第一次主动找到了他,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看样子还有点不习惯,问他,“你有省电视台或者电台的关系吗?要很铁的那种,我认识一些,关系到还行,只是怕关键时刻靠不住。虹雪倒是可以,可是她是流行音乐节目,不合适。”贝诚当时只觉得夏凡专门解释的样子可爱极了,别说他有这样的关系,就算没有,他也得找条去。当即,他就拍着胸脯应了下来。可夏凡却并没有立刻高兴起来,而是冲着他直接挑明了利害关系,“我要这样铁的关系,肯定是运作一些事情,是对付王瑞的。这事儿有些小题大做,但是做了后,王瑞肯定是身败名裂,我这人做事有点偏激,你要是接受不了,可以说不。我可以再找别人。”说真的,贝诚却没想到夏凡会给他这样的解释,只是做事偏激这点,他早就领教过了,也许一些善良的人会认为夏凡手段有些毒了,无论是送扬子进监狱还是打断了安强的腿,甚至是毫不犹豫的毁了安夏的名声,虽然都是别人逼迫在前,情有可原的事儿,但真能做出这些的人,却是少之又少。可他却觉得,夏凡这点挺好。他从不认为一个人受了委屈需要忍着,别人对不起我我干吗还要装高兴啊!这就像他跟他爸爸和他爷爷的关系,他知道贝家有势力,可那又怎么样,你们对我视而不见,我为什么要热脸贴冷屁股,留在那里瞧着你们上演天伦之乐,我连见都不见你们。所以,以他的想法来看,王瑞做了这些事情,就算身败名裂,他只当为民除害,没任何负担。他直接冲着夏凡说,“我的底线你还没碰着呢,你要做什么,我替你办。”不过现在,他并没有像筱娴介绍夏凡的意思,而是说,“是个偶然认识的小朋友,瞧着可怜,帮帮他。”瞧着他不愿意回答,筱娴也不好多问,就换了话题,“听谢阿姨说,前段时间你又跟贝叔叔吵起来了?你何苦呢,他毕竟是你爸爸,就算……就算偏着贝谦点,那不是因为他没了父母吗?他做叔叔的,肯定疼惜他。”说到这些,贝诚就不愿意听,“哼,他哪里是偏着贝谦,是拿贝谦当亲儿子呢。”瞧着他那样,筱娴也挺无奈,“他总是你爸爸,在心里这点肯定也是分明的,否则你不回家,干吗这么生气?他要是不当你是回事,干吗还这么做。”瞧着贝诚又要反驳,她用手做了个下压的动作,“我知道你不服,咱俩从小一块长大,我自然是向着你的。贝谦如今直接进了中央团委,你却当个小倒爷,你倒是不服气,可时间长了,你怎么比?他是贝家的孙子,你也是,他能用贝家的资源,你干嘛赌气不要了呢?”贝诚显然不愿意听这个,扭着头冲着筱娴说,“是我妈让你来劝我的吧。你告诉她我没事,在这儿数钱数得手抽筋,高兴着呢,没空嫉妒贝谦,让她别担心了。”他这么说,筱娴也没办法,叹道,“谢阿姨可是谢家人,多少钱没见过,还用你显摆。我知道我说得你听不进去,可没事儿的时候,我劝你多想想,有些事情,现在意气用事,以后可能会后悔一辈子。”贝诚摇摇头,站了起来,这是表示不想说这个了,他看了看表,“也到点了,你记得帮我跟许三叔说这事。”而距离省城三百余里的呈贡县下柳村,却是一下子热闹起来。下柳村位于呈贡县的西边,因着周边种满了柳树,所以得了这个名字。旁边还有个村,叫做上柳村。这里的人有两大姓,一个姓柳,一个姓林,世代杂居,到了如今,人数上却是不分伯仲。这边地处平原,但却位置偏远,人们靠着土里的出息过日子,没有任何经济来源,这时候,农民极少有出门打工的习惯,他们更喜欢守在家中,认为故土难离,所以,大家的日子过得都一般。如今阳历已经进了12月,一年的农活早就结束,正是农闲的时候,妇女们将家事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