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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月洗干净了脸,心里依旧堵得慌,怕回家去,董母再骂她。倒是江珮劝着她回去村里,到姜大夫那里看看,脸上要不要涂点药。 回到村里,董母得知了这件事,气得骂了老两和苏巧一下午。但是董淑月没有说江珮被老两欺辱的话,老人保守,怕听了这些,再上火。 好在脸上没什么事儿,姜大夫说脸上伤痕结痂后,千万别用手抠,以免到时候留下疤痕。 一旁缝被子的董淑莲。心中也是气愤非常,但是她不太会说话,只能拿着针线狠命的钻拱,好像那被子就是苏巧的血rou。 给董淑莲的棉袄做好了,试穿了一下,挺合适的。家里马上就要办喜事,都不想因为这次阴霾影响心情,董母叮嘱着媳妇女儿,以后都小心些。 晚上,吃过饭,江珮抱着小筐坐在炕上看电视。里面播放着新闻,播音员字句清晰的播报着。 董志兆从前屋回来,脸色不好看。他坐上炕去,一把把江珮的零食小筐夺走,“你没有怎么样吧?这么大的事儿,你都不跟我说?” “我不是觉得想让你好好吃顿饭吗?”江珮试着去拿回自己的小筐,她笑出两个梨涡,“我好好的,一点儿事都没有,没有人能欺负我。” 董志兆放下小筐,一把抱住江珮,心有余悸,“你千万别有事,你知道我有多在乎你的。” 回抱住董志兆的腰身,江珮的脸贴着他的肩头,“我不会有事的,也不会走。”就算可以回到原先的世界,见到自己的父母家人,她也不会回去,她决定跟着这个男人一生一世。 “他居然敢肖想你?凭什么?”董志兆宣誓所有权一样,吻着江珮的唇,这是他的媳妇儿,他不容许别人欺负她,谁也不行。 老两?董志兆心中冷笑,他可以等着了! 这天,是董淑莲定亲的日子,作为大哥的董志兆在下村的新屋,宴请了亲戚朋友,以及胡家那边过来的人。 胡家给的彩礼不少,定亲的钱包在红布里面,厚厚的一沓。按照当地风俗,还准备了鱼rou,点心,酒之类的,满满一大竹筐。 董母觉得脸上有光,当着妯娌和村里的婆子们说笑着。放眼北山村,这么多的彩礼,董淑莲是头一份儿。心里也出了气,叫那些平日背地里笑话大闺女嫁不出去的人眼红去吧! 这次请客,男人两张方桌,女人一桌,董志兆请了邻村专门做喜事宴席的一对夫妻掌勺,这男人的兄弟正好在董志兆的石场上工,所以这菜做得也用心。 胡庆和董淑莲的婚期定下了,就是明年春,胡母特地找人查的日子。席间每每有人称赞董淑莲,胡母就笑的开心,活了大半辈子,她也是相信自己的眼光。接下来就是等着抱孙子孙女。 董家这边的宴席过了,下午董淑莲跟着去了胡家那边,晚上胡家的亲戚也要摆酒的。第一次离开家人,董淑莲心里有些不安。 喝完酒的男人们提议去村东头的宅基地看看,嘴里称赞着董志兆,说是买卖越来越大,真出息之类。 董卓喝了点儿酒,有点上头,心里得意,但是嘴上依旧是嫌弃,说大儿子就知道瞎折腾,要那么多房子,能住得过来?到时候还不是空着,浪费! 男人们笑着说他不知足,又趁机向董志兆打听,说自己的侄子或是儿子,过完年能不能去石场上工。 人多固然是好事儿,但是这方面董志兆绝不含糊,有手艺的当然可以去石场,至于还不会的,明年可以带着他们去外面干,包了活儿,钱一点儿也不少挣。再说,这挖沟修路,农村里的人可不正擅长? 董淑莲已经定亲,董母经常拉着董五娘到老屋,商量结婚的时候要配送的嫁妆。之所以选在老屋,是因为这边还可以看电视。 董卓拖同事买家具的事也定了下来。董志兆想着明年可能会更忙,所以年前有空,定下把家具拉回新屋。 难得大腊月的有个好天气,董家兄弟去了下村新屋,给门窗刷油漆。 石场这边还是那四五个石匠在上工,江珮在这边帮着热饭。董淑月和董淑莲去了镇上买东西,结婚要准备的繁琐东西不少。 临近过年,一天下来,到石场来拉石头的拖拉机也就两三辆,现在大都开始忙年了。就连董卓,单位里也开始发放年货。 昨晚更是,带了一桶猪大肠回来,说是同事买的,给了他,感谢当日董卓送的一只鳖。结果,一家的女人洗猪肠子,一直到了晚上十点。 江珮抬手闻了闻,手上到现在还有一股油腻味儿。但是,董母最后煮出来的却很好吃,只是满满的一大盆,恐怕要吃到年后了。 今天,江珮就捎了一些过来,中午的时候,给石匠们切一盘。 黑狗懒洋洋的趴在地上,冬日里难得的暖阳,晒得它舒服的眯着眼,见江珮走出来,轻轻的晃了下尾巴。 只是江珮诧异,从早上过来,就没看见有拖拉机来拉石头,江珮往前走着。 这时,从路上走来一个人,看样子气呼呼的,身上的厚棉袄也敞开了扣子。 江珮认得这人,是一个天天来拉石头的拖拉机司机。只是奇怪,他今天怎么一个人过来了,没开拖拉机? “妹子,志兆在不?”司机把自己的帽子往上推了推。 “他去下村了,估摸着下午才会回来,你找他?”江珮问。 “你快去看看吧,这条路上不来车了。”司机气愤的指着往石场来的上坡路。“有人把路挖断了!” “什么?挖路?”江珮心里感觉不好,挖断路,以后拖拉机怎么过来?这显然是冲着石场来的。 “可不就是鸽子沟的两老板,他找了人挖的。”司机很生气,淬了一口,“说什么,重新修路,还说是村委说的。我看他就是买卖做不下去了,开始发坏!” 又和老两有关?江珮觉得司机说的很对。老两的石场现在没什么买卖,也就是两个狐朋狗友偶尔会去他那里拉上两车石头,听说还欠着钱。 “现在还在那里挖,我看着不像修路,倒像是要挖开一条大沟!”司机恨恨道,本想着年前多拉两车活儿,给家里人多挣点儿,没想到碰上这种事儿。“这老两也差不多了,自己不出头,让那女人在那儿!” “苏巧?”江珮一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想必又是苏巧从中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