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咄咄逼人的秦颂,一切都没有变。宋辞回头看着他,说:“如果我死了呢?”秦颂微微笑着说:“没有我的允许,你别想死。”就在这个瞬间,对秦颂的恐惧骤然如退潮般流出体外。既然无论如何都不能得到赦免,那便不能一味的沉浸在畏缩恐惧里,躲避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他能做的,只有拼死一搏。“你以为你是谁?死神吗?真是可笑。”宋辞的表情冷硬如冰,说出的话也是字字带刺,“我的命在我手里,我想活便活,想死便死,为什么要得到你的允许?秦颂,你似乎被别人吹捧了太久,真的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神。可你不是,你依旧只是*凡胎。你或许有能力让我生不如死,但是我的生死却不由你掌握。”秦颂微微愕然。这样锋利如刀的宋辞是他不曾见过的,但他十分满意自己所看到的。秦颂从来不缺谄媚逢迎的性伴,那些把他当成atm机跪舔的人,早已不能勾起他的性趣。所以,面前这个冲着他张牙舞爪的小兽成功的撩拨了他。如果一开始他对宋辞的执念还只是因为宋辞身上那股能安抚他紧绷神经的神秘力量,那么现在,他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得到宋辞了。门铃突然响起,打破僵持的气氛。秦颂起身开门,宋辞跟着站起来,迅速把脸上的表情隐去。很快,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男人看到宋辞,笑着说:“你就是宋辞吧?小凯经常和我们说起你,果然是一表人才。”宋辞料想男人应该就是任思凯的爸爸,于是微微一笑,说:“叔叔好。”“好好好。”任爸爸笑着说:“你先坐,我回房换身衣服。”任爸爸回房去了。秦颂饶有兴味的看着宋辞,凉声说:“演技不错嘛,刚才还是一匹凶恶的小狼,转眼之间就成了一头温顺的小羊,不当演员可惜了。”宋辞说:“既然是做客,就要有客人的样子。”“你是客,我可不是。”“那你就要有待客的样子。”秦颂摊手,回到沙发坐下,把剩下的半杯橙汁一饮而尽。任思凯从厨房出来,说:“宋辞,来,洗手吃饭吧。”宋辞跟着任思凯去洗手间洗手。宋辞洗手的时候,任思凯就斜靠在门口,说:“我爸妈人都不错吧?”宋辞说:“嗯,都很好。”任思凯笑着说:“刚才我妈跟我说她特别喜欢你,觉得你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好看的不得了。我妈虽然上了年纪,但还是个颜控,只要长得好看她就喜欢,哈哈。”宋辞洗完手,一边用毛巾擦手一边说:“那太好了,我一直担心会不讨你父母喜欢。”任思凯看着宋辞,沉默两秒,问:“你很想讨我父母喜欢吗?”宋辞面对任思凯,说:“当然。”任思凯突然就笑了起来。宋辞问:“你笑什么?”任思凯说:“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很开心。”任mama喊:“小凯,带宋辞过来吃饭!”“来了!”任思凯答应一声,对宋辞说:“走吧,吃饭去,我妈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两个人一起走进厨房旁边的餐厅。虽然任思凯已经说过,但宋辞还是被饭菜的丰盛程度惊住了。对宋辞来说,眼前这桌饭菜已经是年夜饭的水准了,他这辈子都没在如此丰盛的饭桌前坐过。任思凯率先坐下来,端过宋辞面前的碗,把每样菜都往碗里夹一点儿。“你这孩子干嘛呢?”任mama训道:“大人还没动筷呢,你怎么就开吃了?”任思凯说:“不是,宋辞不能……”宋辞领会了他的意思,急忙握住他的手腕,打断他说:“我可以。”任思凯怔了怔,收筷,说:“真的可以吗?”宋辞点头,“嗯。”任mama一头雾水,说:“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秦颂说:“大概是宋辞同学有洁癖,所以小凯想把他的饭菜单盛出来。”“舅舅!”任思凯一脸不高兴的说:“来蹭饭的人就不要发表意见了好吗?”任mama说:“没关系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饮食习惯,小凯做得很对,把宋辞的饭菜单盛出来吧。”宋辞忙说:“真的不用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我现在已经克服了。”任思凯说:“别勉强。”宋辞说:“没有勉强。”任爸爸说:“既然没问题,那就吃饭吧,”任思凯没有吹嘘,任mama做的饭菜真的非常可口,宋辞吃得很香。见状,任思凯才终于放下心来。任mama边吃边说:“宋辞一看就很聪明,学习成绩一定很好吧?”宋辞正要答话,任思凯已经抢先道:“宋辞学习特别好,这个学期期中考试是全校第一,估计这次期末考也是第一。”任爸爸笑着说:“宋辞学习这么好,一定要多帮帮小凯。”任思凯说:“我正努力向他学习呢,你们不知道我这个学期有多用功,高二我一定要分到实验班。”任爸爸欣慰一笑,说:“你终于知道用功了,不容易。所以说交朋友很重要,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应该和宋辞这样的好学生做朋友,多学点儿好。”任mama说:“宋辞,以后常来家里玩儿,我和小凯他爸都很欢迎你。”宋辞正要说话,却又被任思凯抢了先,“我也想让他常来玩儿,可他要打暑假工,根本没时间。”任mama瞪他一眼,说:“又没跟你说话,你能不能别老抢话头?宋辞都说不上话了。”任思凯哈哈一笑,乖乖吃饭。沉默许久的秦颂突然说:“这才放假没几天,宋辞同学就去打工了,还真是辛苦。”“是啊。”任mama说:“是什么工作?”宋辞说:“在肯德基做服务员,算不上辛苦。”任爸爸称赞道:“像宋辞这样的孩子现在真的很少见了,不仅学习好,还懂得替父母分担经济压力,当得起‘品学兼优’四个字。”听爸爸提起父母,任思凯骤然想起李焲昨天对他说的那番话,心中针扎似的一痛,偏头去瞧宋辞的神色,见没什么异常,这才好受了些。宋辞说:“叔叔过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