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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前途必将一片黑暗。“有些话不适合在公司说。”晏彭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试镜吧,边走边说。”宋辞和晏彭一起坐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开车上路。晏彭打开车载空调,调到适宜的温度。“你和秦总既然认识,应该知道他……他……”晏彭斟酌了一下措辞,说:“他的取向有点儿特殊。”“我知道。”宋辞说:“他喜欢男的,网上有很多关于他私生活的花边新闻。”“既然你已经了解过,那我就有话直说了。”晏彭将车驶上高架桥,用一种平铺直叙的语气说:“秦总喜欢男人,在娱乐圈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他是晟天集团的太子爷,又是灿星传媒实际上的掌权者,只要能得到他的欢心,就能在娱乐圈一步登天,所以很多艺人——有灿星的,也有很多其他公司的——都会想方设法往秦总的床上爬。和你一起上课的那个袁兆磊,之前只是个十八线小明星,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攀上了秦总,立即接演了几部偶像剧的男主角,迅速走红,虽然因为演技不行被公司勒令回炉重造,但因为一副好皮囊还是圈粉无数。”说到这儿,晏彭停了一下,又说:“你还是高中生,和你说这些事儿有点儿不太合适,但为了你的前途着想,我不得不把话和你说清楚。”宋辞说:“晏哥,你不用把我当什么都不懂的小朋友看待。”晏彭笑了笑,说:“从刚认识起,我就一直觉得你有超乎年龄的成熟和沉稳,但又不觉得违和。”宋辞笑而不语。任谁循着他过往的人生走一遭,都不会长成一个傻白甜。晏彭拾起之前的话头,说:“但你也不用太担心,秦总属于那种来者不拒、不来也不会耍手段强迫的人……”这句话宋辞并不认同,但他并没有出声反驳。“……之前和他发生过关系的艺人,全是主动往秦总身上贴的。如果秦总看他顺眼,就会和他上床,之后便会给他相应的好处,大家各取所需,倒也十分公平。”晏彭话锋一转,突然说:“但这些和秦总发生过关系的人,最终的结局都很悲惨。”话锋转得太快,宋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脱口问:“为什么?”刚一问完,宋辞就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男色时代的主管安旭对他说过的话:只要沾上秦颂,没有几个能有好下场,失踪的,被打残的,自杀的,什么样的都有。宋辞对秦颂最初的恐惧,正是源于安旭的这段话。安旭边转动方向盘边说:“在s市,秦总虽然在万人之上,却也在一人之下。那个人,就是秦总的父亲——秦晟,晟天集团的董事长。秦总是秦晟唯一的儿子,是晟天集团未来的接班人。秦晟和秦总之间的父子关系不睦已久,归根究底,就是因为秦总喜欢男人这件事。听说秦总从高中时代起就开始和男同学谈恋爱,而且十分明目张胆,一点儿都不遮掩。以秦晟在s市的名声和地位,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儿子是个同性恋这样的污点?所以秦晟想法设法处理掉了秦总当时的男朋友,还把秦总关到了精神病院里,一关就是两年。”宋辞越听越心惊。他完全没有想到秦颂还有这样一段悲惨的过往。但他有些怀疑这些话的真实性,就像网上那些夸大不实的报道一样。尽管如此,他还是安静的听着。“秦总从精神病院被放出来之后,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开始出入夜总会之类的*,甚至开性-爱派对,还因为聚众yin-乱被抓去坐牢。”晏彭微微叹了一口气,说:“或许这些都是秦总对父亲的报复吧。等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秦总终于渐渐收敛,但身边依旧不缺各色男伴,可是一旦这些男伴呆在秦总身边的时间超过三个月,就会被秦晟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或死或伤,十分悲惨。这些事在娱乐圈混久了的人心里都是心照不宣的,他们和秦总交往的时候都会保持适当的距离,既不得罪秦总又不触犯秦晟的底线,只有那些刚进圈的新人,不知深浅又迫切的想出人头地,挖空心思往秦总身上扑,最后却落得个被人像垃圾一样处理掉的下场。”或许是空调开得太低了,宋辞只觉得手脚冰凉。“难道就没有人管吗?这是犯法的。”宋辞说。晏彭笑了笑,说:“在s市,秦晟就是法律,他想弄死个人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宋辞哑口无言。没错,这是掌权者的社会,于掌权者而言,他们这些普通人的命贱如蝼蚁,生杀予夺,毫不容情。“我和你说了这么多,归根结底就一句话,离秦总远一点。”晏彭语重心长的说:“只要和秦总沾上关系,不仅前途堪忧,就连性命都有可能受到威胁,知道吗?”宋辞何尝不想离秦颂远一点,但秦颂不愿意放过他,一步一步把他引进了深渊里。心生恐惧的同时,宋辞心里还生出一点微末的同情来。他同情秦颂。原来,秦颂也活在深渊里。同情中又夹杂着愤怒。他不能因为自己活在深渊里,就死命把别人也拖下水。宋辞的心绪复杂混乱到了极点,恨不得大喊大叫着宣泄。但他没有,而是用平静的语调说:“谢谢你的好心提醒,我会远离秦颂。”“那就好。”晏彭兀自笑了笑,说:“你长得实在太好看了,对秦总那样的人绝对有极强的吸引力。不过只要你不招惹他,就算他看上了你,也不会强迫你怎么样。还有,离袁兆磊也远一点,据我猜测,他的好日子也不多了,别被连累了。”宋辞低低的嗯了一声,说:“对了,晏哥,你知道一个叫陈shu的人吗?我并不知道是哪个shu,或许是树木的树,也可能是叙述的述。”晏彭皱眉,问:“你在哪儿听到这个名字的?”宋辞照实说:“在一家小饭馆里,秦颂带我去的,就是今天中午。”晏彭沉默片刻,说:“陈树,树木的树。”宋辞问:“他和秦颂,一定有什么关系吧?”晏彭犹豫了一会儿,说:“这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宋辞说:“晏哥,告诉我吧。”他们已经到了目的地。晏彭把车停在高大建筑前的露天停车场,却没急着下车。“六年前,我还在一家小传媒公司做艺人助理,因为工作的事情认识了几家八卦杂志的狗仔记者,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