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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辞眼里冷光一闪,顿时让安旭心中一凛。但他什么也没说,径自解锁手机,打开通讯录,找到秦颂的号码,拨过去,然后打开免提。嘟嘟几声过后,电话接通。“宋辞。”秦颂的声音似乎很愉悦,“这是你第三次主动给我打电话。”宋辞看了安旭一眼,说:“有人想和我发生关系,你同意吗?”“这话问得妙极。”秦颂说:“你这是在间接认证我对你的所有权吗?”宋辞没时间和他废话,只问:“你同意吗?”秦颂沉默两秒,说:“我在性-爱方面是很开明的,从不拘束我的伴侣。只要你愿意,我无所谓。”宋辞没有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他原以为秦颂是一个独占欲极强的男人,绝不允许自己的猎物被侵犯分毫。把秦颂当枪使的计划骤然落空,但宋辞却并未陷入绝望。既然无法用言语解决,那就只能动手了。“好的,我知道了。”不等秦颂再说什么,宋辞径自挂了电话。安旭暗暗长出一口气,再次贴近宋辞,说:“既然秦颂已经同意了,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我下面已经硬成铁棍了,再憋下去就该爆了。”宋辞兀自从容的把手机收进牛仔裤口袋里,停顿三秒,抽回手时,手里赫然握了一把精巧的弹-簧-短-刀。他不动声色地推动按钮,雪白的刀锋无声弹出。安旭正要低头亲宋辞,突然感觉左腹上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猛地低头看去,就见一把小刀正抵在他身上。夏天的衣服极薄,小刀又极锋利,轻易就刺破布料舔上皮rou,饮了一口血。宋辞手上的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只把刀尖刺进去,制造出不容忽视的痛感,却不会有什么严重的伤害。他并不想要安旭的命,他只是想起到恫吓的作用,让安旭不敢肆意妄为。安旭瞬间就怂了。他没想到宋辞看上去柔弱可欺,实际上却如此难以揉捏。“放开我。”宋辞的声音不带一点儿温度,吐出来的字像冰碴一样砸在安旭脸上。安旭急忙站直身体,下面早就被吓软了,双腿还微微发着抖。说起来,安旭在夜总会那种最易滋生暴力的温床里混迹多年,见过的流血事件也不算少,但那流的都是别人的血,他连手指头都不用动一根,上下嘴皮一碰支使别人去打去杀就行。当刀真正捅到他身上的时候,安旭才知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之类的都他妈是屁话,什么都没有命来的重要。“宋辞,你这是干什么?旭哥只是想和你亲近亲近,就算你不愿意,也犯不着拿刀捅我的肾吧?”安旭赔着笑脸说:“旭哥我可还没后呢,你这一刀捅进去我下半辈子可能就废了。乖,快把刀收起来,好吗?你长这么好看,舞刀弄枪的不适合你,咱们有话好好说。”宋辞不是三岁小孩,不会被安旭三言两语糊弄过去。他手腕用力,把刀尖又送进去半分,面无表情地说:“你不是想上我吗?来呀。”安旭假模假式地扇了自己一巴掌,笑着说:“酒足饭饱思yin-欲,哥哥我这不是一时被yin-欲冲昏了头脑吗?你就当我是一时糊涂,别跟我一般计较了。”宋辞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安旭的一举一动,以防他反扑。安旭有心无胆,只能委曲求全,可他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宋辞却不为所动,步步紧逼,迫着他往洗手间门口走去。刚倒退着走了两步,门口突然传来转动把手的声音,转了两下没转开,紧接着就是一声巨响,好像是在撞门。宋辞被那声响吓了一跳,稍一晃神,就被安旭钻了空子,握刀的手被钳住,立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仿佛腕骨被捏碎了一般。事实上,宋辞也就是占了先发制人的上风,若论力气,他一个瘦弱的高中生怎么可能跟人高马大的安旭相提并论。但被安旭这么一激,宋辞也骤然发了狠,强忍着手腕上的疼痛把刀死命往前送。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后,安旭也是恶向胆边生,发了疯似的掰扯宋辞的手腕,宋辞终是拗不过他,被安旭夺了刀,又被顺势甩了出去,后脑勺刚好撞到墙上,眼前一黑,就顺着墙软倒下去。安旭把刀掼到地上,一手捂住左腹上的伤口,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委顿在地的宋辞跟前,抬脚就往他身上踹,边踹边骂:“cao-你妈-逼!贱货!想弄死老子?来呀!有种你来啊!cao-你妈!sao-逼!”宋辞从短暂的眩晕中恢复过来,看准时机,猛地抱住安旭踹过来的腿,安旭骤然失了平衡,后仰着往地上倒去。就在安旭砸到地上的一瞬间,洗手间的门被人从外面踹开,砰地一声撞到墙上。宋辞循声看过去,透过因为疼痛而溢出来的泪水,模糊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似乎……是秦颂。男人扫了一眼洗手间里的情形,疾步朝靠墙坐着的宋辞走过去,蹲下身,问:“你没事吧?”真的是秦颂。就算宋辞看不清他的脸,却听得出他的声音。秦颂有一把很具辨识度的嗓音,磁性,低沉,微哑,就好像大提琴的声音。可是,秦颂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呢?宋辞并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和安旭一起吃饭的事。但现在显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宋辞艰难的摇了摇头,说:“我没事。”秦颂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站起来,回转身,一脚把刚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安旭再次踹趴到地上。这还不算完,他弯腰揪着安旭的领子把他从地上拽起来,照着他的脸一拳挥过去,安旭直接被打飞出去,撞到小便器上,发出一声无比凄厉的惨叫。秦颂迈着长腿走过去,安旭慌忙爬起来跪到地上,对着秦颂砰砰磕头,边磕边嚎:“秦少,求求你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吧!求求你了!”他把几句车轱辘话嚎了好几遍,秦颂才在他面前蹲下来,一把薅住他抹了半斤发胶的头发,迫使他仰起鼻青脸肿的脸,阴恻恻地说:“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我的人都敢动。”安旭原本就算不上英俊的脸如今更是惨不忍睹,鼻涕夹杂着鼻血一个劲往下淌,甚至还流进了嘴里。他一边吐着血沫,一边像条丧家野狗似的求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秦少放我一条生路,求求你。”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