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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到了第一口食物,任谁也没有能力拒绝第二口。 尔冬放弃抵抗,僵硬地咽了下去。鲜甜的血液滋润了干渴的喉咙,莫名的兴奋涌上心尖,仿佛连灵魂都开始为之颤动。 他仰起头,主动吮吸蔓延到指尖的鲜血。 藤蔓感知到尔冬的温顺,渐渐从他的手腕处松开,回到地里。松软的土地除了留下翻新的痕迹,再无它物。 尔冬沉浸在满足的快感中,仅存的理智又在嘲讽他屈服于贪欲,竟将利齿对向自己的师父。 他在矛盾中挣扎,又无力摆脱,好似蛛网上的飞蛾,仅能扑棱两下翅膀,绝望地顺从了。 月光皎洁,黑夜宛若白昼。月光下,红瞳白发的少年含着男人的两指,尚未咽下的鲜血与唾液混合在一起,从嘴角流下。 不再需要藤蔓禁锢双手,他抱着男人的肩膀,无意识地凑近。面上的表情不知是欢愉还是愧疚,泛着水光的双眼和脸颊微微的绯红,昭示着他的满足。 手指攥着男人领口,青色的脉络透过苍白的皮肤,格外显眼。 喧嚣的欲 望得到满足后,一股强劲的睡意席卷而来。犹如餍足后趴着小憩的猫,尔冬嘴里还含着男人的手指,却昏昏沉沉地睡去。 作者有话说: 33 遮天盖地的巨大古树,上抚青天,下笼大地。 延绵数百里的繁盛都市,中心竟是一棵仿佛贯穿天地的古木。与其说都广是城市,不如说这是一片繁茂热闹的森林。 四方志写道:都广之野,天地之中;鸾鸟自歌,凤鸟自舞。都广是禽族的地域,更是数万妖修居住之地。 凤族作为百禽之长,治理都广数千年。现任凤主百年前已倦怠世事,除祭祀大典等要事,鲜少出面。 凤主胞弟,凤族亲王实为掌权者。 凤凰身为上古异兽,子嗣单薄,亲王百年来只得了一个子嗣。这只凤凰天生纯阳之体,本是超绝的修炼资质,奈何被父王母后捧在手心,养成个懒散怠惰的性子。 妖修虽以实力至上,不论出身,但世道残酷,任那些低阶妖物,如蝴蝶野兔之流,再勤于修炼、不言懈怠,也比不过凤鸾大妖。 纵使凤族亲王的独苗是个浪荡子,不思进取,贪恋俗世繁华,他这一生也能顺遂无忧,不像低阶小妖,终日惶惶不安,指不定哪日成了他人的进阶补药。 “怎不进去伺候世子?”清冷的声音出自一女子之口,女子身披华氅,凤眼微挑,眉宇间凝着贵气,身后跟着浩浩荡荡一行婢子。 女子问话后,十数个容姿秀美的婢女纷纷跪地。 为首那女孩低眉回道,“世子不想奴婢们在旁伺候。”回话的婢女气质脱俗,不说身份,旁人指不定误认她为高门贵女。 “你们可有问清原因?”女人继续问。 “世子游历归来后,经常神情恍惚,不知何事挂念于心,奴婢们问过,但世子并未告知,”女孩回道。 女子轻笑一声,冰冷的语气中终于流露出些许温和,“这蠢小子竟也有心事?” 婢女推开门,女子进了屋。装潢华贵的屋子犹如一处藏宝阁,各地的珍贵之物暴露在天光下,盛水的壶子出自巧匠之手,原是修士梦寐以求的汇聚灵气的法宝,却因造型别致,被屋子的主人用来盛放茶水。 “锦儿,”女子唤道。她看着纱帘另一边朦胧的影子,心中忽然感到一丝怪异。秀美的长眉挑起,女人直接掀开纱帘入了内屋。 “锦儿!”女人扬声喊道。 身后尾随的婢女神色一滞,连忙跟着主子进去。 盘腿坐在床上的少年面色苍白,额头渗着冷汗,浸湿的乌黑额发贴着皮肤。听到母亲急促的呼唤,他睁开眼睛。 “母亲,我没事,”炽锦露出一抹笑,说道。 女人脸色阴沉,伸出手背探测炽锦额头的温度。炽锦向后一退,可微凉的手已经触碰到他的额头,“怎么发烧了还不告诉下人?母亲以为你出去游历,应该懂事了不少,谁知还是不懂照顾好自己!” 站着的侍女咬着另一位侍女的耳边,让她去传大夫。 “乐音,去领罚,”女人冷淡地说。 身后一女孩跪拜在地,一边行着大礼,一边顺从道,“乐音领命。” “母亲,是我让她们在屋外候着,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女人神色冷淡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女孩,说:“还不下去?” 炽锦欲言又止,眼见着自己的贴身婢女无端受罚。 “炽儿,你快躺下,”女人扶着炽锦睡下,将锦被盖在他身上,便坐在床边,面色柔和地看着炽锦,“我儿,出去一趟,莫不是看上哪家姑娘,初开了情窦?” 炽锦一听,躺着也几乎跳起,矢口否认道,“才没有!怎么可能?谁在瞎说!” 女人见他的反应,嘴角笑意稍许变得凝重,她故作漫不经心,“定是有了中意之人,你告诉母亲,是哪家姑娘让你挂心?” “没有!没有!我说了没有,便是没有!”炽锦说道。 “听下人说,你对医仙素女有意,这女子我倒是有所听闻,医术精湛,为人温良,配得上当你的妾室,”女人微笑道。 “妾室”一词从母亲口中冒出,炽锦神色大变,想了片刻后说,“我若是喜欢一个人,绝不会只纳她为妾室。” “素女虽擅长岐黄之术,但毕竟只是一介散修,与你是云泥之别。” 炽锦越发觉得难以接上母亲的话,他从前说起婚嫁之事,只说自己要娶天下至美的女子,母亲笑而不语,态度似乎是应许的。 可现在,母亲话里有话,说得含糊不清,炽锦听后如鲠在喉。 他想了片刻,问道:“母亲,假若以后,儿子喜欢上个普通小妖,修为一般,模样也一般,远不及素女,您会答应吗?” 女人勾起嘴角,眼神深沉,神情仍是温柔的,她轻抚炽锦的头发,“我儿喜欢便好,你到底是中意了那家姑娘?这么藏着掖着,不让母亲知晓。” 炽锦看着女人的眼睛,继续问道,“母亲真的这般想?” “母亲何曾骗过你?好了,快休息吧,等大夫来了,让他看看。” “您叫了大夫?”炽锦脸色一滞,抓住女人的手腕,失态地说,“真不用,我没有生病,睡一觉便好。” 女人面色突变,沉声问,“炽锦,你究竟有何事瞒着母亲?”面前这人是炽锦的生母,百年来亲手抚养独子,炽锦每个举动、神色背后的深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