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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银子?” 代理方丈摇头。 “这金丝楠木的桌子,殿下用银子赔偿了,寺院还能再买。 可这杯盏,却是世间独此一份,买不到了。 至于这个烛台,虽是金楼出品,也能再做出一模一样的,可金楼限定款绝不多做一份的规矩在那,也不好破的。” 容恒…… 您这意思,是不要银子? 皱眉看着代理方丈,容恒等他下文。 胃里翻江倒海的,时不时干呕几声。 代理方丈始终笑眯眯的,一脸慈和恭顺。 待容恒干呕声落下,代理方丈道:“听闻九殿下绘的一手好山河图,眼看要到大佛寺建寺一百周年,贫道有个不情之请,想请殿下为大佛寺绘一副全貌图。” 容恒…… 果然是在坑我。 可东西是师傅毁坏的,他没有道理不赔偿。 就算是坑,他好像也是被师傅坑了。 熊师傅!!! 好好的,你拍人家桌子做什么! 思忖一瞬,容恒道:“本王的身体,大师您也知道,白日里不方便。” 代理方丈就笑道:“殿下放心,正好,贫僧所求,也是大佛寺的夜景图,有劳殿下辛苦了。” 双手合一,行了个佛礼。 容恒…… 他可以拒绝吗? 就在容恒要开口之际,代理方丈笑眯眯道:“若是殿下心里过意不去,执意要赔偿,这些粗粗算一下,大约要十二万五千两银子。” 长青脱口就道:“你怎么不去抢!” 代理方丈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看向长青,然后轻飘飘道:“出家人,不可破戒,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长青…… 嚯的转头,看向容恒,目光赫赫:殿下,他们就是在抢,抢您的! 容恒…… 十二万五千两! 这的确是个大数目了。 可柳大师的关门之作,那本身就是个无价的珍宝,人家要多少,都说得过去。 要怪,不能怪大佛寺狮子大开口,只能怪他师傅…… 真是无语! 吸了口气,容恒看向代理方丈。 代理方丈笑容满面,和容恒对视。 容恒…… 一片尴尬涌上心头。 他该怎么开口? 就说,毁了你家东西,我心里过意的去,银子就不赔了,我作画吧? 这…… 帕子捂着嘴,呕了一声,遮掩过尴尬,容恒朝代理方丈道:“这件事,本王还需要回去和王妃商量一下,今日天黑之前,给您答复,可好?” 方丈就笑道:“可以,那贫僧就静候殿下佳音。” 容恒…… 扯着嘴角,露出一个不失去礼貌的微笑,带着长青离开。 一路下山,长青一脸敬佩的看着容恒。 “殿下,还是您机智,关键时候,知道搬出王妃来,刚刚您提起王妃的时候,奴才眼睁睁看着那老和尚脸色变了变。” 容恒挑眉看向长青,“变了吗?” 长青笃定道:“变了,奴才不会看错的!咱王妃是谁,老和尚敢坑您,他就该做好被王妃收拾的准备。” 一顿,长青笑道:“不过,奴才知道,您刚刚提王妃,不是故意吓唬他,您是真的要和王妃商量,毕竟这么大数目的银子呢!” 容恒…… 他能说,他提苏清,真的只是单纯地想要仗势欺人吗? 他,一个皇子,仗自己媳妇的势! 然而…… 那和尚好像没有被吓唬住! 脑子里思绪翻滚,胃里滋味万千。 知道苏清今日军营事多,容恒一路痛苦不堪的回了府邸。 容恒前脚一走,代理方丈立刻招了一个小沙弥。 “你去一趟平阳军,告诉九王妃,就说她安排的事,已经成了。” 小沙弥双手合一领命,转头离开。 代理方丈立在院里,吁了口气。 望着西南方向怔怔出了会儿神,嘀咕一句,“您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语落,转身进了禅房。 而此时,御书房里,气氛一片诡异。 西秦的四个使臣一溜坐在椅子上,面色尴尬至极。 皇上歉然看着那四个使臣,道:“昨日,真是让贵国的杜尚书受惊了,朕也没想到,大夏朝的百姓疯狂起来这么厉害,朕都有点害怕啊。” 四个使臣…… 皇上面上带着歉意,眼底闪过的忍俊不禁(幸灾乐祸)却是难以遮掩。 “若是昨日杜尚书与几位大人一起进宫,那一场劫难也就避开了,可见,都是天注定的!” 皇上语落,钦天监的大人叹息一声道。 四个使臣…… 他们就奇怪,为什么皇上会见他们,屋里立个钦天监的人,原来是这个用途! 真是…… 心塞! 第七百四十章 同辇 杜之若被大夏朝京都的百姓暴打了一顿。 原因还是杜之若自找的。 他怂恿别人当街摸容恒,来区分男女。 这…… 他们连向皇上讨个公道的底气和理由都没有。 要是杜之若对上的,是别的什么人,也就算了。 偏偏是个皇子。 人家是皇子,你是个朝臣,身份摆在那啊! 而且,你找茬的理由还那么……无法启齿! 几个使臣,齐齐叹了口气。 距离出发前往平阳军营,还有一炷香的时间,这一炷香里,难道他们就要一直坐在这里忍受这种诡异又尴尬的气氛吗? 皇上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四个西秦使臣,笑道“今儿,杜尚书要一起去军营吗?” 使臣中,为首的一个就道“启禀陛下,杜大人不去,杜大人听说五殿下受了伤,打算去探望。” 这种事,就是他们不说,皇上也会知道,还不如直接说了呢。 皇上动了动眉梢,没说话。 这次西秦前来大夏朝,从抵达到现在,处处透着诡异和不对劲儿、。 杜之若,作为领队的,居然到现在都不进宫。 这已经是十足的大不敬了。 现在,居然还要明目张胆的去拜访老五。 不拜访老五他爹,他这个皇上,居然直接拜访老五! 西秦使团,有点意思。 正说话,门外内侍回禀,“陛下,定国公求见。” 皇上眉梢一挑,一脸惊讶,“他怎么来了?不是说伤势很重吗?快让他进来!” 惊讶过后,满目关切。 几个西秦使臣彼此交换了个眼神。 定国公苍白着脸,慢吞吞走进来。 他才进门,皇上就吩咐福公公,“快,扶着他点,让他赶紧坐下。” 语落,福公公执行之际,皇上没好气道“什么事,让人传一句话就是,你怎么亲自来了!” 福公公一面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