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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善战的将士及时抵挡,那边境的城郭是何境遇,可想而知。 皇上急的额头冒出汗珠。 来回徘徊了数步,猛地顿住,“朕记得,西山温泉行宫,住着一个叫杨子令的,当时他带伤回京,朕让他去那里休养。” 皇上猛地提起杨子令,苏蕴眨巴了眨巴眼。 这个名字好陌生,从未听说过啊。 杨子令是什么人! 居然能去西山温泉行宫住着! 他带伤回京?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带伤? 心头一连串疑惑升起,苏蕴不自觉的低了低头。 兵部尚书飞快的看了苏蕴一眼,道:“陛下,杨子令在军中地位不低,可是,他从未独自带过兵……” 皇上打断了他,“此时此刻,朕要的是平阳军立刻开拔,除了杨子令,还有其他人能用吗?” 兵部尚书看着皇上,憋着满脸通红,说不出一个名字来。 第八百八十五章 笃定 “可……” 皇上抬手一拂,“没什么可不可的了,先就他了,让他立刻来见朕!” “陛下三思!” “三思?朕有时间三思吗?”皇上怒不可遏,“西秦已经大军压境,你让朕三思,朕怎么三思,难道朕三思了,你们就能再变一个苏清出来?” 兵部尚书哑口无言。 皇上气的拂袖怒道:“还不快去!” 兵部尚书连忙抱拳领命,起身离去。 他一走,御书房里,唯有皇上福公公和苏蕴。 福公公抱着佛尘立在一侧。 皇上在地上慢慢的踱步,拧着眉,思索着什么,脸上神色很差。 从苏清死讯传来那一刻起,皇上脸上的神色,似乎就没有好看过。 苏蕴站在那,只觉的有些不自在。 可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 好在皇上并没有让他煎熬太久,约莫几盏茶的功夫之后,皇上朝苏蕴看过去,“有件事,朕必须要和你说。” 苏蕴心头一缩,暗喜涌过。 他又能知道什么大秘密了。 竭力压着心头的狂喜,苏蕴抱拳低头,“臣为陛下,肝脑涂地。” 皇上一摆手,朝福公公看去。 福公公立刻转身离开,出了御书房的门,轻轻将大门关上。 苏蕴一颗心砰砰的跳。 什么事,居然连福公公也避着! 待大门关好,皇上长长叹了一口气,“你苏家,满门忠烈,从你父亲,到你兄长,再到苏清,全都是大夏朝铁骨铮铮的将军,放眼满朝,如今,朕能信得过的,也只有你了。” 苏蕴一颗心,越跳越快。 却又不得不竭力的压制着心头的狂喜,“臣单凭陛下吩咐。” “苏清被南梁慕容雪刺杀,这事已经传到南梁边境,苏掣愤怒之下,必定要竭尽全力疯狂进攻南梁,按照平阳军的一贯行事风格,这次的战役,只怕历时颇久。” 苏蕴点点头,不知道皇上究竟想说什么。 “杨子令带兵出征,抵抗西秦大军,朕这手里,就再也没有能用的兵了。” 苏蕴只觉得一颗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 皇上居然和他说这些! 心头思绪千回百转,苏蕴拿捏着分寸,道:“陛下怎么会无人可用,不是还有叱云军和西北的……” 皇上摇了摇头,苦笑道:“叱云军朕还能放心用吗?这些将士,他们第一忠心的,是他们的将领,第二才是朝廷,才是朕,云王是怎么死的,叱云军怎会心甘情愿听朕调度,朕要驯服叱云军,只怕至少要三年五载。” 苏蕴心里冷笑,嘴上却是道:“他们怎么敢,陛下圣旨一出,他们不敢抗旨。” 皇上笑了笑,没有接苏蕴这话,而是道:“至于西北的兵,远水解不了近渴啊,况且,西北的兵,因为地域原因,完全适应不了西秦的气候,就算是远程奔赴去了,也是枉然。” 叹息一声,皇上满脸带着疲倦。 “不提这些,朕留下你,是想告诉你,一旦平阳军开拔,势必有人要在京都作乱。” 苏蕴猛地心头一跳,警惕的朝皇上看去。 皇上满面哀恸,侧脸看上去,苍老了许多。 “陛下英明仁厚,怎么会有人作乱,陛下多心了。”苏蕴试探着道。 皇上无力的摇了摇头,扶住手边的负手。 仿佛整个人,全部的重量都压在这只手上。 “朕的长子,弑君杀父,谋图篡位,并且至今未被抓捕归案,这一次平阳军离开,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苏蕴张了张嘴,说不出什么话。 说什么…… 告诉皇上,你的头顶是绿的吗? “朕留下你,就是想要告诉你,从今日起,你全权接管禁军,给朕守好皇宫,不许发生任何意外。” 叹了一口气,皇上喃喃道:“因着苏清出事,皇后和慧妃双双病倒,这后宫,也是一片凄惨啊。” 这话,皇上仿佛自言自语,声音却足够苏蕴听到。 苏蕴心头恍然,难怪苏清死,不听的慧妃和皇后那边有什么动静。 原先这两个可是极其宠爱苏清的、 原来是病了! 活该! 御书房一番密谈,苏蕴意气风发的离开。 出了宫门,直奔十里铺。 十里铺。 西秦领队和齐王面对面隔桌而坐。 北燕三皇子的事,西秦领队已经和齐王全部交代了。 齐王默不作声的摩挲着手边的茶盏。 沉默了许久,西秦领队道:“如今西秦已经大军压境,如果北燕倒戈相向,那么他或许选择西秦或者选择南梁,苏清一死,苏掣疯狂的报复南梁,若北燕再进攻南梁,南梁只怕不保,到时候,我们所谓的六国联盟,就只剩下你我联盟了。” 余下三个小国,他们谁都不曾真正放在眼里。 觑着齐王的神色,顿了一下,西秦领队继续道:“眼下,殿下要早做决断才好。” 齐王摇了摇头。 “北燕不会背叛我们的同盟。”他说的笃定。 西秦领队挑眉,“不会?种种迹象表明,他会,如果不会,三皇子为何不告而别!” 齐王就道:“这就是关键,如果他告别了,或许他会背叛,可他不告而别,不就正说明,他心头不虚吗?” 顿了顿,齐王嘴角漫着阴戾的冷笑。 “本王的这位皇兄,本王最是清楚,他最擅长的,便是玩弄人心权术,故意让北燕三皇子进宫,在故意引诱他离开,为的应该就是让我们彼此猜疑。” 西秦领队匪夷所思看着齐王。 “可贵朝的皇帝,他并不知道我们的联盟啊,如果知道,他怎么还会任由我们住在行馆!他什么都不知道,何来离间一说。” 这个问题,与当初苏清向他们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