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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心头的吐槽,苏清是不知道的,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书房大门。 救出了杨子令,别那货命短,又进去送死才是。 振阳子拍拍苏清的肩头,“放心吧,没事的,杨子令在南梁潜伏这么久,这燕王府若是没有他的人,刚刚也不会有燕王妃半个时辰前派人支援慕容山庄了。” 秦苏一愣,压着声音道:“你说,是杨子令安插了人?” 振阳子闭着眼,没有接话。 秦苏转头朝书房大门看去。 书房。 燕王面色微白的坐在床榻上,喘了几口气,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向慕容鹤。 “到底怎么回事?雪儿传回了什么消息?” 慕容鹤正要作答,他背后的杨子令忽的手中刀子从慕容鹤背部飞快的挪向他的咽喉。 噗呲~ 一刀毙命。 到死,慕容鹤都没有反应过来,他真的死了。 我去~ 他就死了? 就这么死了? 他们一路劫持了他,难道仅仅是拿他当一张通行证吗? 有这个必要吗? 慕容鹤满目带着震惊、不甘、愤怒和……委屈,从杨子令身前,轰然倒下。 杨子令收了匕首,望着慕容鹤转头看来的目光,轻声道:“我杀你,只是单纯地为了刺激他。” 慕容鹤…… 他还想多有点情绪反应,但是,他已经死透了,没时间反应了。 真是…… 慕容鹤忽然被杀身亡,忽然砰的倒地,望着慕容鹤大睁的眼睛,望着一地的鲜血,燕王震惊之下,嗖的坐直、。 然而他背部伤口太深,坐直的一瞬,扯开了伤口,燕王疼的不由龇牙。 倒吸一口冷气,燕王面色铁青,盯着杨子阙。 第一千三十六章 老者 杨子阙一步一步朝燕王走过去。 手里提着那把还滴着血的匕首。 巨大的震骇下,燕王想要开口怒斥杨子阙,想要唤人,可他张开嘴,却是发不出声。 啊~ 啊~啊~ 啊~啊~啊 燕王悚然发现,他想要说出的话,全部变成了低沉的暗哑的啊啊啊。 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一颗心剧烈的跳动着,紧缩着,全身的血液都在冰与火之间被煎熬被加速被凝固。 那种源于对身体突然变化的恐惧,那种源于面前场面的愤怒,那种源于血腥的刺激,让燕王不由的抬手捂住自己的脖子,拼命的摇头,拼命的发声。 然而声音发出,依旧只是低沉暗哑的啊啊啊。 杨子令一步一步的靠近。 燕王疯狂的挣扎,不顾背后伤口被扯开,鲜血汩汩的疼痛,直到杨子令的身影全部盖住他的身体,燕王忽的停下动作。 没有看杨子令,却是转头去看立在床头的老者。 这个跟随了他整整二十年的人。 刚刚,杨子阙杀人,他无动于衷,现在杨子令朝他靠近,他依旧无动于衷。 燕王脑中有光亮一闪而过,他怨毒阴沉的看着那老者,嚯的抬手直指他,“啊,啊啊,啊啊啊~” 他想要怒斥,却说不出话。 那老者原本面无表情,在燕王的声音落下,他忽的抬头。 朝燕王一笑。 “老奴伺候王爷二十年,有幸得王爷如此信任,在书房养病期间,宁远不见王妃,也要老奴寸步不离,老奴三生有幸何德何能。” 燕王愤怒的圆睁眼睛,指着那老者。 老者嘴角扯着一抹凄惨的笑。 “若非那一年,王爷用那种手段逼死前王妃,老奴对王爷,一定还是忠心耿耿的,十六年了,老奴一刻不敢忘记前王妃是怎么死的。” 燕王忽的全身一僵,整个人犹如被冰川撞击一样,僵硬在那里。 老者缓缓继续,“王爷只知道,老奴是王爷派去监视前王妃的人,王爷却忘了,老奴原本就是从大夏朝来的,老奴的命,都是前王妃救下来的,这十六年来,老奴没有一刻不想直接一刀捅死您呢!” 燕王胸口一个颤动,一张嘴,哇的喷出一口血。 他嘴巴说不出话,却是转头从床榻上抓起枕头,朝着一侧桌上的花瓶砸去。 无人阻止他。 枕头撞上花瓶,花瓶砰的倒地,碎片四溅。 巨大的声响打破了夜的宁静。 院里。 忽然响动传来,苏清和秦苏双双紧张的看向大门方向,做出随时冲进去的样子。 背后振阳子原本眯着的眼睛,也跟着睁开。 眼底,带着一种深邃悠远的光,无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院中的燕王暗卫,齐刷刷看向书房,等待主人的号召。 屋里。 老者转头看了一眼地下的碎片,又回头看燕王。 “王爷是不是觉得,您这是给外面的暗卫报信儿呢?您觉得,他们是听从您发出的号令呢,还是听从老奴呢?” 燕王大喘着气,盯着老者,恨不得用目光直接戳死他。 那老头笑了笑,回头朝着窗子的方向,不高不低道了一句,“王爷息怒,王爷息怒,杨大人这也是为了您着想啊。” 一句话,既告诉了外面等候杨子令的人杨子令无碍,又告诉了外面燕王的暗卫燕王无碍。 院里,依旧静悄悄的。 屋里,燕王愤怒的一声咆哮。 当然,他咆哮出来的,依然是啊啊的暗哑声。 他愤然起身,冲向老者,杨子令抬手一把按住燕王的肩头。 “听说你找了我好多年,怎么,如今见到了,反而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燕王错愕震惊的回头看杨子令。 杨子令一把掀掉头上的玉冠,长发三千,青丝飘散。 “当年的青青子衿,如今的幽幽子令,怎么,不认识了吗?” 燕王只觉得头顶轰隆隆的炸着雷。 记忆的尘土,汹涌纷飞。 花枝暗影下,他搀扶着怀胎三月的和硕坐在府邸花园溪水旁,望着面前的鸟语花香潺潺流水,他轻抚和硕的肚子。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你的小名叫青青,我们的孩子就叫子衿,可好?你们都是我的心头宝。” 和硕红着脸,垂头望眼前的小桥流水,“都听王爷的。” 记忆翻飞,美好的流水落花倏忽间变成那一场血腥谋杀。 和硕在产房中叫的撕心裂肺,他立在产房外,却六神无主。 大夏朝的云王妃传来消息,只要和硕一尸两命,她就有办法让云王的大军败走,给他南梁一个大胜的机会。 那一年,他屡屡被异党排挤,他太需要一场胜利。 究竟是发妻孩子重要,还是他的前途重要。 他拿不定主意。 却是在那一刻,赵家送来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