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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的,不就打个架嘛,咋大家都开始喜欢她了。 杜淼淼收回视线,“嗯,不理。”惹不起惹不起,远离女主是第一要义,没有什么能比这个事重要。 “你有书包了没?我们可以上学啦!”牛明丽想一出是一出,迅速的转移了注意力。 “啊?”杜淼淼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原主六岁,还没开始上学,家里四哥也没上,奶奶让等着她,到时候放学有个照应。 “你姑姑给你做书包了吧?我妈说先用哥哥的……一点儿也不好看。”牛明丽嘟着嘴,苦恼起来。她特羡慕杜家几个哥哥那种军绿色的挎包,斜挎在胸前可威风了。 杜淼淼记得,姑姑确实给她做过一个迷你版的帆布包,但因为原主怕上学,早被她塞哪儿去不知道了。本来,去年她就能上学前班了,但爷爷奶奶宠她,听她哭着闹着不要去,就真说再让她玩两年……连带着四哥也没学上。 杜淼淼汗颜,“到时候咱们都乖乖上学吧。” “嗯嗯,好!听淼淼的。”小丫头嘴甜得很,东拉西扯一会儿,终于红着脸道:“那个,淼淼,你的新凉鞋……” 后面的声音太小,杜淼淼没听见,歪着脑袋问:“啥?凉鞋咋啦?” 牛明丽扭着身子,虽然平时爱出风头,但终究是小女孩,也会有羞耻感,哼哼哧哧半天才说清楚。原来,明天她妈要带他们回外婆家,问新凉鞋能不能借她穿一天,去风光风光。 见杜淼淼不出声,以为是她不愿意,赶紧补充:“真的,我会好好爱惜,不穿坏,回来洗干净就还你……就一天,我保证。” “你外婆家咋啦?”杜淼淼捏了捏手心的汗,她想起来了。 原书中,牛明丽兄妹俩某一次从外婆家回来后就大病一场,她十岁的哥哥,好像就是病死的。只记得是吃了什么狗rou,据说那条狗是误食了队上的老鼠药死的,家里人都不知道,还当可以改善伙食,把女婿一家叫回去分吃……看的时候,杜淼淼还吐槽情节夸张,哪有真吃死狗rou的。 牛明丽龇牙咧嘴乐起来:“是吃狗rou呢!”她长这么大也没吃过,以为是跟猪rou鸡rou一样的好东西。 杜淼淼却心头一跳,来了来了。 “为啥要吃狗……rou啊?”她试探道。 “舅妈说狗病了,扔了可惜,要当rou吃……外婆让咱们都回去吃,多喝点汤还能长高高!” 杜淼淼从不吃狗rou,也反感别人吃,但在这年代的农村人,真看门护院的土狗谁也舍不得吃,现在下狠心吃它,不过是馋得没办法而已,这不,死了都还当好东西舍不得自己吃,得呼朋唤友呢……哪知却害了自己亲外孙。 这次,她一定会阻止的。 直接说让他们全家别去,别人不可能听,只能她跟着去,见机行事。 “凉鞋当然借你,那我可以去吗?” 牛明丽有一瞬间的犹豫,毕竟那可是rou,万一被外人吃了去,舅舅和舅妈生气怎么办?又不是在自己家,她做不了主。但淼淼是好朋友啊,又不是外人。 “好!包在我身上。” ☆、007 牛家人也不是小气的,更何况自家女儿常跟淼淼玩,还占人家便宜,带她去也不过是多一张嘴的事儿,倒是同意了。 杜淼淼本以为家里人不会同意,毕竟,只有不懂眼色的小孩才会提这种要求。谁知奶奶一听,大手一挥,“去吧去吧,多吃点儿啊,要喜欢吃让你爸给弄一只来。” “不要,不能吃狗。”她脱口而出。 一家人全乐了,“知道知道,这可是有灵性的,你说你一会儿要吃一会儿又不让吃的,到底去了干嘛?” 杜淼淼一时不知如何解释,跺跺脚混过去。大家也只当她是喜欢跟牛明丽玩,跟着去凑热闹,也不深究。 第二天,天才放亮,她就睡不住,穿上泡泡袖连衣裙,套上小了一号的旧凉鞋,再让奶奶扎两个羊角辫,立马化身整条gai最靓最时尚的崽崽。迫不及待来到牛家,院里一个人也没有。她顿时心急:不会是把我忘了,早早的就去了吧? 拍了三分钟的门,牛明丽才打着哈欠来开门。“淼淼咋来啦?哇,真漂亮!我也要扎跟你一样的辫子!”小姑娘把她拉进家,翻出她妈的梳子,脸不洗牙不刷就鼓捣开来。 淼淼确认她哥哥和父母还没去外婆家,这才松口气,打量他们家屋子。牛家只有一个儿子,到了牛明丽这儿是三代单传,房子也只有三间,一间是老两口住,一间儿子儿媳,明丽和哥哥就只能暂时挤在一间小屋里,睡一张床,连被子都是盖同一床缝缝补补过的。 牛明丽把床上他哥的衣服远远的甩开,收拾出一块整洁地方让淼淼坐,羡慕道:“淼淼的裙子真好看,我啥时候才能有一条啊……” 杜淼淼来这几天已经听过无数遍,她也是从这年纪过来的,完全能理解这种心情。“放心吧,漂亮裙子,漂亮鞋子,以后都会有的。” “怎么有?我姑父又不在供……” 淼淼脑壳痛,赶紧打住:“咱们好好念书,以后考大学,自己挣钱就能买。”供销社注定是要被历史淘汰的事物。 明丽连忙问什么是大学,好不好玩,几岁能上,被她描绘的蓝图吸引住,就没再感慨为啥没在供销社的姑父。俩人一直玩到中午,快到饭点了,牛家人才下工。 一路说说笑笑,半小时就到明丽外婆家。她外公外婆都是老实巴交的性子,也不会说什么哄孩子的话,三个孩子却嘴甜甜的喊人,把他们哄得见牙不见眼,连带着小尾巴淼淼也被他们夸了好几句。 “明涛明丽下午不回去了,咱们吃rou啊。”想到“rou”的来源,明丽外婆忍不住叹口气。养了五六年的老狗,到头来还要吃它的rou,也是于心不忍。 但它现在只剩最后一口气吊着,不吃也是死路一条,天气热尸体还腐烂得快……家里孩子一个个面黄肌瘦,馋得能舔灰。 老太太抹抹眼角,进厨房做饭,淼淼自听见“rou”字,心里就不太舒服,耳边像有什么在轻轻的,时有时无的蹦跳,还有出气多进气少的喘息声。她怀疑是屋里太闷,出门透口气。 可随着她越走近院子,那“蹦跶蹦跶”的声音就越清晰,有种直击耳膜的感觉。好像似曾相识,到底是在哪儿听过呢?应该是这几天穿越以后的事,她掰着手指头数,穿来后,先是迷迷糊糊睡了三天,然后奶奶给煮红糖蛋,然后看见小白……对,小白! 当时她就是在小白身上听到这种声音,只是小白的节奏更快更有力……像心脏跳动。 她被自己的猜测吓一跳,怎么会听见心跳的声音?自己一定是幻听了。 似乎是感觉到她的靠近,那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