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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无星无月,皇城中因为有人破阵,已经乱作一团,他在风中飞遁,一低头就看到怀中人的眼睛。这双他曾经喜爱的少年眼眸,三百年过去,还是这么清亮。萧律伸手,指尖在他的眉上抚过,然后停留在了他的眼睛上。这一瞬间,他是真的动了要挖掉它们的念头,但他最终还是移开了手指,低头亲了上去。他的唇贴着少年的眼睛,舌尖舔过他的睫毛,动作里透着偏执。他被血煞之气侵染,可这三百年中,他也反过来开始控制血煞之气。他不打算管什么朝代更迭,也不管眼前的人这三百年中究竟去了哪里,这次回来又打算用怎样的谎言来骗自己。他再也骗不了他了,因为他什么都不信了。萧律抱着怀中人,从黑夜一直飞遁到白天,来到一处荒山才停了下来,找了一间荒废的猎户屋子住下。萧律检查了一遍周围,现在的他已经可以做到让血煞之气找不到自己,而这里远离人境,只有他们两个,完全不用担心被打扰。他回到了屋子里,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问坐在桌旁的少年道:“晚上想吃什么?”楚云非现在什么都不用吃,所以他只开口道:“不用。”他的手脚被血煞之气所化的锁链锁着,完全阻隔了他与天地灵气,不过这对他来说没什么影响,左右也吸收不了天地灵气。只是他刚说完,就被压到了桌上,萧律的声音温和地响起:“还在跟主公闹脾气?”他的手就按在少年的脖子上,微微一用力就能折断他的脖子,让他永远属于自己。可他到底还是控制住了自己。“不管我带回什么,你都要给我吃下去,才有力气渡过这漫漫长夜。”他伸手抚过少年的脸,然后替他整理好衣服,接着才离开。大佬坐在桌旁,也没试探着推门出去,肯定封锁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萧律就回来了,手里提着篮果子。这里说是荒山,果然就真的没有东西可以吃,只找到了一些果子。篮子是曾经在这里住过的猎户留下的,果子摘回来之后也洗净了,他在少年面前坐下,一抬手便解开了他身上的锁链,对他说道:“吃吧。”大佬看了他片刻,萧律什么都不问,他想要说任何事情都无从说起,只能依言拿起了一枚果子。果子入口,他吃不出味道,然而萧律看上去却对他的顺从很满意。一篮果子,大佬吃了一半,始终不知道这果子是酸是甜,是苦是辣,胸口的沉闷也无法宣泄。吃过之后,喝了半杯清水,萧律便对他伸出一只手,说道:“过来。”楚云非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沉默地把手放了上去,下一刻就被萧律拉了起来,抱着他直接进了里间,把他压在了床上。时间真的过去太久了,萧律看着身下的人,久到他的一切都没有了。而他执念最深的这个人,偏偏又奇迹般地回到了自己面前。“不打算再解释了吗?”萧律挑开他的衣襟,将手探了进去,指尖触碰到少年的肌肤,“不打算再告诉孤,你喜欢狄琰了吗?”他将亲吻落在了少年的颈侧,然后抑制不住内心的黑暗与肆虐,张口咬了下去。等到从少年颈侧抬头的时候,他的唇都染上了血,配上金色的眼,为这张英俊的面孔平添了几分妖异的气息。少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萧律叹了一口气,低声道:“你不该用这种目光看我。”就好像他什么都没做过,就好像他真的爱他一样。他掌心的血煞之气浮动,化成了黑色布条,上面有血色龙纹,绑在了少年的眼睛上。作者有话要说: 大佬:降龙有悔,都说了是我有点后悔了。第128章你的名字(一)夜深,荒山风冷且急,这亮着一盏烛火的废弃屋子里却无比安静。萧律看着这个自己等了三百年的人,他的眼睛被自己亲手蒙上,身上衣衫凌乱,颈间还有他咬出来的伤口,正在渗出血丝。少年的肌肤跟那黑布形成鲜明的对比,微微张开的唇像在等待着他的下一个吻,他的一切都跟三百年前一模一样,甚至更让人心动。萧律伸手抚过他的脸,想道这天下负他,他也负他,可现在他所能抓住的过去,就只剩眼前这一个人了。如果华衡能为他所做的事做出一字辩解也好,可他竟一句辩解也没有——萧律嘴角一勾,然后扯开了那些原本就凌乱的衣物,覆了上去。灯火摇曳,失去视觉之后,五感原本应该更敏锐,然而楚云非却感到周围的一切都像隔了一层。无论是萧律的唇,还是他的体温,一切都传递不到身上。他本来不应该这么沉默,然而面对萧律,他不知自己能说什么。作为华衡,他为他生,为他死,一切都是被书写好的轨迹,他在三百年前甚至都没想过要攻略萧律。如果说在这五个碎片中,被他骗得最惨的人是狄琰,那他最问心无愧的就是萧律了。没了灵力,五感钝化,他之前尝不出味道,如今也感觉不到痛。身体也没有丝毫快感,只是这样被萧律抱着,随着他的动作而起伏,连掌心传来萧律的体温都是微弱的。他神志清醒,身体却没有任何反应,就像一个独立的魂魄被禁锢在这牢笼里。萧律一开始只是沉浸在夙愿达成中,等到情热消退之后才发现身下的人虽然没有挣扎,但他的身体也从头到尾都没有反应。他松开了怀中的人,伸手覆上了他身前毫无反应的部分,两人不是第一次这样亲近,然而华衡完全没有给他回应,却是第一次。楚云非听他在自己耳边说道:“你对我真是无情啊。”萧律看着少年眼上蒙着的黑布,见他嘴唇微张似乎想要说什么,只收紧了禁锢在他腰间的手臂。似乎察觉到他不想听自己说话,少年又重新闭上了嘴,回到了沉默的状态。看着这一幕,萧律的目光冷了下来。他明明就靠在他怀中,背脊贴着他的胸膛,跟他做着世界上最亲密的事,然而却像是这世上离他最远的那个人。曾经的帝王眼中闪过一丝煞气,将怀中人推倒在床上。燃烧的灯火将两人重叠的影子投在墙上,纠缠不清,可不管萧律再怎么做,都得不到让人心动的反应。…………没有灵力,感官钝化,楚云非不知道萧律是什么时候离开,又是什么时候把他眼上的布条解开的。等到他感应到从窗外照进来的天光时,夜晚已经过去,天亮了。他从床上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