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言情小说 - 一朝恶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1

    不回新娘子的人,那丢脸才叫丢大发了。

        这个二舅子也惹不起。

        总之,这几个舅子都惹不起。

        “妹夫来了啊,”月家两只与宁衡打着招呼,却不知怎么的让人背脊一僵。

        很快,宁衡就知道是为何了,晌午入了席面之时,面对着大小两个舅子你一杯我一杯的敬酒,宁衡喝得十分艰难。

        而且这两个舅子太精明了,让他连下手作弊都做不了,最后乖乖喝了不少酒,直喝得脸颊发红,眼神迷离,最后一头栽倒在桌上。

        宁衡被灌醉了,这一晚自是回不了宁府。

        早在天色将要黑下之时,大夫人安氏便遣了好些丫头去莺歌院打探消息,得到宁衡两个还未归家时,脸色就阴沉了下来,直到天色黑尽,还未见人归,心里恨得牙根痒痒。

        “你这又是做何?”宁公方才从书房过来,见她面色不善随口问了一句。

        安氏瞥了他一眼,有些疑惑这两日老爷怎不去那小妖精那儿了,只听得问,又想起了这茬,恨恨道:“还不是那月氏回门的事儿?”

        宁公脱了外衣交给房里伺候的丫头,淡淡的蹙起了眉:“她又做了何事?”

        “到现在还没回来呢?”金陵地界的风俗,回门那日,婆家备好三牲六礼随同新嫁娘一同回去,而男方则要在落日前带新嫁娘回婆家,表示以后那新嫁娘就是婆家的人了,与娘家便是走动的亲戚关系。

        反之,若是男方在回门当日歇在了女方,以后,便生生被新嫁娘给压了一头,安氏记得自己当年回门,吃了午饭不多时,她娘便主动送她出来,还嘱咐她往后要好生打算,半点不落人口舌,而这月氏倒好,连规矩都不懂了?

        “你就没私下嘱咐过衡儿?”那月家才来金陵不久,不清楚这里头的门道也情有可原。

        安氏没好气的说道:“怎会没说,为了怕他不当回事,我还特意嘱咐过宁全儿呢,衡儿能忘,那宁全会忘?”

        大夫人的交代,宁全儿自是不敢忘的,只是......

        他在门口着急的走来走去,不时的挠头抓腮、不时的朝房门口看,只盼着他家少爷这时候能醒过来,赶紧趁天黑回府,可惜的是,他失望了。

        宁衡第一回真刀真枪的被人灌醉,如今在床上睡得香甜得很,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日的下晌才醒来,一直守着人的宁全一下扑了过去:“少爷啊,你这睡得也太久了,这都要天黑了,再不回去,只怕大夫人那儿不好交代了!”

        “怕什么,不是还没黑吗,娘的交代我记着呢,”宁衡捏了捏发疼的眉心,暗道以后遇上这几个大小舅子定然要绕道走,这醉酒的滋味实在太难受了。

        “可,”宁全犹犹豫豫的吐出几个字:“可今儿已是第二日了。”

        宁衡一下诧异的看了过来:“你说什么?”

        未等宁全回他,宁衡一把跳了起来朝外头冲,徒留宁全惊讶后跟着追在后头:“少爷,少爷,你慢些,慢些!”

     

    39.又一计

        月桥回门第二日, 一早淮王府郡主陈明月便登门拜访, 月桥出事儿那阵儿她跟着哥哥陈世子跑了几趟月家小院, 与月桥也打过几回照面, 但确确实实没到这种地步。

        听到绿芽通报时, 月桥也挺纳闷的, 她好些日子沉浸在自己轻忽大意、降低警惕性等等自责之中,与陈家两位并未多说过几句话, 这陈郡主怎会上门找上了她?虽说疑惑, 但月桥还是同绿芽道:“快快请郡主过来, 别怠慢了客人。”

        “是, ”绿芽快步出去, 很快便把陈明月给迎了进来。

        直到人站在面前, 月桥才发现些微的不同,这回的陈明月给人的感觉不同于她以往的豪爽, 无论是行事还是说话皆多了几分扭捏, 带了两分小女儿家的娇态。

        陈明月间月桥似乎才起床的模样, 连头发都未梳得完好, 不由得懊恼起自己的莽撞,但这会来都来了, 两难之下只得硬着头皮讪讪的笑了起来:“那个, 我不是打扰到你了?”

        月桥拉拔了下头发,摇摇头:“没有啊, 我在家里一贯打扮得简单。”

        陈明月没什么心眼,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再则她心里还忐忑着,存了些自己的小心思,便拉着人东凑西拼的说起了话,只是陈明月自小喜爱舞刀弄枪的,身边又没有要好的手帕交,对跟女子闲聊委实不擅长,还是月桥看不下去主动把话头接了过来才不那么显得尴尬。

        这样断断续续的到了晌午,月桥对陈明月此番来意越来越糊涂之时,陈郡主却出人意外的一下站了起来,屁颠颠的往外冲,还留下了一句话:“那个,不早了我先回府了。”

        “唉,”月桥措手不及,如烟的眉峰轻轻蹙起,喃喃道:“怎么了这是?”

        这陈郡主今日当真古怪得很。

        略过这茬不提,月桥便坐在铜镜前,在乌黑的发丝间插上了两支珠花,随后才朝着前厅走去,刚路过院子,就见方才急吼吼要走的陈郡主正涨红着脸与二哥正说着什么,她看了两眼正要走,却不想露出了点响动,陈明月一下回了头,双眼瞪得大大的,一溜烟就推开月余煦跑了。

        月桥看得莫名其妙,问着:“二哥,郡主这是怎么了?”

        月余煦摊摊手,不确定的表示:“我也不知,方才进来时不小心撞到她了,可能又哪儿惹到她了吧?”

        反正从最初她把他当初妄想攀龙附凤的登徒子时就是如此,向来是不会给他好脸色,本以为看在前两日救了她的份上,这位郡主娘娘能稍稍和颜悦色一些,看来,还是他太过天真。

        月余煦叹息的摇摇头,与月桥二人并肩而行,途中还问了一句:“那小侯爷还睡着?”

        月桥稍显冷淡的脸顿时就笑开了,眉眼弯成一条线,用力的点点头:“大哥和二哥做得好,他没个睡上个一日一夜的是醒不过来的。”

        月余煦云淡风轻的表示:“本还想趁着他醉酒再揍他一顿的,上回大哥偷偷摸摸的揍人也不叫上我,想想还是算了,这回先放过他。”

        这是回门,不好落人口舌,待下一回他落单之时他再行动,也不会有人想到他头上去。

        黄昏之时,睡了一日一夜的小侯爷跟猴子似的从房里窜了出来,衣衫都没穿好就要往外跑,最后被刚到家的月老大提溜似的拽了回来,跑断腿的宁全儿追了上来,喘着粗气劝道:“少爷,你就算要回府,也得先整理好了再回去啊!”

        宁衡在大舅子手中半点不敢挣扎,呐呐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