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言情小说 - 一朝恶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35

分卷阅读235

    寻二叔,咱们才是亲叔侄。”

        宁衡笑了笑没回话,倒是宁大爷不满的看了宁二爷,道:“行了,你对他说这些做甚,什么亲不亲的,都是爹的骨血,跟咱们流着一样的血脉。”

        宁二爷不甚在意的嗤了声儿,吊儿郎当的:“行了大哥,那不是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能一样?”

        宁大爷自然知道不一样,正因为知道所以才烦。

        他们把老三老四摒弃在外,又何尝不是让下一辈的嫡庶更严格,他还指望着大房里头,以后宁衡能好生待泽哥儿和兰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呢,若是让他学会这不屑的一套,那以后大房里头能兄弟齐心?

        宁二爷告辞后,宁大爷抵着唇轻咳了两声儿,对身后不紧不慢跟着的宁衡说道:“别听你二叔的,这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都是一家人哪里来这么多嫡嫡庶庶的,只有兄弟齐心这一家子才能安生的过日子呢。”

        可惜宁衡大了,早就不吃这套,当下便义正言辞的辩驳起来:“爹说这话却有失公允,嫡庶自古有别,在族里能享受到的地位也不可同日而语,若是没有嫡庶没有规矩,那一个家岂不是乱套了?如爹这般,为何能早早的压着二叔三叔和四叔,独独被封了从一品的少傅,而几位叔叔这般年纪却才熬到四品官的位置?”

        “你!”宁大爷没想到他还能回嘴,当下气的脸色铁青,只是心里也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只无奈的说道:“可那也是你亲兄弟不是?”

        拿兄弟情分说事儿,宁衡连脸色都没变,还认同似的点点头,道:“没错,确实是我宁家子孙的又岂会薄待了去,是什么身份地位我宁家自然不会少了谁的吃喝,该有的排场也断然不会苛刻。”

        听得宁大爷一肚子气。这小畜生的意思不就是说庶子就该拿庶子那份,旁的想也别想吗?泽哥儿可是他亲兄弟,还有没有良心了?

        仿佛看出来他心里的不满是的,宁衡反而笑了起来:“爹也别担心,若是爹能对几位叔叔,你的亲兄弟一视同等,把你的地位、家产都与他们平分,全了你们这段亲兄弟的情分,那做儿子的自然跟着爹的壮举如此行事,爹意下如何?”

        当然是不如何!

        宁大爷咬着牙才没把这话说出来,他能坐到如今的位置,手中握着旁人艳羡的权利和财物,要他怎甘心拿出来与几个兄弟平分?

        前后话都被宁衡给堵得死死的,宁大爷再没有说辞的余地,当即脸色不善的看了看他,冷哼着甩着袖走了。

        莺歌院里,月桥刚吩咐人把宫里贵妃要的牲畜送出门,就见宁衡走了进来,脸上虽看着跟平日里一样,但嘴角微微垮着,显然是心里有不舒坦的,关心了两句:“这是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

        宁衡挥了挥手让屋里伺候的丫头们都下去了,这才苦了些脸,在她身边坐下,说了两个字:“我爹。”

        说起宁大爷,月桥心里对他是没几个好印象的,以往她还当宁少傅是个规矩严密的人,进了宁家门才知道,这也是个拧不清的,尤其在后宅之中,荒唐得还不如那位三爷呢,至少人虽沉溺女色,但没跟宁大爷这般非弄个宠妾在后院里搁着,让她跟嫡妻对着干,弄得妻不妻妾不妾的。

        对着宁大爷的品行,月桥也说不出个好的,只没多大在意的说着:“爹这个人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跟他较真,把他的话放心里那就是自讨苦吃,咱们不理他,就当左耳进右耳出了。”

        宁衡也不过是一时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儿罢了,打从他有记性开始,父母之间就时常争执,对他这个嫡子,宁大爷也并没有多少在意,等兰姨娘的泽哥出生就更甚眼里没他了,都这些年了他也早看惯了。

        只是,他不由冷笑一声儿。只是他爹说再多做再多都是镜花揽月,只要他祖父还在,只要他jiejie还在,他的位置,他娘的位置,他的东西,他娘的东西就没人能动弹半分!

        “我知道的,不会把他的话当真。”靠着月桥的颈窝,宁衡如此说道。

        月桥难得见他有半丝脆弱,心里也是一软,说着其他的话儿扯开了话头:“对了,六妹遣人来府上报信了,说是怀孕了。”

     

    162.告御状

        宁衡稍稍高兴了两分, 而后噗嗤一声笑出来后又感叹起来:“这几月里怀孕的人还真不少, 前有啊姐, 后有大嫂和六妹, 就连……”

        就连思兰院那位都老蚌生珠。

        “你也不瞧瞧这两年嫁人娶亲的有多少?”月桥算过, 就她身边而言,那也是一股脑的全成亲了, 她两位哥哥, 婆家的隔房两姑子, 还有金陵府大大小小看得见走得着的那些沾亲带故, 统共算下来一双手都数不下来了。

        一般成亲后在一年内就能怀上, 若是这期间还没个信, 只怕长辈们不知道多着急呢。

        宁衡英气的眉一挑,颇有些自傲:“那又如何,他们不过是娶亲嫁人,咱们可是连大胖儿子都有了。”说起大胖儿子,他四处一看,没见到平日里吚吚呜呜的小人儿,还有些疑惑:“树儿呢?”

        “被娘使人抱过去了。”月桥有些担心:“也不知道小树儿会不会哭闹呢。”

        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心,她这不过是被人把儿子带出院子都担心这担心那的,就怕他哭了嚎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哄着去。

        宁衡心里一喜, 不过脸色没露出来:“娘是过来人有经验着呢, 就让小树儿去陪陪她吧, 那主院里头乌怏怏一大群丫头仆妇的, 还能顾不过来一个小人?”

        话虽说如此,但月桥这几日带惯了人,这冷不丁人不在,没个声儿在一旁,她多少还有些不习惯起来。

        “没事没事。”宁衡一边揽着人,一边拍着她的背,开始自荐枕席起来:“你瞧,今儿个树儿不在,不如我来陪你吧,免得你不习惯。”

        这一副为她好的语气听得月桥直发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宁小侯如今对着外人那是一副正经的模样。只要在她面前又跟个孩子似的,常常让人啼笑皆非的。

        她幽幽的说道:“这怎好意思麻烦你,我如今坐月子呢,还是一个人吧。”

        宁衡心里顿时打翻了五味杂陈,没管住嘴,忍不住说了句:“那树儿在你怎的不说一个人?”跟儿子比起来,他是大,但他大有错吗?

        “还跟孩子计较起来了。”月桥推了推他,斜眼嗔了句。

        “不管不管,今儿我就留下了。”眼见说不通,宁小侯难得耍起无赖来了,整个人一下钻进被窝里,裹着被子,一副打死不出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