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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貌美的婢子簇拥着前后的捶着肩和腿儿,还有那细弱的手指拈着瓜果一口一口的服侍他们用下,确实忙得脚不沾地的。 待又吃了一口,陈破羽眼一撇,服侍的丫头们顿时撤了端着的瓜果盘子,立在一边儿安安静静的只能听见陈破羽两个的交谈声儿。 “五儿那媳妇也太凶悍了些,爷活了这些年还从未见过,此时让咱们过府一叙,想来那一桌是上等鸿门宴吧?”陈破羽还记得他见到那冷着脸,俏生生立在那艳俗厢房中那女子时的惊艳,仿若是洛神在世一般,只是那凶狠的表情看过来时,他的洛神梦一下就烟消云散,心里只剩下一个:惹不起,惹不起。 罗绽曲也点头认同:“此时不宜上门。” 说来他们此次回金陵城,也是为了寻一门好亲事,只是有了昨晚儿那一出,两人志同道合的扭着家中长辈放出了三个条件。 一、温婉贤淑。 二、三从四德。 三、夫唱妇随。 当月桥听到这条件时,冷冷的笑了起来,同宁衡说道:“两位公子一表人才,娶妻真是埋没他们了,要达到这三个条件的,也不用在世家官家里寻,只在伺候的丫头们随便挑一个美人不就得了。” 宁衡十分狗腿:“就是就是,媳妇你说得对。” 彼时绿芽才回了信儿,她轻轻的笑了一声儿,很轻很轻,若不是注意着实是难听见,绿芽还悄声跟她说了另一件儿事:“奴婢听说今儿大老爷下了朝便去了明德堂,不过没过多久就气冲冲的出来了,出了府。” 宁大老爷本来是想让老夫人出面管教管教月桥的,出了这样丢人的事儿,满朝文武看着他都唏嘘得很,说他们家中出了个了不得的人物,敢上山打虎不算,还敢踏入那等地方,时下民风开放,但女子们说起苏河,还多是不屑,不屑与之言说,但月桥就敢正大光明的闯了进去,把自家爷们给拉□□,如今谁不知道,他家中有个母夜叉,把自家当家给管得服服帖帖的? 女强男弱,这可不是什么好话。 丢人啊!真真是家门不幸啊!大老爷真是恨不得把这个儿媳给休了,把事情往老夫人面前一捅,正指着老夫人出面呢,不料老夫人面一变,就骂道:“我老了,这些事你还拿来烦我这个老婆子做何,那就是个浑不吝的,我老婆子还想多活几年呢。” 大老爷被骂了一通,出了府找了个惯去的地方,开了几坛子酒,一个人喝了起来。 月桥知道了原委,听完绿芽讲完,只道:“随公公说吧,左右他瞧我不顺眼。”尤其在送走兰姨娘的事情上,大老爷那真是把她给恨上了,哪里见得她好? “大老爷也真是是非不分。”绿芽顺着抱怨了两句,若说大老爷有多在乎兰姨娘,她瞧着也不见得,只是不喜自己没话语权罢了,否则怎的在兰姨娘被送走的当日就重新抬举起了那鸢姨娘? 月桥不赞同的看了她一眼:“慎言。” 说完,带着人进了屋,里头,宁衡正与才醒来不就宁树儿疯闹着玩,父子两个嘻嘻哈哈的成一团,笑得不可开支,宁树儿闹着要骑马,宁衡便依着他,蹲在地上,双手把人带上肩头坐下,在铺着的毯子上爬开爬去,逗得宁树儿不停的在上头喊着“驾驾”。 闹了好一阵儿,月桥才过去把人抱了下来,摸摸他有些汗湿的额头:“都快晌午了,你们父子两个也歇一歇。” 说着接了一旁小丫头递来的巾帕给怀里的小娃擦了擦脸、头、背心,宁衡看得眼热,也蹲下了身子,仰着头朝她道:“我也要擦。” 月桥勾着嘴角,斜眼看了看他,眼里的笑意没遮住,对着宁衡一副“要擦”“要擦”的模样,终于笑了出来,边笑,边拿着巾帕给他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又推了推他的肩,催促道:“快些去换身衣衫,小心着凉了。” 宁衡满眼的笑意:“听你的。” 174.科举中 月桥的事儿到底静了下来, 等到了科举前夕, 大街小巷里听到的都是关于科举的传闻以及谈论谁谁能夺得头名, 考上状元云云。 三月, 金陵城还有些凉意, 但气氛却更是紧凑了起来,到了科举这一日, 大街小巷都是参加的举子和送别的亲眷, 他们那一幅幅画面交织无一不透露出紧张和忐忑。 因为年前时朝廷换了一次血, 因此此次择取的贡士较之往年要多了不少, 已经参详过的是择取五百余人, 多出一百余人, 虽说多出了这么些名额,但贡院外头从五湖四海来赴考的举子又何止成百上千? 这一场考核下来,不亚于是在海中捞月。 “爷。”宁全儿看宁衡有些呆楞楞的,喊了声儿。 宁衡收回了目光,在楼上细细搜寻了一番,好一会儿定定的看着一个方向,带着他往楼下走:“走吧。”下了楼,他尽直去了右边的方向,在人群里朝前走了会儿,才在满地人里寻到了想寻的人:“二哥!” 月余煦正排着队, 听到喊声扭头看了过来, 见是宁衡, 还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会试是所有学子梦寐以求的大事, 只要过了这一关,那前程就注定五彩缤纷,是以,便是月家人也急得很,早早起来说要送他如考场,月当家还语无伦次的说着让他安心,就是考不过也不用担心,为此还被余氏给骂了一顿,说他不会说话。月余煦便推拒了他们,独自带着考场用品就来了,只是没成想,宁衡还特意跑了这一趟。 “小桥担心,本来是要亲自过来的,只是这人这么多,我担心她磕着碰着了,便过来瞧瞧。”说着他见月余煦单手拧着东西,忙要接过:“二哥你怎一人过来?” “不用。”月余煦侧了侧身,没让他接手,只道:“我好得很,你回去告诉小桥让她别担心,三日后我就出来了,这时辰也不早了,你也快些去衙门做事吧,别耽搁了。” 他说着,云淡风轻。 宁衡四处打望了下,这一地,能风平浪静、凸自镇定跟走过场一般的还真只有他这个二舅子,别的举子们哪个不是有家眷在身侧不住安慰,最不济还有个人跟着提提东西呢,他倒好,独来独往,完全就是独树一帜。 他不得不感叹:岳家的人真真是神奇得很。 “走吧,别留着了,这里人来人往的。”月余煦又出声儿撵人了,宁衡一脸无奈,好说歹说才约定好三日后来接人,等出了人群,着实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宁全儿还以为他担心月二爷的科举呢,还说着吉利话:“爷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