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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翻了翻,递给昀泽:“这个应该就是那个疗养院,看着风景挺好的,而且是国家重点扶持项目,肯定要比我们专业很多。”昀泽看了看那几张图片,蓝天白云的,看着都心旷神怡,而且还很正规,路秦是外事学院的学生,他的大学老师应该不会错的:“也是麻烦你替时寸cao心了,我回头和老田他们商量一下,时寸没有父母,这事儿还得和你师父聊一聊才能拍板,你约时间吧,一起吃个饭聊聊也行。”“好。”路秦低着头,两个大拇指快速的在屏幕上敲打,嘴里也停不下来,忽然笑了一声:“只可惜,时寸要是去疗养了,张老师说相声就落单了。”昀泽刚刚也没想这个事儿,被路秦一说给提醒了,但是他马上就想起来上一次去琳研祥茶楼时听到的小道消息:“你师父最近研究着要重出江湖。上台说相声呢,到时候我跟关先生搭活就行。”路秦这件事是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愣了愣,笑道:“怎么可能,你们两个都是捧哏的,哪能搭的到一块儿。”“我又不是没逗过。”昀泽揉了一阵肩膀,觉得缓解了一些,就拖鞋上床,准备在眯一觉:“你两点叫我,我下午四点有节目。”“恩。”路秦鼻子里嗯了一声,按住了刚刚发出去的微信,点了撤回,重新输入了一句话:“金老师,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请您吃个饭。”然后他放下手机想了想,翻出了子木的微信。“子木,我师父刚才给我发微信,说要和我搭活儿,我有点儿紧张啊。”第58章金老师灯火有些昏暗的咖啡厅里,放着有些略显低糜的音乐,声音低沉的女歌手轻轻吟唱着一手国外的歌曲,有些慵懒和颓唐。路秦坐在这里,盯着面前那杯咖啡发呆,他以为他会很纠结,至少耍别人不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而且和昀泽这种三观极正的人生活久了,难免会有一点愧疚,哪怕是不安吧。但其实,他没有任何的不安,甚至还有一点儿小兴奋,从他的心里,第一次认真的考虑怎么和昀泽过招,这让他对未来的半个月有个无比的期待。昀泽为人细腻,做事谨慎,如果这一次自己可以占点上风,那么他们之间的关系,主动权就会落在自己的手里了。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让人兴奋呢。“你的气色好了很多。”正在沉思中的路秦,眼前暗了一下,一个人影站在了面前,笑盈盈的说了这句话,路秦抬起头看过去,见金老师和几年前没有什么变化,岁月似乎对她格外留情,让年近四十的女人看上去和三十岁相差无几,鼻梁上架着眼镜,紧身的裙子让金老师看上去无比的干练,路秦赶紧站了起来,和金老师握了一下手:“金老师您好。”两个人坐下,金老师只是要了一杯简单的黑咖啡,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看起来暖人心扉,端详了路秦好一会儿,才微微点头:“你比离开的时候,好了太多。”路秦想了想自己辍学时的状态,在看看现在,金老师说的的确不错:“是啊,一转眼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您当年说的太对了,任何药物控制都不如时间有效。说起来,您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谈不到这些,这是我的工作。你的确是个不错的孩子,我不忍心你走了弯路。只是你辍学之后,大家都联系不上你了,去年我听说你们同学在聚会,也没有看到你,我还想当时我的话究竟对你有没有效果,现在看起来,你还是一个心理强大的人。”金老师说话还是原来那副不紧不慢,循序渐进的状态,路秦其实有时候比较打怵和这种人沟通,躲在镜片后面的那双眼睛几乎能把人看穿,比如昀泽mama,但有的时候不得不承认,和他们说话真的很舒服,她们字字句句的斟酌,不会有一点儿冒失,而碰到你的死xue。路秦笑的有点儿腼腆,他本就是一个腼腆的人,时事造人让他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每天疯疯癫癫,但面对故人,他很快又恢复了学校时那个努力上进的学生:“说实话,这么多年来,我逐渐发觉人生的艰辛,也开始一点点会开导自己。我哥哥的死对我来说,现在已经是过去了,我想,还是活着的人比较重要。”金老师赞许的点点头,想起了这次来的目的:“你这次找我,说想要请我帮一个忙,是什么事情,你尽管说,能帮上的,我一定尽力。”“那就太好了。”路秦的脸上露出笑容,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上,推了过去:“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名字叫时寸,他在年前自杀了。”金老师挑了一下眉,看了看路秦带过来的照片,时寸躺在ICU的病床上,穿着浅蓝色的病号服,身上插满了各式各样的管子,这张照片是年前照下的,那个时候他还非常危险,所以照片看上去有点儿惊心动魄,金老师垂眼看着,问路秦:“你有他平时的照片吗?”“有。”路秦点点头,从手机里翻出以前在后台偷拍昀泽时,带上的时寸,金老师仔细揣摩了一下,摇了摇头:“看照片还是始终看不出来什么,你得找个机会,让我们见一面,我和他聊一聊,看一看他的状态。”路秦没有说话,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双击了一下手机的屏幕,刚刚被放大额照片恢复了正常,而昀泽,则变成了整张照片的主题,他穿着黑色的大褂,眉头微微蹙起来,双手拿着扇子抵在嘴唇上,若有所思。“其实,他才是我找您的主要问题。”路秦指了指昀泽:“您看得出来,他是说相声的,刚刚那个人是他的搭档,那个人有很严重的抑郁,之前一直在吃药控制,但是效果非常不好,在过年前的几天选择了自杀。这件事情我认为已经一定程度上波及到他了,我这位朋友最近情绪特别的不好,我感觉他现在也有些抑郁的倾向。”金老师仔细看了看昀泽,谨慎的职业态度让她不敢妄下结论:“这个还是要见到本人才能下定论,抑郁这个类别太广泛了,不能拿出来单独定义某一种情绪。”“我知道。”路秦同意金老师的话:“我的意思是,过两天,我会把他约出来,到时候我们会谈论时寸是不是有必要去您那个疗养院疗养,我希望到时候您可以帮我留意一下他,也希望您能同意疗养的这件事。毕竟我还是想让时寸尽快好起来,而且也不会再对我朋友有任何的影响。”“这个基本上是没有什么问题的。”金老师把时寸的照片收到了包里:“现在我们都处于亚健康的状态,就算没有抑郁到这个地步,也可以去疗养,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不过你的担忧说明确实出现过问题,情绪对周遭人的影响很大。”路秦笑着笑,也挺无奈的,金老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