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那该死的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往裤兜里……那两人神色齐齐惊慌……却是一部手机,孙国栋边打着电话边快步走了出去。

我拿出钱包,抽出钱放在桌上,对聂闻涛说:“我们出走吧。”

跟进来的警察擦肩而过,后面那个侍者在“先生,先生”的叫我,我扯着聂闻涛,往旁边小街转个弯,坐进等待的计程车,对司机说:“快走。”

在临近的两个街区下了车,对聂闻涛摊摊说:“等会再回去取车……”

聂闻涛不语,只是站旁边,我动他也动,我不动他就停着打量四周,靠,不是我非自抬身价还是怎么的,这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是我保镖。

“小心……”我刚随意看着街边地商店,只见耳边一身聂闻涛的大叫,随即他的身体扑向我,“砰”的一声,空气中飘散着硝烟味。

“FUCK……”我咒骂。

身上的男人跳起来,拉着我往人群中跑,而“砰砰”声响在空气连续爆烈,有人在连续射击,而我被聂闻涛扯得连回头看一眼的势头都没有,这男人跑得太快了,扯得我跟一没重量的破碎娃娃似的……我都只顾着跟失重力战斗了。

警笛声又在嗡嗡作响,我的心脏猛的骤跳了起来,我昏头昏脑的看过旁边停下来的人,耳边不时有尖叫声,还有“help”声音,等到眼睛不花,我看着聂闻涛硬生生的在我眼前缓慢的倒下,胸前的红色血液染满了他的白色衬衫,喉咙下边肋骨处有个红黑的印子……

“咚”地一所,他倒了下去……我有点惊呆,深呼吸了下,听到周围有人打电话找救护车的声音,慢慢弯下膝看那张没有了意识的脸,怎么样都想不透,这个男人怎么中了这么一枪还有力气用那么巨大的力量带着我跑……

第56章

很多事情我想不明白,我坐在椅子想,那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男人?我到底有没有真正了解过他?还是带着一颗高高在上的心自以为聪明的以为能剖解某个人?

他怎么可能做到在一击就倒的情况下还能跳起来保护我?

我捧着头轻笑,眼眶湿了,我仰着看着天花板,灯光,想起从前,那个瘦小的聂闻涛,有着凶狠的眼睛,我打得他满脸都是血,他只是盯着我看,死死的盯着,一放也不放,他从来都不服气,他跟在你屁股后,直到你走入不许他进入的地方,他才会离去,在那个被阳光充分关爱的城市,太阳的照射只是让他像只在都市森林中踽踽独行的兽类,寻找自己生存的地盘。

林简来了,坐我在我旁边叫我。

我抬下头看他,问:“林简,你说,爱是个什么东西?”

林简嘴巴蠕动两下,没有答话。

我接着说:“爱是件奢侈的东西,不是谁都可以爱的。林简,我想,聂闻涛很早就明白了,所以,他要我离开,眼不见为净,在那里他永远争不过我,不是他能不能,而是他能他也不会,只有我离开,他在L市才能真正地站起来,他在我面前永远都是自卑的。”

疲倦地摸了摸脸:“你说他是不是要死了,我才愿意多花点心思在这些上面想这些有的没的?”

那么傻傻的爱着的人……不由得让我想起……以前的自己……爱就是那么一个搞屁的东西,整得每个自认为强者的人不由自主……其实都只是逃不过,不是吗?

我不想进手术室,也不想知道那个医生说危急的人到底如何了现在,我对着林简说:“如果他活过来,我给他奖赏……我把自己奖给他,你说好不好?”

林简开了口,声音却是哑的:“老大……”

警察去了又来,又来了一帮询问我详细情况,我把他们交给律师,拉着林简到了天台,问他:“有烟吗?”

林简递了烟过来,我点上火,狠狠地抽了一口:“真他妈的混帐……”

“老大,这里是美国,他们也敢胡来。”林简也点上烟,说。

“鬼迷了心窍,有什么做不出的。”我尽量使劲呼吸,恢复了平静。

“李越天干的……?”林简犹豫地说。

“不是。”我哂笑:“要杀的是我。”

“老大……”林简惊了。

冷风吹了过来,脑子也算是清醒透了,“没什么,林简,我有办法回敬过去的。”

“李越天知道吗?”

“谁知道,他知不知道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扯扯嘴皮笑笑,从楼顶向下望,人群熙熙攘攘,各自为居,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跟人生,谁比谁容易?谁又真正能属于谁?很多时候幸福只是无知的错觉罢了。

可是,为了那错觉,又要付出多少的代价?

“林简,你什么时候认识我的?”

“十一岁,老大,那老混帐打得我腿都断了,满大街没人敢拦他,你从他手里救了我。”林简平静地说。

“你住在西街,尽管环境恶劣,尽管家里有个老混帐,但至少还有顿饭吃,还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屋子。”任风吹着头发挡住视线:“聂闻涛住在垃圾场里,用星光当被木板当床,这还算好的,一到了冬天就要命,就只能躲在臭气薰天的垃圾山下面,用碎纸碎布盖在身上,你以前总是问我为什么要对聂闻涛手下留情?”我转身林简,对他认真的说:“我不是手下留情,我是不敢伤他,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么努力活着的人,他曾背着她妈从城外的垃圾山里足足走了二十多里才到城里的一个小诊所里,他在城里捡垃圾什么都做二个多月攒了二百多块钱,我从没见过他花过一分钱,都是捡饭店里的那些猪食吃,可他妈还没来得及治在半路就死了,他背着来然后又背回,一路上都没有流一滴泪,他那个时候也才十三岁,他身子只有他妈一半大,后来他把那些钱给他妈买了身新衣裳下了葬,我去过那个垃圾场,他们住的那个地方只有两个破碗,半边铁锅,两双乌黑的一次性筷子,这就是一个女人跟一个男孩的全部家当。”

我抖着手抽了口烟:“你想一个人要做到如何才会从那样绝无生念的环境里爬出来?”自嘲地笑笑:“算起来,我顶多算一个无病呻吟的纨!子弟。”

“林简,我没见过像他那么努力活着的人,他不会死,对不对?”

“大哥,”林简带着哭音:“你别说了,我们活着都难,可我们都会活下去的,聂闻涛会,我也会,你也会,谁不努力活着……那么难都活过来了,还有什么不能活下去。”

手机的音乐声响起,停下,又响起,停下,又响起……

“接吧。”我抽完最后一口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