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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目的?”卡卡西严肃地问。 “目的?”老板无奈地眨了下眼睛,东方人特有的丹凤眼眯成月牙,“不过是兴趣使然。” 兴趣? 恶趣味吗。 卡卡西偏了下头,“你知道带土怎么样了?” “多半是想什么新花样折磨你,这是你们俩默认的情趣嘛?”老板求知欲十足地问道。 “……” sao扰了卡卡西一阵子,拉面馆老板屁事没干的就走了,不知道他是来干嘛的。 回家的路上照例少不了迷妹,老板笑的温柔死人,接过少女粉色的便当盒,在对方“我做的不好但努力试验了几十次勉强可入口但还是比不上你的厨艺”,快要哭出来的请求下,伸手接过了便当,少女头都没敢抬就跑走了。 所以你来告白就起码告了再走啊。 身为一家“黑店”的老板,贩卖着高档餐品,还没天有络绎不绝的客人光顾,除了真的超级美味外,脸也是必不可少的因素之一。 少女一个月的零花钱加上打工赚的钱也够吃几次了……大概。 一路上想到对少女们笑笑就有少女愿意为他花掉最后一两银子,大筒木老板笑的更灿烂了。 把路上收到的一麻袋礼物分门别类的放进储藏室里,抱怨两声马上就要装不下了云云,一回头就看见了比卡卡西还高一点的宇智波兔子。 宇智波的兔子有这个身高真是不科学啊。 不知道为什么要抱怨带土的身高,大筒木老板用和善的眼神看向了带土,意思仿佛是:你伫在那干什么? “你去见卡卡西了?” 你们很熟吗? “不熟啦,不熟啦。”老板连连否认,走到门口挤开带土,“我说贤二啊,你折磨他也够了吧,我看你都厌倦带给他伤口了,不如干脆杀了他好了,一劳永逸。” 老板笑眯眯说着令人胆寒的话,用像是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的语气质问道:“你为什么下不了手呢?” 回应他的是宇智波带土的沉默,同样的问题他也无数次的问自己吗,明明可以轻易下手杀了他,就像杀了波风水门一样,为何,他犹豫了呢? ☆、第 25 章 带土想了又想,得出了一个答案,他不知道,有些事情本身就是没有答案的。 有的时候,人想要做某件事,可是他的身体并不受他控制,就像宇智波带土无数次想杀了卡卡西,可每当动手的时候就完全下不了手。 后半夜,安静的医院病房里大开着的窗户,飘忽着的白色窗帘,卡卡西睁着眼睛,没有睡意,他眨了一下眼睛,下一秒,窗外就出现了一个人影。 来了。 “你总算想见我了吗?”卡卡西平静的姿态像马上就要上绞刑架的战士。 宇智波带土出奇的愤怒了。他一挥手掀翻了插着雏菊的花瓶,清脆的碎裂声响起。 “你知道我多讨厌你无辜的姿态。” “如果跪下请求你原谅或会同意吗?” 并不会。 除非是圣父降临世界上,哪会有人会原谅一个□□犯。 带土偶尔也会想做了,就是做了,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放不下的,他这样孤独而桀骜的忍者要拿得起放得下,只要杀了犯人。 护士听到了花瓶碎裂的声音,小跑过来,站在门外敲了敲门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不小心把花瓶打碎了。” 护士没有怀疑的说了声好好休息后就走了。 “虽然你不想杀了我的话,我们就好好说说话吧,自从我们见面之后,还没有坐下来好好谈过呢,你也知道我想问你什么了吧,关于琳,是你是和魔女做了交易吧?” 带土一言不发,因为无需回答。 “我好像问了句废话,琳现在还好吗?” “当然很好,这就是你的遗言了吗?” “遗言?算是吧。” 带土举起了手里剑,卡卡西慢慢的合上了眼睛,“我还有最后一句话,我并不后悔,一点都不。” 什么叫死不悔改,这就是。 木叶技师听见了手里剑落下的破风之声,而那柄被无数次掏出来的手里剑,并没有如愿以偿的隔开白发忍者的喉咙,割掉他的头颅,而是不甘心地偏离了轨道重重地插在了枕头上,瞬间,蓬松的羽毛枕头承受不住巨大的力量,撕开了口,羽毛爆炸开来笼罩住了两个一生纠葛的忍者。 和月色一样朦胧。 他无法下手。 认识到这点后带土颓然的松开了手里剑。有些迷茫地伸开了手看着被指甲抠血印的手心,早就知道了,可又为什么要来这里呢,就在此时,带土下定了决心,即使他无法杀死他,但是他能终其一生永远不再见他。 这样就可以了。 “算了。”带土有些自暴自弃了,转过身平静道,“我不会再来接你了,你也不用担心被我杀死,虽然很不甘愿,但是我们两清了,卡卡西。” 仿佛一切都烟消云散。 带土的心忽然平静下来,那叫解脱。 他单手撑在窗台上,翻出窗户离开,就在下一秒他精瘦的腰身,忽然被两只缠满了绷带的双臂死死的搂住。 “别想,你死都别想。”背后响起了犯人愤怒的咆哮,不知悔改死不认错的犯人,在完全弱势的情况下,竟然还威胁着被善念禁锢着的受害者。 任何人看到这种场景,恐怕都会觉得荒谬吧。 犯人威胁着想要撤诉的受害者,而他的手中并没有筹码。 就像早早离开学校,没有一技之长,只能靠好勇斗狠彰显存在感的不良少年。 名为旗木卡卡西的犯人,他的内心有多无措,谁又能知道呢。 本以为死去多年的人,奇迹般的活生生的出现在了眼前。又像是被魔鬼诱惑一样变成了自己的人。那种隐藏在内心深处,无法提起,甚至连想起都觉得自己十恶不赦的欲念爆发出来之后,又怎么能轻易的被关回笼子里? “你别想。” 别想什么? 卡卡西的气息从背后传来,那个比他矮一点的忍者,他早就不再崇拜他了,也不再追赶他,也不在期待他的认同了,连憎恨已经没有了,可为什么呢还抓着不放呢。 “松开。” 本来就被白发忍者偷偷解开的绷带因为过激的动作而松脱,露出了伤痕累累的手臂。 那是他留下的上横。 我到底在执着什么呢? 我到底在犹豫什么呢? 两个忍者都不禁问自己。 “别想离开我。”背对着自然卷的银毛头变成了狡诈的蛇,他想把龙吞进肚子里。他像饥饿到铤而走险不惜一切捕捉庞大猎物的困兽。 这样伤痕累累的手臂轻易的就能挣脱。 带土死死闭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