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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眼睛亮亮,小小身躯走出了一往无前的气势。 …… 景元帝是真的很喜欢这幅画,放在案前看了半宿,还摸了几把,才回寝殿睡下。 清晨,阳光下醒来的男人悠悠叹气,修长手指无奈抚上额头:“小姑娘欺负了你,你还没看出来?” 第17章 别怕 夜色漫上。 蝉鸣稍歇,一天的燥热褪去,高深宫殿阴影里渐渐有了夜凉如水的感觉。今夜气氛有些奇怪,万籁俱静,连夜虫都不大敢鸣叫,生恐破坏了气氛,引来天敌欺负它。 天子懒散的倚在龙椅,左手晃着茶盏,右手撑着下巴,沉默很久,“啪”的一声,茶盏捏碎,他终于承认了一个事实—— 没错,他的确被小皇后给欺负了! 什么端正坐姿画出来的画好看,什么娇滴滴软绵绵的‘皇上您别动呀’‘皇上累了就歇一歇’她还可以等,都是套路!她糊弄他迷惑他,美人计激将法全使出来了,就为看他束手束脚乖乖端坐难受的不行又不能发火踹桌子离开的样子! 看着他累难受,她就那么舒服? 小姑娘你可以啊,够狠! 还有那个讨厌的白衣裳,专门出馊主意,还喜欢隔岸观火看笑话是吧?以为就你会阴招?忘了老子是怎么来的了么? “朕可是个坏人啊。” 他单手捂住脸,唇角勾起邪气的笑,指缝间露出的目光玩味又充满恶意:“让她也欺负欺负你怎样?” “你想被怎么欺负?揍一顿还是破相?” 墨阳殿深处,传出天子低低夜语,内侍们束手垂眸,没一个敢发出声响,假装自己是一块木头。 这夜,焦娇没有被天子传召,只在夜色最为浓重之时,接到了一道口谕,皇上让她明日卯时末,去青坞北部边缘小树林。 她感觉有点奇怪,不说什么事,也没说要见谁一共有几个人要做什么,只说不准她带下人,必须按时前去……好在青坞现在就是她住的地方,北部边缘确有一片树林,她自搬过来就各种忙碌各种焦虑,并没有深入逛过,但并不远,应该也不会有危险。 圣上旨意不能不遵,焦娇睡了一个并不怎么安稳的觉后,起床洗漱,更衣用饭,一个人出发,在规定的时间,到了指定目的地。 她认真看了看,并没看出什么奇怪,不过是寻寻常常的草地,寻寻常常的树林,只树木茂密了些,地方也太偏僻,没什么人过来,为什么一定要约在这里? 焦娇不知道,晨起的景元帝却太明白,这地方去不得! 迅速起床,强迫症的把白衣裳穿的板正服贴无一处不严实,准备好一切,再迅速出门跑向小树林——优雅帝王第一次骂了句脏话。 远远的,他就看到了焦娇。 她很乖,站的准准的是‘他’要求的位置,小小斜坡之上,左边高大树木掩映,右边是条不宽的小溪。清晨阳光还没有那么霸道炽热,带着些温存,轻柔亲吻着她的发她的裙角,给她蒙上一层浅浅金光。 很美。 不论景还是人。 可景元帝无心欣赏,这个地方太危险!左边树木茂密,实则藏着一个巨大的马蜂窝,是昨夜‘他’亲自移来挂上去的;前边缓坡看似没什么危险,实则浮土下掩着一个大坑,是‘他’亲自挖的;右边小溪浅浅,本该是最干净的存在,可那水里已经被‘他’加了料,一旦想要清洁自己去掬水洗……保证会比不洗时更脏。 小姑娘站的位置最为关键,稍稍一动,就是水深火热! 景元帝想提醒焦娇小心,又怕自己声音太大反而吓到了对方,紧张中不错也错了,便从远处起就一点点加大脚步声,提醒她有人来了。 焦娇听到了声音。 因是奉旨前来,她以为来人是景元帝,转过身看到予璋,不免十分惊讶:“你……” 她并不认为景元帝会安排她跟外男见面,这一定是巧合,一大早予璋跑到这里做什么?不过她没时间考虑这个问题,因为她注意到另一个致命问题—— 这个时间点!景元帝约她在此,本人定也马上会出现!那人脾气那么差,无风尚要搅三尺浪,而今若看到她和予璋—— 诚然她们清清白白,并无逾矩,可景元帝怎会信? 不行—— “你别过来!” 紧张的结果就是,她脚下一滑,踉跄几步,直直朝后跌去。 那个坑,就在她背后。 景元帝闭了闭眼,立刻加速,在焦娇滚进坑的那一刻,紧紧抱住了她:“别怕。” 焦娇必然是害怕的,突然身体失衡,视野陡转,一瞬间根本想不到更多,只知道自己好像在往一个深坑里摔,怎会不紧张? 可就在这时,她被男人温柔的抱住,男人大手带着她想象不到的力量,将她稳稳护在怀里,右手扣着她后脑,生怕她受一点伤害。 她感觉到了与自己身体皮肤全然不同的触感和温度。她在漫天灰尘里微微睁眼,看到了男人的喉结和下颌。 背着光,线条锋利。 他说:别怕。 他护着她,不允许她动,用自己身体给她搭建出了安全空间。 第一次,焦娇感受到了这个男人的霸道和强硬。 他不是没脾气。 二人停下来时,黄土滚了一身。焦娇粗粗检查了一下,自己还好,对方就……不但衣服脏了,领口乱了,颊边甚至不知道蹭到了哪里,有一道划伤。 不怎么严重,只浅浅一道红痕,大约一两日就能好,可出现在他丰神俊朗的脸上,就有些碍眼了。 焦娇迅速离开他的怀抱:“对,对不起。” 她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别人有意制造,只想要是自己能再小心一些…… 景元帝皱眉拍着身上的土:“不是你的错。” 最了解自己的还是自己,这个大坑,他还真绕不过。 ‘他’卑鄙无耻,算计人家小姑娘,他不可能不过来搭救。他讨厌无序的一切,衣服乱一点都各种难受,遇到这种险情又怎么可能一丝不乱全身而退? 他都知道,都明白,他瞒不了‘他’任何事,‘他’也瞒不了他,故意这么做,就是笃定他明明知道也没办法,必须得受这份‘欺负’。 焦娇有些担心:“你……没事吧?” 景元帝看着小姑娘,有些失神。 女人的身体与男人大为不同,太软,太娇,太香,她肌肤的温度,身上的气息,甚至头发的触感……每一样都在疯狂撩拨他。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女人的幽香,景元帝手握成拳负到背后,眸底沉沉暗色散去,眼梢微缓,风度就似之前那个优雅君子:“不必担心,我没事。” 焦娇仍然有些不安。她看的出来,因为眼下脏乱,他很不舒服。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