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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英城五里内会有一场暴风。 华川霖说:“反正拿回壁英城是板上钉钉的事,这份图,大家就姑且看看,测测准还是不准,哦对,那我也得去壁英城一次。” 虽然镇北军里许多人和华川霖不对付,但这时候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测气象的厉害。 宋澜按着气象图,上头不止是壁英城,连着中佑城、壁英城、直到西疆,都预测了气象。 他打量完,道:“拿回壁英城后,华将军随意测试。” 华川霖笑嘻嘻的,说:“好嘞,这还是我头次测这么远的,承蒙关照。” 宋澜接着下命,对此行的人事一一安排下去,最后说:“必须拿到叶忠民通敌叛国的证据。” “必须”二字从宋澜口中出来,就没有二话。 “是!”将士们志气高昂。 末了,华川霖留到了最后,他将气象图卷巴卷巴,收了起来,却还是没有动作。 宋澜站了起来,士兵拿下衣架上的衣服,他披在身上,华川霖忽的凑过去,将自己那个平安符拿到他跟前,得意地说:“这个你有么?” 宋澜面色不改,系好了带子,显然是要离开营帐,回王府。 “这是大临寺的平安符,昨日王妃去祈福的。”华川霖十分得意,说,“里头祈愿的字,是王妃写的呢。” 宋澜的动作几不可查地顿了顿。 忽的,营帐外一个士兵禀报,他手上拿着一个盒子,呈送到宋澜面前,说:“这是娘娘让属下交给王爷的。” 宋澜目中有些疑惑,拿起盒子,打开一看。 华川霖的目光忍不住移到那去,只看,一个红色的平安符突兀地放在盒子中,格外令人瞩目。 他顿时感觉到牙槽都酸了——这是华云晏求的,这是华云晏给宋澜求的! 华川霖万万没想到,这一天炫耀下来,此刻终于在宋澜碰到钉子了。 他一口老血梗在心口,因为华云晏给宋澜求了,但是没给他求! 作为哥哥,他忽然沧桑了许多,当真有种“吾家有妹初长成,可惜白白被猪拱”的复杂情绪。 自然,华云晏没想那么多,她只是认为,胭脂给华川霖求了,那她没必要多此一举,所以只给宋澜求了。 宋澜捏起那个平安符,因为里面塞的纸比较多,所以摸起来鼓鼓的。 他嘴角一勾,将平安符捡起来,随手挂在自己腰带上,大红大金的平安符,倒和他一身黑灰异样地相衬。 华川霖认真地在心里宽慰自己:“我这是胭脂求的,我妹写的字,其中心意哪里比不上宋澜那个?” 但仔细看宋澜那个,似乎比他的还饱点点,他心里又泛起了酸。 只能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哥不如夫。 北境的冬季总是寒冷干燥的,呼出一口气,很快便化成了细细的雾。 不过,往常宋澜甚少有这种感觉。 只今日,他确实是走得快了点,便察觉到那细细的雾从自己口鼻中散出来。 他翻身上马,驾马而去。 值夜的士兵小声讨论起来: “王爷自从去了京城后回来,是不是很少在大营过夜了?” “确实如此,以往都不怎么回王府呢!” “哎呀,其实啊,是听说……” 月夜明亮,讨论声渐低。 —— 三日后,宋澜自镇北大营出发,带着五千精兵,前往壁英城。 退守壁英旁边上湘的叶忠民收到了消息,顿时松了口气,本来宋澜迟迟不出兵,他还以为是被察觉到了意图,成日里担惊受怕,但宋涵来信让他稳住,他没办法,稳不住也只能强稳住。 现在宋澜终于来了,叶氏这边自然极为欢喜,连忙向狄人那边递信去。 狄人那边也信誓旦旦,说是绝对会帮忙歼灭齐王。 然后,他们眼看着宋澜来壁英城了,宋澜收壁英城了,狄人被赶跑了,壁英城百姓欢呼了——这狄人溜得脚底抹油,毫不犹豫。 营帐内。 镇北军在壁英城外临时搭建了一个营帐,供将士休憩整顿,本是不想影响壁英城的百姓,百姓们知道将士体恤,千恩万谢,自发组织送来了许多食物和衣物。 将士推脱,说受之有愧。 百姓强送,说不收便把东西扔这。 那场面,当真与民同乐。 反观叶忠民这边,同样是在城外,因为御寒的衣服被狄人抢了,他和部下缩在营帐里瑟瑟发抖,吃的是硬邦邦的玉米,火还得从镇北军那边借,路过的百姓还要往他们营帐口“呸”一句,骂句丢城废柴。 其实对于败战,百姓岂不能理解?只是像叶忠民这种守一座城丢一座城的,便真真是废柴了,以至于一听说叶忠民要来自己的地盘,城内太守都赶紧关城门。 叶忠民喜获“丢城候”的封号。 叶忠民心里不好了。 想他堂堂国舅,本来应该在上京享受无尽的奢华生活,结果太子非要让他来北境,想趁宋澜被召回上京蚕食他的势力,结果没成,自己还过得如此落魄! 当然,这些倒不是重点,他之所以非要丢了壁英,那还不是因为要做一场请君入瓮的戏码?只要把宋澜除了,自己外甥再无后顾之忧,他也不怕骂名了。 结果,说好的合作,狄人应了满口,转而丢了壁英城,现在和他们联系,又说要等待时机。 叶忠民叫狄人牵着鼻子走了,可是计划如果成不了,他不是白白背负骂名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按计划求见宋澜,试着把他引向和狄人定好的晋北峡谷,只要在那处把宋澜杀了,一切都值得。 士兵进来通报:“王爷,叶将军求见。” 宋澜道:“让他进来吧。” 帐外进来一约摸四十多的男人,眼睛狭小,鼻头大,蓄了把短须,正是叶忠民,他规规矩矩行了个礼,道:“齐王殿下,属下得到一处情报,在晋北峡谷,窝藏着狄人。” 宋澜似是不大在意,问:“情报属实?” “是。”叶忠民说,“这是当地牧民看到的,有几人都能佐证,便是不晓得那狄人窝在晋北,是不是在暗中准备袭击。” 宋澜这才慢慢抬眼,看了叶忠民一眼,叶忠民慌得连忙揖手低头,好像再和宋澜对视,那点龌龊的计谋就要被发现了似的。 宋澜将邸报一放,缓缓说:“叶将军。” 叶忠民应:“在。” “若真能抓获敌寇,你自然能将功补过,若没有……” 宋澜的话点到为止,叶忠民却明白他的意思,他不由汗流浃背,但一想到自己身为国舅,宋澜能拿自己如何?更何况,这是一个将死之人…… 叶忠民整了整脸色,回:“是,殿下。” 宋澜站了起来,叶忠民悄悄看了眼,只看到他挂在腰带上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