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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根本不似作假。 “父皇,儿臣”宁裴刚开了口,喉咙却突然哽住了,接下来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因为景安帝的眼神中,已经充满了对自己的不满。 再说下去,只会徒惹得景安帝的不快,还会失了陈丞相的支持。那他到时候,不但失了正妃的位子,还捞不到一点好处,倒不如现在住嘴,日后再做打算。 “儿臣全听父皇的安排。”宁裴低下头,眼神中全是不甘。 景安帝沉着的说到:“那就这么决定了,择日便将陈家小姐娶回去吧,顺便去祖庙把玉碟上了。还有” “侧妃就要有个侧妃的样子,别动不动就闹得人尽皆知,把皇家的面子都丢尽了。” 宁裴这里子面子都没了,脸上火辣辣的疼,却什么也不敢说,只答了句,“是。” 刘侧妃也容忍不了自己觊觎的正妃位子,就这么被人夺去了。但姑母不在,景安帝又这么“提点”了她一番。 纵使她再不甘心,也不敢说什么,只得狠狠的看着陈明玉,恨不得现在就刮花了她那张脸。 凤芙卿冷冷的看着她们狗咬狗,心中无波无澜。原书中,这位刘侧妃可是没少“照顾”自己。 比如,克扣自己的月例,将下人都调走,每日只给自己提供一顿粥。说是粥,不过是放了几粒米的水罢了。 冬日里,连些炭火都看不到,自己只得缩在角落里,哈着哈气瑟瑟发抖,满心希望着宁裴能来看自己一眼。 最后,这位刘侧妃发觉凤芙卿有了身孕,非说这孩子不是宁裴的,是她与他人通/jian得来的。 那天冬日里,经过前一天的大雪,外面终于晴了。而凤芙卿却被绑在长条凳上,眯着眼望着那晃人眼的太阳。啊,今日的天气真好,她可以不那么冷了。 身后坚硬的板子,一下一下的打在自己的身上。凤芙卿咬着苍白的唇,咽下了所有的痛呼。 而坐在摇椅上,摸着自己鲜艳的指甲的刘侧妃,妩媚一笑,挑起凤芙卿的下巴说到:“啧,凤侧妃,你说你好好的侧妃不当,为什么要背叛殿下呢。” “不过,你可终于要死了啊。”刘侧妃贴近凤芙卿的耳朵,轻声的说到。 凤芙卿被打的,连手指都使不上一分力气,气若游丝的望着刘妍那张带着恶毒笑容的脸,低声说到:“殿,殿下呢,我怀的是他的孩子,我没,没背叛过。” 刘妍毫不留情的打碎了她最后的希翼,恶狠狠的说到:“呵,是不是又怎样,你以为若是没有殿下的同意,我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对你下手吗。你已经没有价值了,所以” “你就和你的孩子,一起去死吧。” 凤芙卿直到那一刻,也不相信宁裴会如此对自己,只认为是刘妍搞的鬼。 板子打在身上,疼的她直抽气。直到凤芙卿感到肚子里,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流逝掉。 地下洁白的雪,一点一点的沾染上了血迹。正如凤芙卿的心一般,随着孩子一起死掉了。 凤芙卿生命的最后一刻所看到的画面,便是那刺眼的太阳,晃得眼睛生疼,让她想要流泪。 这是光明啊,可是为什么她感受不到一丝温暖呢,一滴冰凉的液体从凤芙卿的脸上划过。 孩子啊,是母亲对不住你,让你受罪了。希望你下辈子,不要再投到她的肚子里,找个好人家,好好的活着。 生命终结的时候,凤芙卿心头突然有一丝轻松,她啊,活得太过失败了,好累啊,她想休息了。 迷迷糊糊之中,凤芙卿仿佛看见有人急匆匆的,向自己跑了过来,“芙卿……” 不过,那已经不在自己的思考之内了,凤芙卿如冬日里最后的一朵娇花,逐渐的破败,直至凋零。 凤芙卿想到那个冬日,满地的鲜血,渐渐流逝掉的孩子,目中不受控制的流露出一抹恨意。 以后陈明玉便压了刘妍一头,看她那难看的脸色,真是让凤芙卿心头一阵舒畅。 以后,宁裴这后院可是有的看了。毕竟,这一个个的,都不是省油的灯。 听得景安帝这个最终的决定,陈丞相这才不闹了,心下十分满意。 这反应也在景安帝的预料之中,陈丞相这么折腾,不就是要这么个结果吗。 “宁裴,今日你做下这荒唐事,除去之前的安排,便罚你一年的俸禄,再罚你在府中三个月的禁足,还有自己去丞相府自行请罪去吧。” 景安帝又说到:“丞相可还满意这个结果。” 陈丞相沉着的说到:“臣一切听陛下做主。” 景安帝看着温和的说到:“是吗,那就好。既然事情处理完了。丞相你也累了,不如最近在府内好好休息几天吧。” 陈丞相面色不变,低下头,“谨听陛下的安排。” 两只老狐狸无声的进行了一场无声的交锋。事情暂时告了一段落,看着一切都处理差不多了。 陈丞相明白这是陛下对他的警告,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让他不要太过分,皇族毕竟是皇族,即便是犯错了,也不容触犯他们的威严。 所以,这个禁足,陈丞相认了。 宁裴阴郁的应了景安帝的安排,缓缓说到:“儿臣告退。” 话虽是这么说着,可宁裴的目光却不自觉的,放在了凤芙卿的身上。他想知道,凤芙卿是否会有一丝的动容。 可看了过去之后,凤芙卿正拽着凤景卿的衣袖,乖乖小小的一只,像某种小动物一样,可爱又诱人,依赖着凤景卿。 但却没有分给宁裴一丝目光,这使得宁裴更加憋闷。从他们两人身边经过时,宁裴露出了一个邪气不已的笑容来。 “凤小姐,我们来日方长。”宁裴格外的咬重了“来日方长”几个字。 说完之后,不等凤芙卿反应,便转身离去了。 凤景卿听得这话,不由得攥紧了凤芙卿的手腕,眸中似乎聚集着一场风暴。宁裴,你这是在找死。 此刻一只软软的小手,拉了拉他,娇娇糯糯的喊到:“哥哥,我们回家吧,我饿了。” 凤景卿将那副瘆人的表情收了起来,温柔小意的说到:“好。” 景安帝就看着自己那如同饿狼的大儿子,在那脆弱的不堪一击的小姑娘面前,默默的收起了利爪,温顺的像只家犬一般,伪装成自己一副无害的样子。跟着人小姑娘,亦步亦趋的走了。 景安帝深吸了一口气,不知是喜是忧。喜,他这无所畏惧的儿子,总算是有人能制服了。忧,以景卿刚刚看那丫头的眼神,她一定会成为儿子唯一的软肋。 但是能不能享受的了,与他儿子一般的荣耀,就看这丫头有没有那个命了。 景安帝默默摇了摇头,目送着那两个孩子的身影,一步步的离去。儿孙自有儿孙福啊,以后就看你们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