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好生开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了命地往右打,将撞击重心全撞在了自己的这边,还好速度太快,甩得猛也甩得狠,撞上那棵树的时候,车身侧滑,仅仅撞坏了车的后车门,整个车门凹陷进去,连火都没熄。

应与将觉得头顶和脚底都在冒火。

生死之间,是贺情在保全他。

他臂膀被刮掉的车耳朵玻璃刮伤的长口已显得微不足道,在他眼中压根都算不上什么了。

应与将紧紧盯着贺情。

贺情还带着头盔,呼吸一喘一喘地,旁边周围的围观群众已经全部围了上来,给他们俩递来止血的纱布,还有一拨人正在帮他们把车从坎下推上来。

贺情眯着眼,眼底有些泛红,梗着脖子不说话,直直地盯着应与将看。

还好,完美。

总算扳回一局,在应与将总是想着护他的情况下。

贺情把手伸过来,惊险过后,还微微发着抖,他伸手去摸应与将流血的手臂,检查了一下,还好不深。

他喘着气,把头盔取了,让脑子清醒了一点,外面群众在喊什么完全听不见了。

前方那辆车好像问题也不大,还好自己这辆,也没出太大问题。

贺情感觉头都要爆炸了,他贺情哪儿为谁做到过这个地步?

为了应与将,今天,贺小少爷,在龙泉山赛道,差点把命都丢了。

他埋下头,不敢去看应与将。

心跳得太快了,一浪接过一浪,除了懵,其他什么都想不到。

在旁边喧哗的人声中,应与将开口,声音哑哑的:“你伤着没。”

贺情一笑,说:“没事,没什么问题。”

紧接着,他听到贺情的声儿小小的,但不容拒绝:“应与将,我们继续跑。”

应与将闷着声,捂着一胳膊的血,开门下车,围着车身转了一圈。

但前面那辆车已经明显不能再跑了,车组的两个人也下了车,检查车的情况,并跑过来询问他们的身体状况。

贺情勉强笑着,喘气儿道:“我们还要继续。”

这他妈的,什么苦都受了,总不能半途而废,只要还能跑一公里,他就得跟应与将一起把剩下的一公里给跑完。

跑完,跑完就了事儿。

他贺情就不是有头无尾的人,更不是知难而退的人。

接下来的路,贺情的速度慢下来,虽然着急应与将手上的伤势,但是仍然心有余悸。

眼见着两个弯道稳稳地过了,应与将在旁边还是闷着,面色铁青。

贺情猜测着他在恼什么,大概是在恼他自己。

最后一道SSS赛段一过,贺情又平稳地驶入了RS连接赛段,跑了七八公里,将车停入了封闭停车场。

应与将率先开门下来,贺情喊他一声,他也不回一句话。

贺情熄了火,跑去后备箱拿了医药箱下来,把纱布扯出来裹成一卷儿,取了酒精往纱布上浇淋了一些,绕到车后去找应与将。

后备箱正大开着,里面堆满了物资和检修物品,还有一个轮胎,挡住了一些往前看的视线,应与将半靠在后备箱的托板上,面朝外,半边袖子高高挽着,纯黑的赛服都被玻璃划破,紧实的肌rou上一道道血痕刺目。

贺情头盔都还忘了取,把酒精往托板上一放,凑近了些,准备给应与将上个药。

他还没反应过来,顿觉腰身被一道大力揽过。

应与将伸出那只渗血的臂膀,将贺情整个人搂抱入怀。

贺情一惊,呼吸的速度比刚才惊险之余还快了几分,就这么乖乖地被紧抱在怀里,耳尖烫得不像话,心跳加快了些,面颊上都泛起潮色。

应与将把他放开一些,低下头来看他。

两人的呼吸仅在方寸之间,贺情压根不敢抬眼。

应与将抬手,把贺情的头盔取了。

下一秒,贺情感觉到唇上一阵温热,是应与将轻碰了一下他的。

他怔愣住,抬眼去看应与将,而对方的眼里,依旧是化不开的浓墨,带着炽热的火光。

应与将低垂着眉眼,大手扣上贺情的后脑勺,强迫性地与他对视。

这个人,这个小孩儿,从认识以来做的种种,是非爱恨,早已击垮了应与将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

他刚刚盯着贺情头盔下的一双眼,眼神带着倔,眼尾带着红,一股子横气,一点儿都不觉得方才自己舍身为他的事有多么的危险。

这一双桃花眼,瞪人都含情,更别说瞪他应与将,简直就是眼尾带勾,在把他心里空白的部分,一寸一寸霸占了去。

他仿佛看到了贺情第一次被他压在引擎盖上的时候,那种倔强的眼神。

但这一次,是为了他应与将。

贺情已经乱得满脑子不知道在想什么了,腰身被禁锢着,不甘示弱地望向应与将发红赤目,他本能地,环上应与将的脖颈,凑近了应与将的薄唇,大着胆子,亲了一口。

立刻回应他的,是应与将铺天盖地的吻。

贺情只觉唇齿被一股猛力撬开,沾着狂肆的强势被狠狠挤入唇舌之间,仓促而粗野,应与将的唇舌在他的口腔中碾过一道道火焰。

应与将吻得他唇角发烫,唇色愈发殷红。

胸口燃起一片火,烧得贺情都想把手里的酒精瓶子揭盖儿喝了。

他明显感觉到两人呼吸渐渐粗重,贺情哪儿受过这些,第一次接吻,腿都软了,被应与将半抱着放上后备箱托板,又被摁住一番掠夺。

贺情的后脑勺被应与将小心翼翼地托着,生怕他磕着一星半点儿。

应与将明白,他的贺情已经再经不起半点受伤了,至少在他的视线内,任何理由都不允许。

贺情被吻得要死了,被喜欢的人吻着的感觉太他妈魔幻,他觉得自己鼻尖都在泛酸,又生生将那股劲儿压下去。

不能哭,太特么丢人了。

他抱着应与将的背,长腿半踩在地上,重心不稳,整个人都吊着,身上的男人没有一丝要停下来的意思。

贺情早都忘了自己在哪儿,叫什么名字了,满脑子都想着身上这个人是应与将,是被他天天放在心里捂了又捂的人,就感觉自己的动作根本不受控制。

等应与将吻得够了,贺情浑身都软了,看应与将粗喘着气,拿自己的鼻尖去蹭贺情的下巴,力度小心而虔诚。

应与将等了二十七年,等来一个贺情。

应与将低着头,眼眶也热。

贺情看他情绪有点儿不对,手肘撑在托板上,绕过他的伤口,手心成抔,托着应与将的脸,正准备说话。

应与将又摁住他,往他的眉心亲了一口。

于是贺情懵懵懂懂地,也学着他的样子,把应与将的脑袋摁下来,但身高还是有点儿差距,压下来了也够不着,贺情撅着嘴,一口亲到应与将的两片薄唇上。

那亲的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