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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有好处,至少,她要走,他拿她完全没辙。 她听着他在身后的叫嚷声,充耳不闻,嘴角却忍不住翘了起来。 燕崇与靖安侯谈了一个多时辰,自然不可能只谈燕峑。 荣王在回京的路上,而且是快要到凤京之前,才遭人刺杀。 这一件事,足以引起朝野动荡。 永和帝必然会下令彻查。 而朝堂之上,关于立储的呼声,则因此事,更是一浪高过一浪地涌了过来。 荣王身死,如今储君的人选,最可能的,便是萧綦。 事实上,从三日前,永和帝大怒后,终于是松口,让朝臣举荐人选开始,奏折便如雪片一般,飞向了御案,举荐的人选,起初还有宁王和福王,可到了今日,却是穆王,穆王,还是穆王。 裴锦箬听说时,不由咋舌,“穆王殿下这还真是得人心啊!” 燕崇抿了嘴角笑道,“他如今怕是被扔在热锅上烤了。” “也许,他正在做他入主东宫的美梦呢?”裴锦箬笑道。 “他若果真蠢到了这般地步,那也用不着这般煞费周折来对付他了。” “没有想到,宁王和福王两处,居然与你们想到一块儿去了。”裴锦箬不由慨叹,这没有通气,也能劲儿往一处使,大抵便真的是大势所趋了。 “如今,是拉他下马的最好时机。盛极必衰,自来如是。” 是了,先将矛头对准离宝座最近的那个人,之后,再决胜负。这想必是福王与宁王共同的想法。 这才会导致如今,举朝上下,都举荐穆王为太子的局面。 “果然,越近皇权中心,越是腥风血雨。” 燕崇转头,见她神色间怅然若失,不由蹙了蹙眉心,伸出手去,将她的手,握在了掌中。 这场腥风血雨中,有半数是他挑起,他知道,她并不是很喜欢这些勾心斗角,可很多事,他却不得不为。 裴锦箬抬起头,见他反倒比自己苦大仇深起来,不由笑道,“好了,我没事的,只随口感叹了一句而已。” 正在这时,门外隐约有人影晃动。裴锦箬打眼看去,便瞧见了洛霖。 “你谈你的正事吧,我去瞧瞧晟哥儿。”这些时日,他虽说名义上是在府中静养,却哪里能静得下来?这一天两三趟的,总有人进进出出。就是邵谦,还有其他一些人也曾来过。只是为了不引人注目,尽皆打着探病的名义,也都尽皆在池月居中议事罢了。 燕崇也瞧见了洛霖,知道他这个时候过来,必然是有事。 何况,如今的局势,瞬息万变。 他估摸着,萧綦那里该有动作。他们也该走下一步了。 便是点了点头,由着裴锦箬出去了。 裴锦箬出去,便叫洛霖进来了。 洛霖来,果真是来禀报要事的,却没有想到,这一个消息,却让燕崇惊得自炕上弹坐而起。 “叶准涉嫌密谋刺杀荣王?”裴锦箬亦是惊得瞠大了眼,有那么一瞬间,几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可望向坐在床沿,面沉如水的燕崇时,她却知道,是真的。 可是......“怎么会?”漫说这叶准就算参与此事,也该只是幕后谋划,如何也不该算到他身上去才是。何况,以叶准之心智,他就算参与了,也必然不会留下什么把柄,供人指摘。 到底是何处出了差错? 燕崇此刻反倒渐渐冷静下来,只双眸,却渐显深邃。 “这几日,荣王遇刺一案是该有所进展了,可是,无论如何,也不该是他。” 燕崇他们自然不可能全无反击,该做的准备,都已就绪,就等着恰当的时机,反将一军。 只是,眼下的情形,确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燕崇和裴锦箬对望一眼,同时想到了那日他让人带来的话,风雪将至...... “他现在在何处?”裴锦箬默了片刻后,才问道。 “已是被押往诏狱了。”燕崇沉声应道。 “怎么会是诏狱?”裴锦箬却是眉心一攒。 按理,叶准是朝廷命官,更是牵涉进了荣王遇刺案中,这该是三司会审的大案,应由大理寺监押。如何会直接进了诏狱? 这便是永和帝亲自过问,不准三司过问的意思了。 还有,诏狱之中的刑讯手段......叶准那般羸弱的身子,哪里扛得住? 她担心的,燕崇自然不会想不到,他甚至担心的,比她更多。 永和帝将叶准直接押在诏狱,会不会还有别的深意?毕竟,叶准身边,不能见光的秘密,太多。 一有半点儿泄露,那便是灭顶之灾。 想到这里,燕崇再也坐不住了,“我去见见他。” ------------ 第467章 求旨 裴锦箬却是一把拉住了他,“去见他?你去哪儿见他?” 燕崇皱了皱眉,这还用问吗?人在诏狱,他自然是去诏狱啊! “你忘了,你还在禁足吗?何况......诏狱是什么地方?你若进去了,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能瞒得过陛下吗?人才被抓了进去,你们非亲非故,你如何会漏夜火急火燎地去见?” 燕崇被问得愣住,垂下眼,沉默了下来,可眸底却是一片暗色。 裴锦箬叹息一声,“这件事不能急,咱们得等。” “等?”燕崇挑眉。 裴锦箬点了点头,眸色已是坚定,“嗯,等顺理成章。” 燕崇不知道裴锦箬口中的等,能否等到,不过,却也知道她所说的,都有道理,如今,确实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 只得耐着性子暂且等上一等了。 却没有想到,这回,没有等上多久,不过第二日傍晚,便有人将现成的理由送到了他跟前。 却是季舒玄亲自登了门。 第二日,燕崇便是往宫里递了话。 午后,小江公公来了,带来了永和帝的口谕,宣他进宫。 永和帝见了他,便是哼了一声道,“这才几日便好利索了?看来,那日打的委实轻了些。”他脸上的“疹子”已是好了,只在鬓边还留着些淡淡的痕迹。可身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