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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实力足够,果断报仇雪恨,这波cao作没错。 “但你们表情告诉我还有其他原因。” 李怀轻咳了一声,“这位掌印使大人也曾经来过一次四字军中代天子巡查,老夫曾有幸见过一面。这位大人行止间颇有君子之风,待人更是温润有礼。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杀心太过。当时北周频繁扰边,军中多是主战之派,但随从文官却是意欲主和,两方僵持不下,自然决定权就落在了这位掌印使身上。他当时的决定,便是主战。老夫也是在那场战事中,第一次见识到了这位掌印使大人杀人的模样。手段之残忍,与他平时模样简直时反差极大,几乎称得上判若两人。当初有位文官斥责了他一声杀人如麻,被他一剑削去右臂,回京之后,更是不知做了什么动作,直接把那失去了右臂的文官一撸到底。” “老夫给此人的评价便是,正邪难辨,做事随心,需小心对待。” “正是如此。”陈修颔首表示赞同,“京中上下,怕他的人很多,敬他的,却是寥寥无几。正因为这位实在喜怒难辨不好揣摩,可能一句话说不好,自己就抄家灭族了。偏偏他做出来任何事,又叫人揪不出任何错处,太过难以相处,就只能避而远之。” 李孑敲了敲桌面,这怎么听,她怎么就越觉得这京中来的,是个洪水猛兽呢! 次日一早,天使车驾从府衙出发,一路往北,行至漠北军营。 陈修率亲兵立于军营门口相迎。 “末将陈修,见过掌印使。” 虞怀面对陈修的时候笑得要比对着慕易要亲切一些,“陈将军快请起。陈候老当益壮,陈将军年纪轻轻便可统帅整个漠北军,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掌印使大人过奖了。”陈修低垂着眸光,“还请大人入帐。” 等到一行人进了大帐,李孑也终于近距离见识到了这位掌印使大人。 明面上果真是如李老将军所说,是个端持有礼的君子模样,半点看不出哪里喜怒难辨杀人如麻了。 但这内里。 李孑能感觉到这人身上浓郁的煞气。 这煞气被那过于浓艳的眉眼遮挡,但骗不过她的第六感。 彼时再看这人眉眼温润,声音温和的模样,真真是给了她再强烈不过的反差感。 一番你来我往的寒暄过后,虞怀端了几上的茶杯吹开浮沫轻抿了一口,这个动作就像是传递出了某种信号,帐中其他人都下意识地绷紧了些面皮。 果然,等虞怀放下茶杯,再看向陈修的时候,目光已经多了些许变化,“本使此来,是秉承圣意,前来问询陈将军,边境七城之失。” “圣上震怒,着令本使详听前因后果,对漠北军依律论惩。” 尽管早已猜到,但现在听这番话从天使口中说出,众人心头还是有一股怒意在不断翻涌。 当初他们粮草短缺,每个兵丁每日只能吃两顿稀饭的时候,朝廷在哪? 当初他们军备老旧,递折子请求调拨军备至战场的时候,朝廷在哪? 当他们守城困疲,请求边境十万中秦将士前来支援的时候,朝廷又在哪? 他们漠北军中每一个中秦将士都心头明了他们这支军队被舍弃了,准备自力更生,再不去求朝廷的时候,朝廷的斥责反而来了。 看不到他们靠着自己打退了北周铁骑,只是为了问责他们漠北军的守城不利。 陈修面无表情地和虞怀对视片刻,“敢问掌印使大人,圣上可还有问下官和漠北军别的言语?” 虞怀对上面前这道冷沉一片的眸子,缓缓摇摇头,“没有了。” “嗬!”陈修短促地笑了一声,“这不只是圣上的意思吧?” 虞怀再次摇摇头,没有开口,但陈修也明白他的意思了。 “下官明白了!” 虞怀眼神晦涩,“不过,本使亦知漠北军的难处,到时自会在陛下面前为陈将军美言几句。” 好听话谁都会说,但真正落到实处又能有几句。对于虞怀的安慰,众人谁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尽皆沉默。 虞怀也不以为意,“本使坐得有些乏了,不知可否请这位小将军带本使去这军营中走走?” 他这伸手一指,保养精细的指尖对准的方向正好是李孑。 李孑错愕之下抬头,对上一双藏在浅笑下犹带一丝深意的眼睛。 这一瞬间,李孑莫名有种直觉,这位掌印使认出了自己! 第一百三十五章 月夜睡意沉 校场上呼喝声一片,今天漠北军的训练项目是如何应对围攻。 一人守擂,三人围攻,胜了留在台上,败了成为围攻的一员。 连续守擂成功三次,才能赢得宝贵的休息和中午加餐时间。 整个校场热火朝天,拳头到rou的声音不绝于耳,甚至还时不时响起几道骨折错位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就让人有些牙酸了。 校场一处角落了放里十几张简易的担架,负责后勤杂务的兵丁们时刻注意着场上的动静,一旦发现人受伤颇重,便及时抬着担架跑过去施救。 虞怀没有让禁军随行,是以在校场边缘走动的只有他和李孑两个人。 两人沉默着行走了一段距离后,虞怀看了眼身侧低了他一个头的人,“不知小将军如何称呼?” 李孑抿了抿唇,如果光听这人的声音,她很确定自己会不自觉地放下几分戒心。但等真的见到这个人,她的戒心不但不会放下,反而还会提高几分。 想至此处,李孑不卑不亢地回道:“回掌印使大人,末将官离。” “官离将军,”虞怀步子微顿,恰好停在一处树荫下,光影明灭间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本使见这校场之上,漠北军果然悍勇。想来为了练就这般精兵,你和陈将军定然颇费了一番心力。” 李孑自然也跟着停下步子,“掌印使大人过奖了,练就精兵强将,这是下官分内之职。所求,也不过是让我军将士尽可能地减免些伤亡罢了。” “毕竟,漠北军也经不起了!” 她选择这么说,本以为这人面上会现出一丝怒意,偏偏抬头间看到的却是这位掌印使大人一脸的赞同,“官离将军所言极是。” 李孑:“······” 这般滴水不漏的作风,看来李怀老将军所料没错,这人果然心思深沉至极。 “掌印使大人可还要走走?” “不了,”虞怀摇摇头,“本使也有些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