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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 她心跳得很快,这种感觉仿佛又回到五年前,她那一厢情愿的过去。 在理智即将失控的那一刻,过往的种种,犹如一盆冷水兜头而下,让她从头到尾凉了个透,也更加清醒无比。 微怔过后,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她猛地推开了他,他因为惯性,整个人后仰。 见状,她趁乱快速打开车门,仿佛身后有厉鬼在追,拔腿就跑。 她一口气跑回二十八层楼,慌得连电梯都来不及坐。 站在办公室门口,她弓起身子,右手撑住门框,双腿还在不停打颤。 这一刻,她拼命喘息,胸口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掌牢牢拽住,扯得她生疼生疼,就好似下一秒便能窒息而亡。 闭眼平复了许久,她才算真的缓过劲来。 她扶着门边,缓缓站直。双腿还有些发软,每一步都好似踩在棉花上那般不真实。 走至办公椅,她脱力般地坐了下去,整个人都是懵的。 思绪混乱,心乱如麻,无论如何也无法集中精神。 苏怡全程目睹一切,蹙眉担忧道,“许姐,你没事吧?” 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怔忡许久,才在苏怡的轻唤声中找回一丝理智。 可朝她看过去的目光仍旧无神,仿佛被人勾走了所有心智,牢牢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许姐?”苏怡又唤了她一声。 她低低地应,嗓音微哑,“嗯?” “你……还好吧?”苏怡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她抬眸,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苏怡闻言,只得点头应允,默默地退出了许沐的办公室。 苏怡走后,办公室里只剩下她一人,很静很静,静得连她一下快过一下的心跳声都能听得真真切切。 良久后,她猛地松了口气,肩膀蓦地垮了下来,刚刚强撑的那份镇定,轰然倒塌,整个人就这么直直地趴在了桌面上。 她烦躁地扒拉着头发,手机铃声陡然响起,她惊得狠狠一颤,只觉这声音就犹如魔咒般,听得她心慌。 铃声持续许久,她才鼓足勇气看向手机屏幕,在确认来电人不是江彦初的情况下,她狠狠松了口气。 整理好情绪,她接通了电话。 “喂。”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蔫蔫的。 “死女人,你昨晚又熬夜了?都跟你说了不要熬夜,女人最宝贵的是什么?是青春!你这么糟践自己,总有一天会后悔的!”齐欣忍不住心疼起来。 许沐轻叹口气,“我没熬夜。” “没熬夜你这要死不活的说话语气是怎么回事?” 许沐心烦意乱,“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 “那就四言三语说清楚。”顿了下,齐欣补充道,“刚好今晚我也有事要和你说,就约在我表姐新开的那家清吧吧,待会儿我把地址发给你。” 许沐想了想,回了声,“好。” —— 下班后,许沐直接开车去了齐欣口中所说的那家清吧。 酒吧闹中取静,地理位置极佳。 此时,清吧内,三三两两的人群,或单点一杯,细细品味;或邀朋结友,谈天说地,偶尔小酌一杯,也未见任何醉生梦死的喧嚣气。 当真是一家格调极高的酒吧。 “这次选的地方不错啊。”许沐由衷称赞。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这家酒店是谁开的。那可是我表姐,高学历高品味高逼格。” 许沐瞥她一眼,打趣道,“都是表姐妹的,你怎么就没学到你表姐身上那半点的名媛气质?” 齐欣竖起食指,轻微摇晃了下,“人各有命,我从小放荡不羁爱自由,学不来她们名媛圈里那被人欺负了,还得绷住表情,不能打回去,也不能骂回去,只能慢悠悠和对方讲什么人生哲理,搞一轮三观批判。” 许沐忍不住笑,“所以你之前在酒吧,被那猥琐男欺负,就一个酒瓶把人家头给开了?” 齐欣闻言,像是突然忆起了什么似的,双眸一亮,“你不说我还忘了,那天晚上江彦初来警局接你,你们最后怎么样了?” 许沐握着酒杯的右手微微一颤,含糊道,“能怎么样。就……那样呗。” “那样是哪样?我说你和江彦初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啊?” “我们就是普通的合作关系。” 齐欣一个白眼翻了过去,“得了吧你!骗鬼呢!普通合作关系能大半夜亲自跑一趟来局里捞你?” 许沐狠狠一噎,一时语塞。 见她这副明显心虚又拒不承认的样子,齐欣蓦地收起了所有的玩笑,坐直身子,正色道,“沐沐,你和我说实话,你现在……对江彦初到底是什么感觉?” 她闻言,集中精力思索了许久,脑中仍旧是混乱一片,“我不知道。” 说着,她微抬下颚,冲着吧台的调酒师要了瓶威士忌。 一杯下肚,热辣的感官充斥在整个鼻腔之内,呛得她眼眶都红了。 齐欣立在一旁,无奈叹息,“你真打算在江彦初这一棵树上吊一辈子?” 许沐扯唇,兀自给自己又倒了杯威士忌饮下,唇边漫过一丝苦涩,“欣儿,你说,一个人为什么可以在短时间内反反复复、阴晴不定、忽冷忽热。一会儿让你感觉你对他来说,就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一会儿又能让你觉得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你一个人的自作多情?” 齐欣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许沐而揪了起来,但她嘴上却还是忍不住忠言逆耳,“那你就得问他了。你们俩这都纠纠缠缠多少年了,也是时候把话说清楚了。你们俩也真是搞笑,说起来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还在玩什么感情试探游戏,累不累啊你们?要我说啊,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滚,有什么好纠结的?” 威士忌的后劲很大,许沐一连几杯下肚,脑袋昏昏沉沉,就连思绪也变得没法连贯起来。 因此,对于此时的许沐来说,齐欣大道理一堆,说了也是白说。 这一刻,她仿佛隔绝了周遭的一切,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又独饮了一杯。尔后,冷不丁地道,“欣儿,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 齐欣闻言,眸光微滞。 许沐也不在乎对方是不是能及时给予回应,酒入愁肠愁更愁,一时间絮絮叨叨起来,仿佛是说给齐欣听,又仿佛只是单纯地想要将自己这些年来压抑的情感全都发泄出来。 “你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吗?” 齐欣不答,任由她发泄。 “特苦,真的特别苦。尤其是当你求而不得时。呵……那滋味……我真的一辈子都不想再尝了。” “可是你说怎么办?你说那个狗男人为什么非要出现在我面前,一次又一次扰乱我的神思?” “呵……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