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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美腿款款落地。 高跟鞋踏着地面,发出哒哒哒的脆响。 每一次碰撞而出的声响,都仿佛深深扎在了江彦初的心间。 望着她冷漠决绝的背影,他压抑在心底里所有的复杂情绪在这一刻里,犹如一根崩断了的弦彻底失了控—— 他不管不顾地拉开车门,三步并作两步,不消片刻就堵住了许沐的去路。 她吓得一怔,整个人下意识后退,却猛然发觉,她已被他禁锢在楼道间,无处可逃。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声音陡然高了几度。 不知是被他脸上那阴鸷的表情给吓到了,还是被他这莫名其妙的一通情绪宣泄给弄懵了,许沐下意识就想要逃,退回自己与他的安全距离。 他似乎早已看穿了她的想法,紧紧地捏住她的下巴,攫住她的唇,发狠似地吻,换气间,恶狠狠地道,“有种你再跑?” 他的动作粗鲁蛮横,霸道又不讲道理,她疼得一声闷哼,火气更是蹭蹭蹭地往上冒。 理智仿佛在这一刻也已失了控。 许沐更是头一次领会到,为什么人在气头上,会不遗余力地说着最为恶毒的话,刺痛对方的心。 那是因为,除此之外,她已找不到任何宣泄口,能发泄她此刻的委屈与恼火。 所有的言语,仿佛不受大脑控制般从她的嘴里蹦出,她挑眉,冷言反击,“呵……还真有。” 顿了顿,她冷冷扯唇,好像故意怕他听不清楚似地凑在她耳边,声音凉薄又讽刺,“不过……也是你的种。” 他一时半刻没消化她的意思,怔怔地站在原地,整个人都是懵的。 半晌后,他才像是思维从外星落回了地球,瞳孔急剧微缩,僵硬着脖子,不敢置信地睇着她,“你……什么意思?” 她的回答干净利落,“字面上的意思。” 短短六个字,一字一句,犹如一根根钉子般钉在了他的心间。 看着平时那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脸上那堪比调色盘般的精彩变化,许沐顿觉解气极了。 不论是五年前的暧昧不清,迟迟不肯表白,而导致她误会了他,让他们之间白白错失了五年的时光,还是五年后,他这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捉摸不透的情绪变化,让她所受的委屈,以及长久以来的不安——这一刻,望着他这混杂着各种复杂情绪的面容,许沐都觉曾经的一切,都已不值一提。 她给予他的颠覆性认知,早已抵消了他对她所有无意的伤害。 这一刻,那个身高一米八.九的男人,双手陡然垂下,整个人好似脱力了般,若不是她本能地伸手扶了他一把,他可能真会跌坐在地。 她紧蹙着眉宇,理智回笼,怒气平息的那一瞬儿,除了后悔,便只剩不忍。 张着嘴,她迟疑片刻,还想再说些什么安抚一下他的情绪,可男人却是不言不语,甚至连基本的表情都没了,整个人犹如被人抽干了灵魂的木偶般,转身,向着他的跑车走去。 她心中一阵揪痛。 头一次懊恼于自己的口不择言。 闭眼,她长叹口气。 再睁眼时,她扯唇,自嘲一笑,仿佛自言自语般,一声极淡的轻叹飘散在空中,“一切都结束了吧……” 她强忍住鼻尖的酸意,仰头,将泪水逼了回去。 一步步,回了家。 一整晚,许沐都沉浸在各种光怪陆离的噩梦中,梦里全是江彦初掐着她脖子质问她—— “你为什么要背着我生下孩子?” “许沐,你这是在报复我吗?” “许沐,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究竟有多自私!” “孩子也是我的,你有什么权利瞒了我五年?”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恨你!” …… 男人一声声控诉,嗓音沙哑,似是带着哭腔。 许沐不断摇头,想要解释些什么,但脖子却被他狠狠扼住,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而亡。 就在她认定了自己即将缺氧而死时,她猛地一个激灵,挣扎着从梦中惊醒。 那一瞬,她脖子上仿佛还残存着那股痛意,真实得令她心惊不已。 她下意识抚了抚自己白皙的脖颈,缓了许久,才双手撑床,去了洗手间。 对着镜子,她简单整理好仪容,连每日的穿衣搭配都免了,只随意扯了几件,套上后感觉从头到脚温度适宜,就下了楼。 她被昨晚的噩梦折腾得不轻,整个人都没了精神,显得蔫蔫的。 出小区时,也只是微垂着眸子,随着她惯有的方向感,麻木地向前走着。 谁曾想,刚走几步,她的目光所及之处,突然出现了一双熟悉的高定皮鞋。 她眸光微闪,顺着那双笔直的长腿,视线上移,终究是看清了男人的脸—— 男人倚在车边,还是昨天的那身衣服,微微泛起了褶皱,竟是头一次让他看起来有几分狼狈。 她走进几步,他身上那股nongnong的烟味直直钻入她的鼻尖,她下意识蹙眉,“你这是抽了多少烟?” 他嗓音微哑,“一晚上十五支吧。” 她惊得心头猛颤,“你一晚上都没走?” 他低低一声,“嗯。” 许沐抿了抿唇,有太多的话想问,却不知从何说起。 江彦初淡淡抬眸,长腿迈开,走至她身侧,替她打开副驾驶门,“走吧。” 她下意识反问,“去哪儿?” 男人黑眸沉静,微微启唇,一字一顿,震荡人心,“民政局。” 作者有话要说: 热腾腾的文案一出炉啦,父子相认的情节还会远吗?么么哒留言哦! 这么努力的我,这本书大家没收藏的赶紧收藏啊,还有预收文和感兴趣的戳专栏帮忙收一下哦!跪谢各位! ☆、春色 许沐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她从下至上窥视他, 迟疑道, “……你……刚刚说去哪儿?” 他缓缓走至她的身边,摁住她的双肩,眼中有着他从未有过的郑重,发音很重, 一字一顿,“民政局,我们结婚。” 闻言,许沐浑身一滞,从头皮到脚后跟都仿佛麻了,就连假笑也挤不出,僵硬着一张脸问, “你疯了?” “我没疯。”他很快给出了回答,“昨晚我在这儿想了一夜, 既然我们俩连孩子都有了,不论从道德还是从法律方面, 我都该对你和孩子负责。” 许沐怔怔地望着他。 此刻,男人眼底泛着青黑,很明显一晚没睡。 她甚至能想象得到,他昨晚立在车前, 香烟一根接一根地抽。眸子里似是有划不开的愁,融于那漆黑的夜色之中。 她没说话,他只当她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