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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勉力笑了一声,“劳二皇子费心了。”“令狐老将军戎马一生,为我天擎立下不世之功,如今受此薄待,我也甚是心痛。”南凤宇说着这样冠冕堂皇的话,却并不往里面走一步。令狐沛入狱已有一段时日,该他想清楚了。自他发妻因他而死的时候,他就预料到了今时今日的下场。生来为帝王尽忠,死也如刍狗一般。“我有意替令狐老将军洗刷冤屈,只是……”南凤宇压低了声音,试探道,“扯上那令狐胤,这冤屈着实洗不干净。”令狐沛,“二皇子这是何意?”“令狐胤乃北狄贼人,令狐老将军不会不知吧。”南凤宇走近几步,声音压的更低。“臣,确实不知。令狐胤是老臣独子……”令狐沛话还未说完,南凤宇就打断了他的话,“老将军独子,不早就被前丞相害死了吗?”提到从前的事,令狐沛的神情终于裂出一线痛苦来。当初他只是个籍籍无名的参军,育有一双儿女,却没有保全下来。连结发的妻子也没有保全下来。“那令狐胤是北狄国的贼子,已有人呈了奏折给皇上。”这事自然是南凤宇瞎说的。他还指着令狐胤这一仗将北狄平定呢,或者说不光是他,满朝文官都等着令狐胤赶走觊觎的恶狼,而后扑上来瓜分他的战果。这件事算得上是个秘密,却不想有朝一日会从旁人口中说出来,甚至还可能大白于天下。“令狐老将军养育令狐胤多年,纵然他是北狄的贼子,怕也是不忍去讨伐他吧。”南凤宇一边说一边观察令狐沛的反应。令狐沛抬起头,“老臣……”南凤宇踩在铁链上,“令狐一家满门忠烈,我父王年轻时总在我耳边夸赞令狐老将军神勇,天下无双。”这时候就算令狐沛是个傻子,也能听出南凤宇话中的意思来。只是他眼中的光终于彻底冷了下去,“请二皇子放心,若令狐胤真的起兵谋反,老臣一定亲手杀掉他——以谢君恩。”“还请令狐老将军记得今天说的话,不然只怕连令狐柔也要受到牵扯。”南凤宇敲打完最后一句,果不其然看到令狐沛紧握的双拳,笑着往后退了一步,“还请令狐老将军在狱中也要保重身体,往后天擎的江山,还要仰仗您呢。”说完,南凤宇便转身离开了。等到南凤宇走了之后,天牢外面的暗巷里,走出两个男子来。一个男子一身白衣,容貌俊俏风流。另外一个穿一身暗金色的衣裳,一双笑唇不知是在笑,还是天生就有这样柔和的弧度。“小侯爷果然神机妙算,知道那南凤宇会来天牢见令狐沛。”那暗金衣裳的男子,正是那南凤宇视为眼中钉,rou中刺的南凤辞。白衣的自然是谢萦怀,只是他通身的气质都变了,与那南凤辞站在一起,也不逞多让。“南凤宇嫉贤妒能,动不了令狐胤,自然只能拿令狐沛来做文章。”谢萦怀腰间的宝剑愈发华美,好似女子用来把玩的饰品。南凤辞从前在宫里见过谢萦怀几回,小小年纪就展现出了惊人的才气,只是因为太过锋利,被人轻易就折断了。后来淡出宫中,几年未见,这次再回来,就好似他腰间的金刀一样,锋芒皆藏在华丽的刀鞘下。“只是我看他在暗地里谋划着什么,竟到现在还留着令狐沛的性命。”南凤辞道。谢萦怀也笑,“这不正是三皇子想要的吗?”南凤辞唇上衔着笑,望着谢萦怀的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令狐胤让你保全令狐沛,现在不正好。”谢萦怀道。“令狐沛死了,也无什么大事,令狐沛活着,只怕是要害我失去令狐胤这样的将臣。”南凤辞对自己兄长了解的很通透,他既然留下令狐沛,那就说明他另有图谋。能叫他图谋的,也就只有令狐胤和他了。“三皇子大可以提前告知令狐胤,叫他早做防备。”谢萦怀道。“只怕我说了,明日小侯爷就改投到二皇子那边去了。”虽然是开玩笑的口吻,但他说的却是事实,虽然谢萦怀没有同他提过一次令狐胤,南凤辞却感觉的出来,谢萦怀打心底里对令狐胤的厌恶,“况且,那令狐胤确实是个变数,叫那南凤宇去试试也好。”令狐胤虽然是将才,但拘着他的东西太多,南凤辞与他相交不深的时候就知道令狐胤心上已经上了层层的枷锁。有那些枷锁,令狐胤就是令狐胤,脱了那层枷锁,南凤辞就吃不准了。“我还以为,三皇子与令狐胤是多么好的关系。”谢萦怀这一句听不出是褒是贬。南凤辞却没有回答这一句,反而话锋一转,“我现在对小侯爷兴趣更大一些——小侯爷当年忽然离宫,我还扼腕好久,如今谢小侯爷忽然回来,风采还更甚从前。不知道其中是不是有什么故事。”故事?他的故事大约就是因为皇上的一句戏言,引来的无尽灾祸。同一时刻,他心中掠过无数从前的往事,脸上却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我没有故事,三皇子若是想听,我倒可以编几个。”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渣作者:吃汤圆啦吃汤圆,大侠,吃汤圆不周琅:来一碗渣作者:(递碗)这是谢小侯爷口味哒周琅:(咬了一口)窝草芝麻馅渣作者:(递碗)这是三皇子口味哒周琅:(咬了一口)窝草又是芝麻馅渣作者:(递碗)这是令狐牌新味道哒周琅:(咬了一口,面无表情)老板你这里的汤圆怎么都是芝麻馅的第63章周郎顾(63)周琅睡到半夜里,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见床边站着一道人影,桌子上的烛台不知道什么时候熄了,那人形就好似真的只是一团黑雾。周琅心神一紧,“谁?”面前的黑影晃动了一下,又好似根本没有动,周琅坐起来去看,“谁在那里?”站在床边的黑影弯下腰来,好似在和床上的周琅对视,幽碧色的瞳孔仿佛一簇燃烧的鬼火。周琅吓的脸色发青,抓起身后的瓷枕扔了出去。瓷枕撞到床柱,发出巨大的声响。门外的长青听到房间里的动静,轻轻叩门,“周公子。”周琅这才想起门口还守着个长青,“进来!”长青推门进来了,门外寡淡的月光洒进来了一些。“将烛台点上。”周琅催促。长青吹了火折子,将烛台点燃。“周公子——”长青看到周琅在房中张望着什么的模样,端着烛台走到了床边。周琅方才被吓了一回,身上出了一层冷汗,他想到自己半梦半醒间看到的床边鬼魅,连忙去问长青,“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