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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回响都没有。 李清凰等她忍过这一段剧痛,才掰断了她第二根手指,她已经很仁慈,若是换成突厥探子,她根本就不会给对方适应的时间。李叶原又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尖叫起来,她愤怒地痛骂道:“你现在给我一分痛苦,待我出去之后我就要还你十分,我要凌迟了你,千刀万剐!” “别说傻话了,你怎么可能能出去?”李清凰摸了摸她的手腕,似乎在思考从哪里下手比较痛,“你以为我怎么能把你掳走,正是因为太子殿下把你给卖给我了,还有谁会为你出头?平阳jiejie吗?”她捏着她的手腕,在她面前摇了摇:“我过去审突厥细作的时候,一般要掰断他们十根手指,再一节节碾断他们的胳膊才肯说实话,这种刑讯的方式我就是从突厥人那边学来的。他们喜欢把人给吊在架子上,一点点把人全身的骨头都敲碎,为了让人不痛呼出声,还会把舌头都割掉,咽喉都烫坏。当年柔月jiejie就是被这么对待的,又在万军阵前被吊在杆子上,你说你能熬多久,能不能比她更能忍?” 李叶原突然打了个冷战,她呆呆地望着李清凰那双满是血色的眼睛,整个人都陷入一种疯狂的恐惧。她意识到,可能她并不是在威胁她,而是说一件再是寻常不过的事情,她就是个疯子,她对血腥杀戮没有一点膈应,并且还会时不时从中撷取到一点愉悦来! 李清凰强势地握紧了她的手臂,低声说:“放松一点,越是崩得紧,等下就越痛。”她想了想,又掏出了一张帕子塞进她的嘴里:“小心别咬到舌头。” 李叶原疯狂地摇着头,缠在她手臂和脚腕的铁锁直接磨破了她的肌肤,但是她根本没有去在意这种痛楚:“呜呜呜——”不要,千万不要,她不想被一寸寸碾断骨头,这实在是太痛了,她也不想要自己的死状这么难看! 李清凰看着她拼命摇头的样子,突然笑了:“你早点这么听话,我就不会掰断你两根手指了啊。你看看你,记性这样差,我从前对你说过的话,你都不记得了是不是?我从前就总是威胁你的,可惜当时你害怕了,之后又会忘记前面的恐惧,再次犯错。”她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是想要舒舒服服地死,还是饱受折磨人不如鬼地去死?” 李叶原刚被扯掉口中的手帕,立刻道:“我说,我说,你想知道的事,不管是什么,我都能告诉你!” 李清凰转过身,又取来了一罐水,凑到她唇边喂她喝了两口:“你说吧。”她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甚至还姿态松散地托着下巴,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但是我把丑化说在前头,可千万不要说假话。你每次说谎之前都会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把眼睛睁得大大的,还时不时掉几滴眼泪。但是你的眼泪对我没用,你知道说谎之后会有什么后果的,对罢?” 李叶原已经被吓破了胆,她哪里吃过这种苦,她从前吃过最大的苦头就是被李清凰扔进寒冷的水中,要么就是身边的宫人踩地捧高对她阳奉阴违,就算杀个人,她都不需要自己动手,哪里见识过这种血腥的手段。她抽抽搭搭地开了口:“我、我是给刘禅家人送过银子,我知道他家贫,家里人贪财,白送上门的银子怎么会往外推。所以我送了好几次,想要他在战场上……但是,我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是有人要我这么做。” 李清凰一挑眉,忽然从面前的案板上拿起一把小刀,直接在磨刀石上唰唰唰地磨了两下,她虽然没说话,可是这种磨刀刺耳的声音却被李叶原吓得如抖筛,双腿都虚软了,若不是她被铁链拴在柱子上,早就坐倒在地了。 她兢兢战战道:“是真的,虽然我同你关系恶劣,可是哪有深仇大恨……” 李清凰嗤笑了一声:“行了,不用继续解释了,继续说下去,最好快点进入正题,我耐心有限。”李叶原一直都是这样,哪怕是做了坏事被人给抓了正着,总是要找这么多理由,都是别人逼迫她,她根本不想这样,她其实也是受害者,罗里吧嗦一大堆,总之就是敢做坏事却不敢认,想给自己开脱。 胆小如鼠的东西! ☆、333终局(3更) 李清凰一面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上的小刀,一面全神贯注地听她说话,可是态度却很随意,似乎并不在意她接下去会说些什么。 其实她很在意,恨不能立刻上前把李叶原的脑袋都给摇晃下来,斥责她,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说话?一定要兜这一大圈吗!早点说完,她们都可以早点解脱了! 李叶原蠕动嘴唇,声音都带着哭腔:“我、我是收买刘禅一家子,可是刘禅也没真的听我的话对你下手啊,你还没当上将军的时候不都一直好好的吗?我、我后来发觉平阳jiejie偶尔有从平海关那边过来的密信,我觉得很奇怪,她为什么会同平海关通信?难道哪里有她认得朋友?后来有一回,我在她府上作客,刚巧有客人到,她去接待客人,我就翻了她的书房,找出被她收藏在桌子夹层里的信,从对方的回信看来,她从一开始就把对方送去了军营,一直靠着那个人了解军中动向。但是那个人没有写落款,我那时候还不知道是谁,直到你战死,平海关那些人都被调任给长安,我才见到——” “陶沉机,你后来见到了陶沉机,他曾经是父皇定下来的驸马爷。可惜后来陶家获罪,被流放,这婚约才作废。”李清凰本来就已经猜到大概,但是听到李叶原说,陶沉机从一开始就是通过平阳公主的关系进入军营,她还是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失望。作为能够互相交托后背的同伴,也作为合作密切的上下级,她对他隐瞒过去那桩婚事并不在意,却很在意他隐瞒自己的目的,这让她觉得,她自始至终的信任和托付,都是荒谬的错误。 她甚至还设想过,如果她不幸战死,那么她会选择陶沉机作为继任者,她努力想要他在军中建立威信,让他接手自己的军务提前熟悉起来,却没有想到她的继任者就是一个满脑袋瓜子男女私情的废物!那他还要参军做甚?凭良心说,他习武的根基不稳,基本功就没打好,上战场冲锋陷阵都有点为难,要不是看他很努力,她才不会浪费这么多时间在他的身上。 李叶原哆哆嗦嗦,连声音都在颤抖:“是的是的,他原来是平阳jiejie的驸马。我就忍不住问平阳jiejie,是不是陶沉机出卖你们的行踪给了突厥人,jiejie当时就笑,笑容很奇怪,她说是的,陶沉机是她的一枚棋子。我当时有点吃惊,但是平阳jiejie又发了脾气,斥责我问这么多做什么,事情做都做了,还骂我难道我就不高兴吗……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