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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如果真的声张出去,就算谭啸枫最后能回到谭府也会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戳着脊梁骨骂。 “你……你卑鄙!”谭啸枫揉着手臂大骂。 “是啊,我还很无耻,”苟君侯笑得洋洋得意,“小时候的仇,我可还一直记得呢。” “你还没还够?”谭啸枫气愤不已,“我的铺子被你挤垮,庄子上被你逼死了几个人,你还没还够?你真是个小人,心眼比针尖还小!而且,有仇也是我报仇才对,你见死不救差点害得我去见阎王,我都没说什么,你真是……真是个混蛋!” ☆、海难 “我也没说自己是个君子,”苟君侯对谭啸枫这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丝毫不以为意,“而且,又不是我推你下去的,我救你你应该感恩,不救你你也该认命!” “你……你可真是不要脸!” 苟君侯心情愉悦:“我就是不要脸。” “姓苟的!” “如何,你想怎样啊,臭丫头?” “你这个狗东西,早知道我就不救你,让你死了算了!” “那还得感谢娘子了,”苟君侯笑眯眯的说,“这段时间照顾得相公非常满意!” “呸,你存心想坏我名节是吧?” “我没有啊。”苟君侯不由得发笑,这个谭家丫头实在很好玩。 “是我醒过来后被船上的人告知突然多了个两情相悦不惜私奔的情人。既然我们都住在一起,你的身子我也看过,自然得对你负责嘛。” “你……你放屁……你什么时候看过了?” “我不仅看过,我还摸过呢。” “你!” 谭啸枫一个巴掌扇过去,却被苟君侯牢牢抓住。 “诶,苟公子,王小姐,”王闽清突然出现,“二位起得好早啊。” 王婷是谭啸枫给自己取的假名,为了掩盖真实身份。 “王……王大哥。” 谭啸枫把手从苟君侯手里抽出来,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唉……” 王闽清深深的叹了口气,心里真是不明白,以苟府大公子的身份怎么会瞧上这么一个泼辣野蛮的女人。甚至在王闽清看来,谭啸枫那样的根本称不上是女人,瞧那胸……那屁股…… “王大哥,”有外人在,苟君侯立刻变成了一个斯文君子,人模狗样的还真挺像那么回事,“还未答谢过大哥相救之情。” “哈哈,”王闽清大笑,道:“用不着,用不着……只要苟公子心里记着我们这号人就行了!” 谭啸枫:“……” “那是自然,”苟君侯面不改色,“等回了府,云檀必然重重酬谢。” “不用,不用……”王闽清摆手,“等过几天你们就得下船了,老王我在海上漂泊,苟公子恐怕也难得找到我,只要公子心里记得这份情谊便可! 对了,我方才瞧你们……不是在吵嘴吧?” “我……” “没有。”苟君侯笑容满面。 “哦,哈哈,”王闽清行走江湖的直觉让他觉得有些尴尬,“我看你们每天吵吵闹闹的,感情真好啊。” “不是……” “是的。”苟君侯笑容可掬。 回到房间谭啸枫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她抄着双手气鼓鼓的瞪着躺在床上一副大爷样的苟君侯。 “你到底要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苟君侯抖着腿。 “你想威胁我?” “我威胁你什么了?” 谭啸枫深吸一口气:“直说吧,要怎么样回了京城你才肯守口如瓶?” “守口如瓶?”苟君侯笑,“哪方面的啊,是我看见你衣衫不整的被别人绑在床上,还是我们同住一个房间十来天?” 谭啸枫并不是个有心计的女人,上辈子加上这辈子吃过的最大的苦就是这回被绑架,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又遇上苟君侯这个不是东西的东西,拿捏着她的把柄每天都欺负她。一想到这,谭啸枫不由得鼻子一酸,她赶紧撇过头去,侧身对着苟君侯,生怕这个狗东西又取笑她。 苟君侯是个多贼的人呐,他不出谭啸枫意料的噗嗤一笑,说:“这样吧,看在你帮我包扎过伤口的份上。你这段时间好好伺候我,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说不定少爷我一高兴就把那些事情忘记了呢。” 谭啸枫一抹鼻子:“你说真的?” 苟君侯甩着一个荷包玩不说话。 “你说话算不算数?” “我苟君侯说话没有不算数的。” “那好,你想让我做什么?” “啧,”苟君侯脑袋一偏,仿佛颇为苦恼,“这样吧,报仇呢,得有报仇的样子。你以后要哭,不准背着我,就得当面哭。我呀,看着你越伤心,越觉得自尊受挫,我就越高兴!” “你!” 苟君侯从床上坐起来:“谭小姐,机会只有一次,过时不候啊。不准——让我——生气哦!” 谭啸枫实在受不了苟君侯这么羞辱人,可是一想到自己被绑匪抓走的消息传出去,谭家会遭受什么非议,自己以后的日子又要如何悲惨,她就觉得害怕。 不是局中人,不知局中事。 谭啸枫以前觉得那些古代女子不懂得抗争,不知道追求幸福,可是等到真的置身其中她才明白,礼教束缚真的可以逼死人。 其实后世又何尝不是如此? 受到异样眼光的永远不是强_jian_犯,而是受害者。 谭啸枫能和黎皓轩自由相处,能偶尔出去‘抛头露面’已经用了很大的力气了。 她什么都怕,最怕自己过得痛苦过得不好。 “……我答应你。” “真乖,”苟君侯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呐,现在先给少爷我揉揉腿。哎呀,在船上看了会风景怎么那么累啊!” 谭啸枫忍气吞声的坐在床边,开始伺候苟君侯站了一会就宣称要废了的双腿。 “嗯,舒服……” 夜晚很快到了,苟君侯早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只有谭啸枫躺在地下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越想越委屈。只希望等她回到谭府,事情可以被掩饰过去,她还做她的谭府大小姐,就算天天被母亲拘着学刺绣也好啊。 忽然,谭啸枫听见甲板上多了很多脚步声,隐隐有喧闹声传来。谭啸枫还没来得及反应,床上的苟君侯却突然坐了起来。 “出去看看。” 知道这个狗东西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细胞,谭啸枫没有一句废话,飞快的从地上爬起来出去打探消息了。 出了门,一阵强风吹过来,谭啸枫脚步一晃差点摔一个跟头,她赶紧拉住一个甲板上的船员。 “这位兄弟,出什么事了?” 被谭啸枫拉住的那人虽然有些慌乱可还算没有乱了阵脚,谭啸枫听了半天才大概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