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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小熊赖兮兮地抬起脸:“知道我也不告诉你,略!”郁律蒙着一层被子,眼前是软缎面的牡丹花被套,外头鬼影攒动,听声音像是小熊单方面在挨打,郁律低着头把手按在胸口,哎了一声——这春心不动则已,一动居然特么的如同洪水猛兽。还是头憋了一百年的洪水猛兽。作者有话要说: 呼,点蜡,心都动了,在一起还会远吗?律律主要是上辈子被坑惨了,心理上有阴影。。以后会好滴☆、第36章34.32.30.27.1.1第二天清早起来,闫家四口围坐在餐桌前,统一地发起了呆。一夜之间,两位大师房里居然多出了个小男孩。小男孩长得眉清目秀,有着水灵灵的眼和花骨朵似的嘴,此刻嘴上沾满了草莓酱,小白牙一张一合,正在聚精会神地大嚼着一片丰厚吐司。闫小凤撑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小男孩,她昨天晚上遭遇了鬼压床,梦见一个很漂亮的女鬼对她又是亲又是抱,一双手还总不老实,摸摸这摸摸那,该摸的不该摸的全摸了个遍。闫小凤做了快三十年的黄花大闺女,经历了昨晚那一场,顿时有种不慎失足的崩溃感,她有心对着女鬼大骂一场,可那女鬼脸上忧忧伤伤的,到最后居然哭出了声,还委屈起来了!搞得好像欺负人的是她闫小凤一样!提起叉子猛地叉起一根香肠,闫小凤咬牙切齿地对着小男孩向糙汉发了问:“这是谁?”“我弟弟。”郁律非常淡定地叼着一片煎蛋:“昨晚来投奔我的。”闫家二老,尤其是闫女士瞬间笑成了一朵花,往小男孩的杯子里添了点牛奶:“小朋友,告诉阿姨你几岁啦?”“一百二十——”小熊笑眯眯地张开嘴,“岁”字还没说完,头上猛地挨了郁律一巴掌,他也不怕疼,得意洋洋地朝郁律吐舌头,郁律忍着不发作,慈祥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对闫女士道:“他九岁。”闫女士脸上的笑纹更深了:“哎呀才九岁就这么可爱,以后肯定能长成一个大帅哥,就跟你小川叔叔一样。”说着抬手一指自家美若天仙的大儿子。小男孩闻言嘿嘿一笑,深以为然地狂点头。然后贼眉鼠眼地瞥向闫小川,看一眼咬一口面包,好像在拿闫小川下饭一样。闫小川闭上眼睛喝牛奶,眉毛抽搐似的往上挑,他当然认得这个小男孩,在茶餐厅对着他又啃又亲就是这孩子,他脖子上的牙印到现在都没消呢!他不看小男孩,他姐闫小凤却是狐疑地将对面的小崽子从头到脚看了个遍,小崽子太小了,才九岁,而糙汉子怎么着也得有四十岁了,弟弟?怎么可能?闫小凤怀疑糙汉在外面搞了个私生子。假如自己和他结婚,岂不是还要给这个小孩做mama?闫小凤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她当然知道糙汉子丑,可是爱情有时候就是来得这么莫名其妙。从昨天糙汉子一脚踹开她房门的那一刻起,她心房的某一个角落就以不可挽救的速度开始坍塌,直到今早糙汉一脸云淡风轻地说已经把鬼赶跑了,她憋着一声尖叫,恨不得冲上去给对方一个大大的涌抱。太爷们儿,太有范了!闫小凤认为凭着自己的美色,如果稍微积极主动一点,不怕糙汉不上钩。然而当下有个棘手的问题摆在眼前——糙汉的性取向,至今成谜,难道他真和那个黑衣男人是一对儿?闫小凤顿时感到了压力山大——情敌太帅了,怎么想都觉得赢不了。正当此时,酆都睡醒觉下来了。闫小凤眼里燃起了熊熊火焰,真是说曹cao曹cao到。“都起来了?”酆都一边打哈欠一边说,刚起床的嗓音沙哑,乍一听竟有种性感的磁性,郁律正喝着牛奶,听见他的声音猛地一呛,把糙汉的那张老脸都咳红了。忽然肩头上落下一只手,紧跟着酆都弯下腰,莫名其妙地对着他的脸看了看:“呛着了?”郁律抱着牛奶杯点头:“嗯。”酆都往他身边一坐,低沉的嗓音悠悠送过来:“慢点儿吃。”闫小凤呆呆地看着快要把头埋到颈窝里的糙汉,咕咚一下把嘴里的麦片咽了。赢不了。郁律察觉到了自己的问题。太明显太不自然了,再这样下去迟早要被酆都发现,而他是绝对不能被发现的。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边的牛奶,郁律准备像往常一样和酆都说两句话,他自认生前做了那么久的花花公子,很有一套和别人周旋的精湛演技,微微清咳一声,他平视了酆都,脸不抽嘴不抖地道:“既然事情都已经办完了,咱们等会也该出发了。”“当然。”酆都往嘴里送了一片面包,黑线衣的袖子被他松松垮垮地卷了上去,肌rou线条流畅的手臂支在餐桌上,皮是皮,rou是rou,腕筋连着他修长漂亮的大手掌,仔细看,手背与手腕的连接处隆起一块,是他的骨头。郁律出了神,很想摸一摸那块骨头,特别想。这是他的性格,不爱的时候不屑一顾,一旦爱了,就恨不得把对方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滴血液都占为己有,自私得令人发指!奇怪的是,他在和贺致因相处的那段时间却没有这种想法。或者说即便有,那也是转瞬即逝,贺致因总是给他甩脸子看,他不得不一边捧着他,一边陪着小心。现在好了,谁也窥不到他的心思,他仿佛系了安全带穿了防弹衣,百毒不侵。“你要走了?”闫小凤突然脸色一白。郁律回过神,一想起这姑娘估计昨晚上没少被詹妮弗折腾,心里就生出了一点歉意,觉得她太不容易了:“是啊,既然府上已经干净了,我们也没必要再久留,闫小姐受了一场惊吓,还需多多调养才是。”闫小凤见他笑得这么憨厚,话又说得文绉绉的,像个百年前的老学究似的有内涵,就更伤心了:“你还会回来吗?”酆都不动声色地咳嗽了一声,宣誓主权般地把手往郁律的手上一盖:“当然不回了,是不是?”“……嗯。”郁律装作若无其事,酆都的大手掌搭在他的手背上,指头掌心都是阴凉,然而皮rou相贴处却是火辣辣的,让他整条胳膊都要忍无可忍地抽搐。多么奇妙,世上竟会有这样微凉的烧灼。闫小凤又失望又难过,可要是再不说点什么,大师就真走了,咬了咬牙,她鼓足勇气道:“小凤有些话想单独和大师说,大师肯不肯给小凤个面子,到书房去谈一谈呢?”“……谈?”郁律愣了一下,她要跟他谈什么?不会是詹妮弗昨晚一时激动,把他俩的关系说漏嘴了吧?她发现他们是鬼了?酆都看了闫小凤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