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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过来看看, 味道我觉得还不错。” 林汐又和他们说了一会子话, 眼看后面开始有人来了,她这才驱车进了城去。 回来过了不过几日,秦东就提前带着烧制好的陶罐找到食肆来了。 林汐还在忙活, 见他提前过来还有些惊讶。 “你怎么过来了” 她收拾了一张干净的桌椅, 请秦东坐下。 憨憨地笑了一声, 秦东露出一个不明显的笑容。 “那不是那日我婆娘听说了你说那食肆的事情,她想尝尝鲜, 我就特地过来跑一趟。我们那平日里出门不方便,她早就听说你们食八方的名头了,就是一直没尝过味道, 我这会儿特地带了一个陶罐过来,买一些回去让她和孩子们都尝尝。” 说着,他把一个看起来挺常用但是很干净的陶罐给放在了桌子上。 “原来是这样,那麻烦你跑这么一趟了。”哈哈一笑,林汐把陶罐递给了跑堂的小子,让他去安排,自己也坐了下来,“秦大哥既然跑这么一趟,可是那陶罐烧好了” 咧嘴笑出一口大白牙,秦东狠狠地点头。 “那是自然的,妹子请看。” 他出了门,从车上铺满了秸秆里头,挖出来了一个矮胖的罐子。 林汐接过来一看,烧得挺好的,说实话,要不是说她亲眼所见,她还真的不太相信这是人的手能够做出来的精致模样。 基本上没有什么瑕疵,水平也很准。 “还有那一处,可是” 林汐一边问,一边打开陶罐的盖口,伸手进去。 “妹子摸摸看,你要的我可是都做到了。” 秦东乐呵呵地笑着,脸上写满了自信,这方圆百里,要说到烧陶这个手艺活,那还真的没有人能够比得上他,祖祖辈辈流传的手艺呢。 伸手一摸,林汐果然在里头摸到了一处凹凸不平的地方,仔细感受了一下,她才抚掌大笑。 “如此甚好,那按照之前说的,那笔单子,就这么定了吧。” 秦东一听,面露狂喜,“妹子可当真要这么多这三百个可不是小数目” “不止,可能以后还会要的更多,不够眼下,三百个应当能够勉强应付得过来了。” 林汐把陶罐翻来覆去看了又看,基本上来说,古人还是很聪明的。 这陶罐的口子可以做到密封不说,她要的这个矮胖的造型,方便取rou酱,只要取rou的时候注意用的是无油无水的干净勺子,基本上rou酱就能再延长不少保质期。 不过她相信,rou酱这种东西,一旦尝过之后,很少会把它弃在一般很久不去用它的。 又和秦东商议了一下,林汐想要在陶罐外头刻在食八方的印记,秦东对这个倒也是有一套应付方案的,他表示,只要林汐这几个大字,他可以在最后一道烧制工序之前,把这几个大字用刻板印出印子,等到烧制好之后顺着印子再涂上颜料,那基本就成了。 林汐表示惊叹了一声,就很愉快地掏钱下订单了。 烧制可要废不少功夫的,这批陶罐烧出来,不知道能够撑上多久。 这边陶罐的事情安排了下去,那头石曲训练那八个人炒酱的事情,也基本告一段落了。 因为没有牛rou,所以都是买的活鸡回来宰杀干净之后,才开始进行的炒酱。 炒酱不算很难,主要是火候和用料的精准。 石曲对此特地准备了十几条不同的勺子,每根勺子代表一种用料要放的分量,只要按照这个去放,基本上就可以保证一整批rou酱的口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而除此之外,他和林汐想了想,决定酱缸依旧放回他们的后院子里。 不是他们多心,只是这rou酱的方子事关重大,谁也说不好,这些人会不会生了异心,知道了方子之后就叛逃了。 八个人之中,炒酱上手最快的,就是何春生。 他虽然为人较为木讷了一些,但是石曲认为这个何春生确实是个不错的苗子。 他学东西很笨,不懂得灵活,说一就是一的。 这样却很适合流水线般的炒酱工作,至少在石曲看见的时候,这个何春生每次下料,基本上都是小心翼翼,绝对不是放多或者放少一丝。 这样的木讷,在这样的精密作业上,确实是一个相当不错的选择。 把何春生为首的两个人挑出来,准备挪到炒酱这一边去,另一头,因着宋府宋丙又上门了一次,林汐只能咬咬牙,留下了给乖崽他们的rou酱,剩余的暂且都送了出去。 不过这一次她精明了不少,特意用之前烧制的那个陶罐装了一罐新炒的鸡rou酱让宋丙拿回去,言明是要让宋夫人尝一尝味道。 老实说,林汐觉得宋府简直就是她的大恩府了,整个府她都应该给上一笔不菲的广告费了,这年头要出头还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她却很走运的,几次都因为宋府而打出了名气,简直就是非官方无盈利良心广告代言府了。 宋夫人的反馈很快就回来了,她觉得鸡rou的rou感差一些,但是少了一股牛rou的腥臊,让她更为喜欢一些。 得知宋夫人的喜爱之后,林汐马不停蹄的,那头新烧制的陶罐刚送过来,她就立马安排了人开始量产rou酱,而最先炒出来的几罐,则是被她直接放到了食肆里去打打广告,卖个人气。 除了宋府之外,她的食八方如今在这南城里也算得上是传播能力最好的铺子了,几乎南城里,就没有没尝过她家味道的人。 做为南城最大的行商头子,老胡这几日日子过得不怎么是滋味。 前头他出城那次,和老金撞上,在他那里得知了流民的消息之后,他就警惕了不少,超过三日以上的单子,他已经有个把月没接过了。 只是这入了秋,很多东西便不是那么的方便了,单子自然的也是渐渐的在减少。 单子一少,他们这批弟兄们可就有点熬不住了。 这入了秋,转眼就快要冬至,紧跟着就是年关。 这到了年关,谁不知道家里指望着拿些银钱出去好过年啊 但是今年本来就不景气,再加上流民的事情始终让他耿耿于怀,所以今年赚到的竟然只有往年的一半多。 老胡自己也心知肚明这么下去不行,跑了好几趟相熟的合作人,才终于得知还真有一个不错的活,跑这么一趟,就能让他们今年赚的钱追上去年的。 这一趟可不容易,要从南城,一路上京。 上京可是开玩笑的从南城上京,最快的办法便是走水路。 走水路从头到尾下来,往返怎么地也得要两个多月,这么一来一回,回来一准入了冬,就等着过年了。 老胡心里并不想跑这一趟,但是眼前的事实却是,除了这趟活之外,其他的活还当真不适合他们。 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