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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脑袋,鼻血从嘴边滑/下来,流的样子还挺可怕,赶进一步跨过来。端木晋旸一步走过来,把地上的张九拽起来,说:“别仰头,流鼻血仰着头会呛血,幼儿园小班的孩子都知道这个常识。”端木晋旸抽/了面巾纸,压住张九的鼻翼两侧,张九感觉有点不自在,稍微动了动脑袋,因为鼻子被压着,说话都闷闷的,指着地上说:“血掉在地上了……”端木晋旸皱眉说:“先把你的血止住,自己压住,会吗。”张九想要翻个白眼,当自己真是幼儿园小班的孩子吗,压住鼻子两翼还能不会,张九点了点头,垫着卫生纸压住自己的鼻子,端木晋旸这才半蹲下来,把地上的血擦干净。张九的鼻子惨不忍睹,弄了好半天才止血,然后用清水把脸上的血/洗干净,端木晋旸一直站在旁边,就像教小朋友洗手的幼教老/师一样,一直盯着张九,还递了一块毛巾给他。张九擦了擦脸,说:“谢……谢谢。”端木晋旸回身走出卫生间,说:“谢就不用了,来吃早饭吧。”张九赶紧把毛巾搭好,然后跟着跑出来,一跑出来才发现,沈嫚嫚又躺在了沙发上,脸色似乎不太好。张九诧异的说:“沈嫚嫚怎么了?”一百简明扼要的说:“晕过去了。”张九说:“我当然看得出来她晕过去了!”自己又不是瞎子!二毛无辜的补充说:“大jiejie好像看见我吃早点,就晕过去了。”张九终于明白了,因为沈嫚嫚根本看不见二毛,所以她看见的就是早点凭空飞起来,凭空消失,这根见鬼没两样,能不晕过去吗!张九揉了揉太阳xue,不过沈嫚嫚已经晕过去了,他只好坐下来吃早饭。张九说:“一会儿我就去那片拆/迁房看看情况,一百跟着我,二毛三分你们两个留下来。”还是之前那样的配置,毕竟沈嫚嫚不能跟着他们,张九不放心沈嫚嫚,即使这附近有结印,也不能让人放心,现在还多了一个端木晋旸。一百二毛三分点了点头,表示配合。端木晋旸却发话说:“我也跟着你去。”张九睁大了眼睛,说:“啊?”端木晋旸慢条斯理,语气很冷静,重复说:“我也跟着你去。”张九摇手说:“不行啊,端木先生你又不是天师,你这样去太危险了,你留下来的话,二毛和三分可以保护你的安全。”端木晋旸优雅的吃着烤面包片,淡淡的说:“让一个流鼻血都不会自己处理的风水师去,我可不放心。”张九:“……”疑似被吐槽了,他会处理鼻血的,每次仰着头也没有被呛死,他活了二十多岁了,绝对没有被鼻血呛死过!端木晋旸隔了两秒,又继续说:“还有……让一个半夜穿着女装被陌生男人袭/击的风水师自己去,我也不放心。”张九:“……”张九感觉自己的汗毛都要站起来了,强烈抗/议说:“那不是陌生男人,那是陌生的恶/鬼!是恶/鬼,你也看到了,他被抓鬼软盘抓起来的,是恶/鬼。”端木晋旸瞥了一眼张九,受教的点了点头,说:“好,我重新说,让一个半夜穿着女装,被陌生男恶/鬼袭/击的……”“等等等等!”张九立刻制止了端木晋旸的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端木先生,您赢了……”是在下输了……张九真的不想再听一遍了,女装什么的,简直是他一辈子的痛,人生的污点,天师生涯的绊脚石!张九终于领教到了端木晋旸的毒舌,端木晋旸不止面瘫,而且还毒舌,张九差点忘了第二次和端木晋旸见面的场景,那时候端木晋旸也发挥了自己毒舌的“优点”,把一个女人说的用酒泼他……端木晋旸优雅的用餐巾纸擦了擦嘴唇,笑了一下,说:“那就好,出发的时候叫我,我去换一件衣服。”张九:“……”张九看着端木晋旸站起来,施施然上了楼,恨得要牙根直发/痒,真想扑上去咬他一口。十点多钟他们从端木晋旸的别墅出发,开车往沈嫚嫚家附近的拆/迁楼去了。端木晋旸开车,张九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一百坐在后座上,二毛三分留在端木晋旸家里,确保沈嫚嫚的安全。他们到达恶/鬼所说的交货地点。拆/迁楼的住户都搬走了,非常荒凉,工作动了一半,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好像搁置住了,旁边都围上了防护的铁皮,看不见里面的样子。他们到了附近的时候,刚好十二点,十二点是午时,正好阳气最足的时候,古时候斩首都在午时,其实就是因为午时阳气最足阴气最弱,能防止死刑犯的阴气作祟,虽然听起来很迷/信,不过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修为不足的野鬼很少在白天,尤其是午时飘来飘去,就是因为他们禁受不住强烈的阳气。端木晋旸把他的豪车在附近的停车场停了下来,因为他的车子太扎眼了,如果停在拆/迁楼的铁皮围栏外面,实在太奇怪,所以只好找了个停车场。两个人,一只鬼下了车,很快往拆/迁楼的交货点走过去,张九想要先看看动静再说,他虽然带齐了设备,抓鬼软盘、黄符、特级碳纤维缚鬼绳等等,但是不知道里面的情况,还是先打探一番最好。铁皮的围栏破破烂烂的,周围也没有人,张九扒/开一块铁皮,够一个人钻进的距离,然后侧身挤了过去,一百直接从上面飘了过来。端木晋旸则是头疼的看着张九扒/开的那块铁皮,自己侧着身也过不去,只好认命的又扒大一些,这才挤了过去,说实在的,张九的身材真是太瘦了,端木晋旸跟在后面,看着张九的细/腰,忍不住就想到了那天晚上,张九穿着裙子的样子……端木晋旸轻轻嗖了一下嗓子,跟上张九,往里面的拆/迁房走过去。前面的房子已经拆了,里面乱七八糟的,后面还有一片没拆掉的老楼,看起来非常阴森,不知道是不是今天阴天的缘故,总感觉这周围非常阴冷。端木晋旸看了一眼天色,刚才还有大太阳,现在竟然有些发阴,似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