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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呀?”
本以为能听他说句话,这样她再结合剧情判断他要做什么,谁知原青澜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然后头上传来哒的一声,程仙顿时懵在那里。
原青澜用手里的书卷在她头上敲一下。
“到厨房烧三天火。”
程仙:“……”
*
书房重又归于寂静,原青澜摊开纸,看着纸上画的那一棵植物。
这是国师知道他要去找朱衣曼陀罗,给他的画,并告诉他在西北能找到。
他今年十七岁,人生前十五年都是在神庙度过的,那十五年里他能见到的人只有国师。
小的时候他还满心不甘,别的皇子都可以在宫里自由行走,只有他每天囿于神庙那块方寸之地。渐渐懂些事的时候,知道是由于国师的预言,才导致他被父皇关进神庙赎罪。
那时候年纪虽然小却不甘受委屈,整日想方设法意图报复,逃出神庙。在那个年纪,他想的是只要他能逃出去,去和父皇说清楚,他的父皇总会带他出来。
他没能逃出去,就一日日的盼父皇能来看他,却一次也没有,七八岁那时候心里最初对于父亲的那种崇拜依赖,于他而言都是模糊的。
国师不喜欢他,却又碍于责任教他习字读书。他有好几次感觉到国师对他起了杀心,却又最终没有下手。他憎恨国师的预言,却又不得不承认国师说的没有错。
十五岁之后他终于被接回宫,从此有了母后和大哥,心里第一次生出些期盼,那种对兄弟,母爱的渴望。
书房的门被敲一下,随后魏川进来,手里拿着封信。
“殿下,驿站信使送来的。”
原青澜拆开信看了一遍,面色焦虑,即后又渐渐舒展,看的魏川一脸疑惑。
原青澜道:“母后在信中问我找到朱衣曼陀罗了没有,若是找到可先送回宫。”
魏川:“哪有那么容易呢,这些天咱们该找的地方都找了,一点头绪没有。”
这几日他们调集人手在城中找,又让到谢青帮忙去城外找,均一无所获,各处郎中都说没见过这种花,更别说药理了。
“不过母后又在信中说,让我不必急着回去,她听闻西北有种蒸酒,口感醇厚,让我寻几坛送给父皇。”
魏川惊讶不已,“殿下,您前几日才说这西北别的没有,烈酒倒是一绝,院子里那两个蒸馏瓮,就是专门带回来酿酒的啊。现在娘娘专门来信交代,看来殿下和娘娘真是想一块去了。”
原青澜收了信起身,“西北太荒僻,寻常人家酿的酒随酿随喝,有存窖的,我也不太放心,送回宫还是谨慎些好,明日就寻可靠的酿酒师傅来府里。”
*
容娘一早在膳食房做准备,谁知又看见程仙蹲在灶前烧火,虽说她顶喜欢灵丫头在这里陪她说话,可也不必顿顿不落。原本刚买的新衣裳,在灶前坐几天那能干净吗。
“灵丫头,这用不着你,你到外面去吧,前院热闹。”
程仙又添了一把柴,眼睛盯着她才放进去的一把栗子,应道:“我不能出去。”
“怎么不能出去?这府里没那多活计,人少,闲的时候我一个人都能忙过来,快出去吧。”容娘在洗菜,与她闲聊。
程仙眼瞅着那外壳已经快烧黑的栗子,用木棍一点点往外扒拉,
“我犯了错,惹公子生气,他罚我来灶边烧火……”
原青澜罚她来厨房烧火,她心里不是没有意见的,她好心给她科普曼陀罗花,给他解释红白两种花的区别,他不信也就算了,还嫌她聒噪。
但来了厨房后,才发现这简直是天堂。这两天她烤了小鱼条、牛rou干、花生,这不又烤一把栗子,为此她还从容娘要了个可以随身带着的大荷包,已经快塞满了。
当丫鬟的好处就是可以到处溜达,不用像主人一样自持身份,也不用像小乞丐一样饿肚子,要不是她有任务在身,将来还要去京城,就这么当个小丫鬟怪好的。
容娘一听竟是公子罚她,这怎么可能,灵丫头乖巧懂事又勤快,前几日公子才吩咐给她买了衣裳,这就罚来灶台烧火,衣裳也都脏了。
刚要问就听连续砰砰几声,她受惊转过身,听到程仙一声惊叫。
“怎么了?快让我看看。”容娘几步过来,程仙正抱着手,眼泪都快出来了。
“哎……炸到手了,好疼……”
手心火辣辣的,正是刚才那一把栗子炸开了。
“快拿凉水里泡泡!”容娘赶紧给她烫着的手拉到一旁的水盆里。
程仙疼的直吸气,怎么也没想到那栗子爆开了,还好她动作快,要不然蹦到脸上,可真是得不偿失。容娘拿来麻油,准备再泡一会就给她先涂一层,听程仙说起烤栗子,责备道:“栗子烤之前要划个口,你贸然放火里烤肯定不行。”
程仙也是没办法,她没烤过栗子不知道是这样的。她原来的生活技能也只勉强算合格水平,毕竟生活都很方便快捷,不用事事亲为。
左手背红了一片起两个水泡,容娘找了药给涂了厚厚一层包扎好,说什么也不让她继续待在炉灶边了。
等到午时,容娘亲自把准备好膳食送去偏厅,布好菜后,她站着没走。
原青澜刚盛了碗汤,见她没走,放下碗,问道:
“还有何事?”
容娘向来守本分,在这府里从不多事,但这次实在不忍心灵丫头受罚,便道:“公子,今日这一份栗子糕是灵光做的,她刚来手艺不好,但贵在有心,说是感念公子带她回府,一定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这栗子糕口感上可能差些,但也是灵光的一片心……”
容娘面不改色的看着桌子上那份被她多加了几勺糖的栗子糕,似是不经意的提一嘴“灵丫头是第一次学,笨手笨脚的烤栗子把手都烧了,还说要继续学等做得好了再送来给公子尝尝……”
原青澜视线停在桌子上的那盘栗子糕上,然后夹起一块,尝了口,甜的腻人。
容娘瞥一眼,见他只是看着栗子糕,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也不好站在这不走,只好说声有事吩咐就离开了。
容娘走后,原青澜又夹了块栗子糕,勉强吃了两口,还是觉得腻人。确实手艺不怎么样。
罚她去厨房烧火,估计是知道错了,才想着学做栗子糕来向他告罪,就是笨手笨脚的……
原青澜用完饭后,准备去书房,看着下人撤走那盘栗子糕,嘴里似乎还有那甜腻腻的味道。
“魏川……”原青澜朝外喊一声,等魏川进来,他又说:“算了,无事。”
魏川一脸摸不着头脑的表情出去了,原青澜想了想,在后面桌柜里找出一瓶烫伤药揣在袖子里,出门了。
走到半路,眼看快到膳食堂他停下来,觉得自己此举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