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
夏季的余温还在,这样子干活方便也凉快。
夏以弦目光落在他贴身穿的背心上,隔着衣料她都能看到他腹部的八块腹肌,其实也不用看腹部,裸露在外面强壮的手臂就彰显了一切。
这身形,她打不过!
三十六计,走为上。
夏以弦转身就跑,没走两步就被人揪着领子,拎着起来。
就是那种拎小鸡一样的拎起来。
“你松手,你再不松手我打你了!”
夏以弦嘴上这样说,手上却不敢真的打顾忠湛。
他是大队长的儿子,她打了他万一事情闹大,大队长给她分配更累的农活是轻的,再传他们为什么在天黑的时候出事,她名声估计都没了!
“好啊,打是亲骂是爱,来,小知青多打几下表达表达对哥哥的爱意。”
夏以弦被拽着衣领跑也跑不了,天已经黑了,村里人大都回家吃饭了,很少会有人路过这条路。
他嘴里说着调戏人的话,人又身强体壮的,夏以弦感觉看不到任何希望。
来到这个年代,她没有一天是舒心的,吃不饱穿不好,每天还要起早贪黑做很多很多的活,无依无靠,如果还在原来的年代,她现在都应该拿着录取通知书开开心心的上大学。
越想越憋屈,夏以弦的声音不自觉的带着委屈,“你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他真的要那什么,她就只能不管不顾的拎着锄头打他了。
顾忠湛看她眼眶里挂着眼泪盈盈秋波,骨头都酥了,“我松开手你别跑,敢跑看老子追上你怎么收拾你,懂?”
夏以弦抿着唇的点点头。
顾忠湛松手,她果然没跑,但还是紧紧的抱着那个锄头。
防范意识还挺强!
“跟着哥哥。”
夏以弦没有动,小心翼翼的问他,“去哪?”
“当然是跟着哥哥回家咯,小知青还想去哪?”
回家?
他是要把自己带到他家里去吗?
夏以弦摇摇头,看模样委屈巴巴的,“我不去。”
顾忠湛看的心都要化了。
只是,他见过这小白兔张牙舞爪威胁人的模样,一点都不像表面这样娇柔。
把草帽按在她头上,秋天正午的太阳也毒,谁下地干活的时候不带个草帽?
看着挺聪明的小丫头怎么这么笨?
“行了,哥哥送你回知青点,你还不乐意?”
“怎么着,想跟着哥哥回哥哥家啊?”
夏以弦见他一副吊儿郎当的不正经样儿,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真的是回知青点吗?”
“哥哥要是骗你,哥哥让你亲一口,行不?”
夏以弦闭着嘴不回话,怎么着都是他沾光。
跟着他走在路上,手里的锄头没松开半分,看着路只要不是回知青点的道儿,随时准备撒腿跑。
顾忠湛还不知道自己第一印象就让人小姑娘讨厌上了,如今看着身边的小丫头只觉得内心柔软的一塌糊涂。
他前天去县城做些现在这个事情见不得人的买卖,腰包鼓起来之后出了街道就碰到乖巧的站在人群里的小姑娘。
小姑娘唇红齿白的他一眼就注意到了,后来她威胁人的话也觉得有意思极了,总之她在他眼里哪都是好的。
二十年的生活,像久旱的田地突然受到甘霖抚慰,钻出绿芽,如种子落地生根,剥皮剔骨也难以去除。
顾忠湛果然说到做到,带她回了知青点,“行了,哥哥送你到家了。”
夏以弦抿抿唇,“谢谢。”
“真想谢哥哥,不如来点实际的?”
“我没钱。”
顾忠湛笑了,“老子要你的钱干什么,老子要你。”
夏以弦本来心里是有那么一丝感激的,现听他这么一说,什么都没有了。
嘟着嘴就要回去的时候又折了回来,“你的草帽。”
“送你了。”
“我不要。”
顾忠湛觉得这丫头真是个傻的,天天晒的要死送上门的帽子都不要,“敢不要试试看?”
整个人都散发着混不吝的流氓气。
夏以弦见他又阔步朝她走了下,后退一步点点头,转身就准备跑。
“站住,白得了老子一顶帽子也不听老子把话说完?”
夏以弦气的真想锤爆他狗头,是她求着他把帽子给她的吗?!
“他们问你帽子哪里来的你就说是地里西头的吴大爷给的,一块糖换一个懂吗?”
夏以弦睁大眼睛诧异的盯着他,眸子里的情绪很多,总之顾忠湛对着那一汪清水,心跳陡然加速,遏制不住。
“谢谢。”
顾忠湛不喜欢听她说谢谢,虽然声音软软的很好听,可就是不想她这么生疏。
“真想谢哥哥不如让哥哥亲一口?”
于是,夏以弦拔腿就跑。
顾忠湛嗤了声,吹着口哨晃哒着走了。
杨丽丽见她回来长舒了一口气,“我正打算喊人找你去呢,天都黑了,那个林瑜也真是,也不说等等你,好歹都是知青!”
“我没事,再说她也没义务等我。”夏以弦开口安慰杨丽丽。
“再过两天我这边的活就少点,等到时候我干完了就去你那边等你咱们一起回。”
夏以弦心里暖暖的,弯了眉眼,软软道,“好呀,谢谢你。”
杨丽丽身为女人都看愣了,这模样也太好看了吧,这还是小没长开,等再过过长开了该多惊艳。
“对了,你知道顾忠湛吗?”
夏以弦对他的感官很复杂,一方面不喜欢他言语上的轻佻,可另一方面,他又送自己回知青点又给自己草帽。
真正想犯事儿的人怎么可能因为她哭就停手,而且草帽出其的合适。
说不定昨晚跟着她的人也是顾忠湛,偷偷跟一路,是为了保护她?
“顾忠湛,谁啊?”杨丽丽反问道。
夏以弦沉默了两秒表情复杂的说了另一个名字,“顾大柱。”
真接地气。
“哦,他呀。”杨丽丽恍然大悟,“他就是仗着自己是大队长的小儿子整天无所事事,工分就挣两三分,连女人都不如,瞎长那么高的个子了。”
“你问他干什么?”
夏以弦摇摇头,“没什么,只是带我们进村的大叔当时提醒我们让我们离他远一些,我就是好奇问问。”
“那大叔说的没错,确实得离远一点,干活不会,但据说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做,也就是大队长家里宠。”
夏以弦哦了一声没回话,她直觉顾忠湛不像是传言说的这样。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全身像是被碾过了一样,酸疼的连手臂都抬不起来。
可还得爬起来去干活。
到地里的时候明显的感觉有人替自己把活干了些,第一反应就是顾忠湛。
毕竟在这个年代,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