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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就行。” 程飞扬:? 程飞扬:坑老子? 俩花季少女不约而同拖长了调子“咦——”了一声,表情写满嫌弃。 为了照顾一下还要上晚自习的高三狗,三人就在学校附近找了个四川网红小火锅。 趁梁溪上卫生间的工夫,程飞扬立即横眉冷对王幼安:“抽屉抽屉抽屉,你能不能别老拿这事儿威胁我,没品!” 王幼安懒洋洋挑起一边眉梢:“你要直接认了不就不怕我威胁了么,怎么?到现在还没敢说?” “劝你以后把这事儿收回肚子里去,尤其别在六六面前提。” “为什么?”女生嘁了一声,“你怎么还这么怂?” “这是怂的事儿吗?这就是不合适!她——” “她?” 程飞扬垂下眼皮,瘫在沙发里:“六六她喜欢上别人了。” 王幼安睁大眼睛仔细盯着他的表情看了几秒,突然一个一个标签从嘴里往外蹦:“也是二中的吧?又高又帅、看着挺冷淡不太好接触、身上还有股子劲儿,傲里边还带点儿痞?” 程飞扬眼神逐渐复杂:果然是好姐妹,这才刚回来,六六就把底儿给透全了。 看来她对顾宴清的喜欢是已经摆上台面的喜欢。 他也懒得问你怎么知道这种蠢问题,张了张嘴随意一敷衍:“反正你以后别在她面前提就是了。这辈子就铁哥们。” “行吧。”王幼安也顺势往后靠了靠,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呵欠,“这顿火锅的主题有了,就庆祝一下溪仔成功逃出生天,从此与你的魔爪say goodbye,感谢不娶之恩。” “……有完没完。” “哦,完了。” 王幼安说完最后一句,等偏过脑袋看见梁溪远远从那边回来瞬间从面无表情变回笑靥如花:“溪仔,刚刚忘记问了,你男朋友吃不吃火锅啊?下次喊他一起啊!” 梁溪条件反射点了下头:“吃吧,还有人不吃火锅的吗?” 在看到程飞扬陡然变复杂的神色后,突然后知后觉地暗骂一声,“什么男朋友,没有男朋友!” “没关系啊。”王幼安听罢极有闲情地抬起指甲吹了吹,“反正早晚是。” “……” “谁还能抵挡的了我们溪仔的魅力。如果有——” 王幼安像是故意的,把话断在了最招人好奇的地方,梁溪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那还不简单,拉个小手,亲个小嘴,统统到位。” 梁溪抬手捂了捂耳朵:“……闭嘴吧你。”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王幼安说的话已经在梁溪脑子里形成了画面。 红油锅在面前噗吐噗吐地沸腾,诱人的香气到鼻尖侵袭也唤不回半点神志。 她单手撑着脑袋把另一只手搭在手腕上,左右手交叠,脑海中的幻象瞬间旖旎起来:拉个小手手,这也没多难吧…… *** 火锅才进行到一半就被迫结束。 王幼安把行李丢在家就出了门,这会儿估摸着家里人回去见到玄关口的行李了,强行一个电话把她唤了回去。 餐桌上还有一条要上晚自习的高三狗,梁溪刚好胡思乱想着也没了吃饭的心思。 三人就地告别。 梁溪吃得半饱,身上沾染了一股子浓郁的火锅味,一路出来吹了会儿夜风溜达回清水湾。 清水湾正门口就有家便利店,她走了一路有点渴,顺路进去想买杯奶茶。 站在货架前余光一拐,便利店透亮的玻璃墙外边似乎一闪而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在还未化冰的春夜,只穿了件黑色针织衫,压一顶鸭舌帽匆匆而过。 梁溪脑子一热,单凭个背影就把奶茶丢回货架追了出去。 前方人影一拐,像是进了清水湾。 她只犹豫片刻,裹紧身上的羽绒大衣迅速追了上去。 梁溪不敢追太近,就远远隔着一个路口这么跟着,在清水湾里边七歪八拐,差点以为自己要在小区迷路的时候,人影终于停了下来。 她抬眼望了一圈四周,不知不觉就追到了前边别墅区。 不过这里边还挺大,一时半会儿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别墅区的哪一块区域。 梁溪喘了口气稍稍回忆了一遍,之前在楼上看的时候,记得这儿好像有个湖,在东南角上。湖对岸就是庭院带直升机的那户人家。 刚刚一路走来,好像是经过了湖边。 那现在的位置应该就在直升机附近。 她在心里大概判断了下自己的位置,又从灌木丛后边探出半个身子。 庭院门廊底下的感应灯倏地亮了,暖橘色的灯光透过夜色洒满台阶,连门廊底下那个人影都忽然清晰起来。 梁溪使劲眨了眨眼,又眨了一遍。 还真是顾宴清啊? 她忍不住从灌木后边走了出来,往前贴了两步又停下,满脑子大的小的问号占据了所有可思考的空间。 他怎么在这? 他家不是也在新体附近吗? 一会见着了该说什么?好巧? 不远处庭院口的电子门缓缓自动打开,顾宴清单手扶在门把手上侧过身子推了一把。夜里空旷的小区绿道,两双眼睛猝不及防地对上。 他下意识抬手压了一下帽檐,几秒之后肩线忽得塌了下来。 少年无奈地抬了抬眉梢,单手摘下鸭舌帽,夜风中额前碎发有些凌乱,单捋儿还不羁地翘着边。 他大步往回走,停在梁溪面前。 “好巧。” “啊,是的。” 梁溪还没搞清楚状况,手足无措地顺着他的意思点头。脑海中飘过一行大字:他抢了我的台词。 “白天就想和你说了,我家其实一直在清水湾。” “啊?你家不是?” 少女站在不熟悉的地方没什么方向感,胡乱指了一通,把东南西北都戳了个遍。 顾宴清明知她想表达什么,还是等着这一系列可爱的小动作做完,才缓缓开口:“之前骗了你,对不起。” 他下颚弧线绷得有些紧,喉结也紧张地上下一滚动:“想送你回家编的借口。” 女人在某些时刻不分年龄,是种奇怪的生物。 发现对方撒的小谎时容易气急败坏,容易牵扯出前前后后不相关的东西非得和你争个面红耳赤。 但只要出发点回到自己身上,她就可以瞬间把自己安慰通,顺便给这次撒的小谎冠上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善意的欺骗。 这种事早年在梁大伟和陈洁身上也发生过。 家里还未一夜暴富之前,财政大权掌握在陈洁手里,偶然发现梁大伟竟然在卫生纸卷筒里边藏私房钱。 陈洁一秒钟就能激发全身战斗力,恨不得把卷筒纸怼梁大伟脸上,眼神里透露出危险的讯息:我陈洁单方面宣布,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