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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砸到人。 殷鹏躁的不行,赶忙催促沈三石:“狐狸,你赶紧想办法,老子还不想折在这儿,老子连姑娘小手都他喵的还没碰过呢。” 沈三石也没办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要在陆地上啥都好说,在海上,多聪明也没用。 眼看火势越来越大。 花寻酒抱着吓坏的影儿,说道:“不行就跳吧,跳还能有一线生机。” 范昀摇头:“这又不是武侠,掉进去指定得淹死。” 墨鸢呆呆的看向远方,沉默。 跳,还是不跳,这成了一个问题。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不知道谁大喊一声:“啊,快看,船。”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海天一线之间驶来一艘大船,船上灯火通明,由远及近,简直像是救苦救难的神仙一样出现在了众人视线内。 大家赶忙挥舞能挥舞的东西求救。 大船越来越近,花寻酒定睛一看,甲板上的那个身影似乎有些眼熟。 “卧槽,鹿公子。”殷鹏惊呼。 鹿照初穿着一身玉色锦衣,立于甲板,背景是华贵画舫,周身被深海幽暗笼罩,芝兰玉树的身影在夜色当中,干净又凛冽。 花寻酒简直忘了呼吸,他怎么会来? 沈三石心情却是有些复杂。一方面,获救了很喜悦,另外一方面,带走花寻酒的计划落空有些沮丧。他转过头,视线落在花寻酒身上,果然,这小傻子又呆了。 大船靠近,放下救生船,众人很快便被救上了鹿照初的船。 九幽教众人赶忙上前谢过鹿公子的救命之人,花寻酒混在人群,也没有靠近,似乎有些心虚,又似乎有些别的情绪。 鹿照初扫了眼宛如鹌鹑一般的花寻酒,清冷道:“过来。” “啊,好。” 花寻酒赶忙没出息的小跑过去。 鹿照初走在前面,花寻酒缩着脖子跟在后面。 影儿有些担心,往沈三石身边靠了靠:“小花哥哥不会挨打吧?” 沈三石轻嗤:“鹿公子可舍不得打她。” 鹿照初所在的这艘船也是富贵楼的,不过,要比花寻酒他们之前的那艘更豪华,两层,上层有独立的小房间,室内装饰很豪华,像是一间客栈上房。 “这屋子不错啊。”花寻酒没话找话。 鹿照初也不吱声,只幽幽看着她,半天,方开口问:“为什么不辞而别?” 就知道逃不过。 花寻酒挠了挠头发:“这不是时间比较紧嘛,没来得及。” 又在敷衍他,鹿照初坐在椅子上,也不吱声,而是慢条斯理的给自己斟一杯茶,白皙修长的手慢慢的研磨白瓷茶碗,轻慢平和,安静的仿佛一片岁月静好。 显然,经过这几天,鹿公子已经迅速冷静下来,并做了充足准备。 花寻酒看着他的动作,不由有些痴。 她好喜欢他手,特别好看,就仿佛是精雕细琢过一般,是这世间最美丽的艺术品。 鹿照初浅啜一口清茶,抬眸看她,嘴角嚼起一抹意味不明。 “真的要跟我做朋友?” 花寻酒呆呆点头:“是呀,咱们已经说好了的。” 鹿照初也不在意,气定神闲道:“若是朋友,便不能再摸我的手,也不能再摸其他的什么地方,哪里都不能摸,即便这样,你也要跟我做朋友?” “……” 朋友,不能摸手的吗? 花寻酒十分纠结,甚至把刚刚死里逃生的心有余悸都给忘记了,只一心一意的在想,以后再不能摸他,简直丧失了生活乐趣。 小脸蹙成一团,别提多为难。 鹿照初视线漫不经心的扫过花寻酒的脸,眸中不自觉轻松,清隽的面上染上浅浅笑意。 花寻酒似乎有些不甘心,歪着小脑袋问道:“为什么朋友就不能摸手呀?我还摸过魏音尘呢,我还睡过他的床呢。” “……” “夸嚓”一声,茶碗和茶盖相碰,一声清脆,碗中guntang香茗倾洒出来,浇在白皙的手上,烫的人一哆嗦。 花寻酒一惊,赶忙上前查看。 “你没事吧,怎么样?没烫到吧?我的天,都烫红了,这么好看的手,烫坏了可怎么办呀?”一阵着急。 鹿照初任由花寻酒握着自己的手,垂眸看她,纤长的睫毛像是羽扇,轻颤。 “你关心的,只是烫坏了不好看?” 为什么不是烫到了疼不疼? 花寻酒有些呆,眨巴眨巴眼睛,有些不知所措,她又说错话了?她关心他有没有烫伤也是错儿?鹿公子的心,海底的针吧。 “我只是在担心你。” 她总是有能力可以轻而易举的牵动他的情绪,明明来之前想好了,要心平气和、循序渐进。 鹿照初定定的看着她,眸中暗流涌动:“你担心的,真的是我?” 还是担心他的一副皮囊。 他早就明白的,这世上哪里有什么一见钟情,无非就是见色起意。这也是为何他最开始很抵触花寻酒的原因,看上他的皮囊,他本能的认为很儿戏。 鹿公子轻轻把手从花寻酒手中抽出来,整个人似乎瞬间晴转多云,有些阴郁。 花寻酒不明白鹿照初为何态度转变如此之快,好像忽然就不开心了。 “我是不是又惹到你了?你说嘛,我都可以改的,你别不高兴,我知道自己不太会说话,经常惹你生气,我以后少说就是。” “不要。”脱口而出,有些急促。 花寻酒:“嗯?” 鹿照初刹那间,眸色十分复杂:“还像以前一样,不要改变。” 花寻酒“哦”了一声,她见鹿照初面色似有缓和,赶忙抽出手帕蹲下.身给他擦拭洒了一身的茶水,小心细致,一如往昔。 “你怎么会过来?这么远,你身体受得住吗?” 鹿照初也不答,只深深凝视着她,眼底暗潮涌动:“你说呢?” 花寻酒想了下,问:“是代表玄门过来的?” “……” 鹿照初别过脸,不想说话。 花寻酒暗忖,无论他为何而来,她都得对他好一点,要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没了丹罂。她又检查了下他手上的烫伤,确定不是很严重,方才站起身来,把手帕塞入袖中。 “你早点休息吧,我先出去看看他们安顿的怎么样了,影儿刚刚吓坏了。” “你……” 鹿照初欲言又止,什么时候,他竟连一个影儿都不如。他千里迢迢的赶过来,她甚至都没有关心一下他累不累,亦不愿与他多待。 花寻酒问:“还有事吗?” 鹿照初闭了闭眸子:“没有。” 花寻酒嘱咐一句“你早点休息”,便出了门。 室内一时间只剩下他一个人,一灯如豆,寂静萦绕,空气中似乎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