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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大兔子缩一团窝着,实在蔫蔫的,瞧那样子也不知能不能活。 早知道表妹喜欢,他就皮毛无损地抓一只回来了。 沈卫骢见表妹坐在边上,摸着兔子毛毛,眼中还带着点担忧。 他安慰道:“别担心。要是死了,我就再给你弄只没伤的更漂亮的兔子!” 素夏:“……” 二少爷,您可别说话了。 宋初渺养了只兔子,沈青洵很快也知道了。 看得出她对这只兔子很上心,每过一会,就要去看上一眼。 还要看伤有没有好点,东西有没有吃了。 沈青洵不觉得她养只兔子有什么,可一想到这兔子是沈卫骢猎回来的,心里就不怎么舒坦。 特别是宋初渺还在那认真地顺毛,摸摸脑袋戳戳耳朵,他看那兔子就更觉得碍眼。 但难得是她喜欢,他自然不会说什么。 到了第二天晚上,大兔子看起来稍微有点精神了,睁了眼睛到处看。 宋初渺有些高兴。 当时看它伤那么厉害,还挣扎着想要跑。 她就想把它抱回来。 以前在农妇那时,她好多次都在想,要是她逃跑的时候,能碰上什么人救走她该多好啊。 宋初渺支着下巴,伸手点了点兔子脑袋,又摸了摸,才去歇息。 隔日一早,素夏起来一番忙碌,备好早膳后见姑娘还没醒,就先去看了眼那兔子。 走到兔子窝前,她一眼看去却怔住,傻了眼。 大兔子死了。 第16章 宋初渺起来吃了点东西,想着去看兔子时,却见素夏挡着她支支吾吾的。 她就猜到点什么了。 素夏知道姑娘喜欢那兔子,要是知道死了定要伤心,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瞒。 短短一早上找不来一模一样的兔子顶替,就说是兔子半夜跑了吧,可那伤姑娘是看在眼里的,夜间房中又闭着窗门,大兔子能往哪跑去? 素夏对上宋初渺的目光,明白姑娘怕是已猜到大半,不过是在等着她说罢了。 她在心里叹口气。姑娘那样聪明,哪是好瞒得过的?她只好说出大兔子半夜伤处恶化没了的事。 宋初渺听后静静坐了片刻没动,然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伤还是重了,虽然救回来两天,也还是死了。昨晚那样精神,还以为能好呢。 谁想只是最后一股生气。 宋初渺让素夏将大兔子埋了后,这事就过去了,也再没提过。 就像是没捡过那么只兔子一样。 瞧着如同往常一样平静,可是素夏整日近身伺候着,早熟悉了宋初渺性子。 姑娘虽看着无事,但实则情绪低落着呢。 连眼里亮着的光彩,都暗淡了许多。 素夏没想那么多,只当姑娘是太喜欢那兔子了。 可想了好些法子哄姑娘高兴,也没什么用。 她暗自着急,见着三少爷时自然也与他说了。 调来姑娘身边后,她同三少爷说的话,加起来能比以往一整年都多。 沈青洵先前见她关心照顾那兔子时,就猜到她怕是想到自己身上去了。 有这么个小东西给她逗逗玩玩,挺好。他看过一眼也算挺精神,料想没什么。 谁想那兔子说死就死了。 宋初渺她会如何多想? 她即便救回了兔子,好好养着照顾着,却也没什么用,最后仍是死了。 虽然她回来了,可身子也落了病根,带着寒症旧疾,日日以药为伴。 可她不怕苦不怕难受地喝下去,就真的能养好么? 一想到她会胡思乱想到这些,以及前世的情形,沈青洵脸色实在说不上好看。 大夫提过,人若同病气低了头,调养起来会更不易。 沈青洵心中记挂,特意去寻了她喜欢的小玩意来哄她,又挑了几本风物志及杂学的书册,好叫她无暇胡思乱想。 如此几回,才见她神色总算好上一些。 这晚回了自己房中,沈青洵望着深色床幔,还是越想越不得劲。 这个怒气四处飘荡没地方落脚,最后只得停到了沈卫骢头上。 这事论到头,还是沈卫骢的问题。 好好的,猎什么兔子回来? 听见少爷房内有动静,钟全立马睁了眼,还以为少爷要出门办事,披衣而出想要跟上。 然而见他一抬手示意不必跟随,又没出府是往其他院子去的,也就转头回自己房里歇了。 若没什么事,少爷一般不会半夜去找大少爷。 再想到少爷这两天郁郁沉沉的气压。 那就是二少爷要倒霉了。 沈青洵一路疾行,径直去了沈卫骢院中,一脚踹开他房门。 院内下人本想要通报,但瞥了眼三少爷冷冷的脸色,步子又停住了。 况且才看清,人就跟一阵风似地过去了,追也来不及。 于是都颇有经验缩一边去了。 沈卫骢刚睡下不久,梦里不知遇上什么好事,扬起的嘴角压都压不住。 突然被三弟吵醒,整个人还是懵的。 他借着院内洒入的光亮,看清了床边站着的人,眯着眼一脸纳闷。 “三弟?这是怎么了?” 沈青洵掀了他被子,声音也冷的像兜头泼下的水。 “起来,练练。” 被子突然被抽走,加上三弟含了冰的语气,凉的沈卫骢一哆嗦。 他听清楚了这四个字,觉得头贼疼。 “现在?” “现在。自己走还是拖你走?” 沈卫骢彻底醒过来了,看三弟样子也不像在开玩笑。 平常他倒是想找三弟切磋,可他回回躲着他,甚是郁闷。 现在三弟竟主动说要练练,可以说是如愿以偿。沈卫骢原本该是很兴奋的,如果不是被人从美梦里生生扯出来的话。 三弟什么毛病? “都什么时辰了啊,明儿吧,我去找你。”沈卫骢打了个哈欠去扯被子。 伸手扑了个空。 沈青洵拎着人就提了出来,也不去府上习武场,直接丢去了院子里就动手。 沈卫骢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摔了个天旋地转,后来反应过来了,仍旧没逃离天旋地转的命运。 兄弟二人就这么在院中切磋了大半夜。 或者说,沈卫骢单方面被揍了大半夜。 躲在黑暗角落里的下人们都捂着脸不忍多看。 最后打完人的沈青洵拍拍衣尘走了。 落了一身酸痛,觉得手脚骨头哪哪都被卸了一回的沈卫骢,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他是不是哪得罪三弟了? 二少爷跟三少爷昨夜练武的事,府上第二天大多都知道了。 倒是无人刻意去传,或嚼什么舌头,只是二少爷身上惨迹明显了点,任谁看了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