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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大义放弃亲情”的样子做足了,他终究还是妥协放弃了。 后来对于此事,她曾与庙远先生谈过。 当时她是这么说的:“陛下登基时的这一妥协这一软就几乎要妥协软上一辈子了。不管陛下对延礼太后是如何的又恨又惧,如何痛苦,天下百姓看不到。他为了那所谓的声名而不得不虚与委蛇,注定要束手束脚了。这要换了我,定要想办法废了她。天子天子,本该就是万万人之上,被人用孝道的名头玩弄于鼓掌之中迟早要坏事!什么仁孝的名头?我若治天下国泰民安,在史书上照样是个明君,至于这点只不过是小诟病而已。自古以来哪个明君是完美的?都有些小毛病。他今日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来日保不准束手束脚,成了史书上的昏君,到时候所谓仁孝的名头,这个优点可没有办法替他抹去昏君的声名。” 当时庙远先生闻言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难得的开口赞她:“如此离经叛道的想法,不拘于世俗,却不是什么坏事。” 昔年祖父是天子重臣,不管是当年的先帝还是如今的明宗帝,祖父都曾是天子的重臣。所以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之事,卫瑶卿也有所耳闻。譬如说虽然记载入册的明宗帝的生母是延礼太后,但实则明宗帝的生母是延礼太后的亲meimei延禧太后,这中间少不得一番后宫的尔虞我诈,女子的内斗,个中详情不足为外人道也,此事也只有真正的重臣才知晓。 卫瑶卿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但细想,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就连当今天子明宗帝与延礼太后的关系也有些扑朔迷离,人前他无疑是尊敬延礼太后的,大楚开朝起就以仁孝治国,明宗帝不是个敢于挑战传统的天子,他习惯了承受,自然不敢担下不孝的声名。但这样的声名何尝不是一座樊笼,将他禁锢的缩手缩脚。 感慨了一番,她看向眼前的两人。发火的是延禧太后,不等她说话,倒是一旁的安乐公主率先出声道:“祖母息怒,虽说这疫情来的古怪,但事关重大,我等确实走不了了。” 第四百二十七章 所言 “到底是真疫情还是假疫情?”延禧太后脸色很不好看,“方唯好大的胆子!” 确实这疫情不管是出现的时机还是地方都太过巧合了,以至于让人不得不怀疑这疫情的真假。但只要有一成的可能性这疫情是真的,他们就走不了。 没人敢拿性命去与疫情做赌,就连胆大如卫瑶卿也不敢。 …… 第二日,方唯果然过来了。 “城内起了疫情,末将已派人隔离开来了,眼下府里还是很安全的,城内的大夫们已经集合起来了,眼下正在努力研究应对措施……” “嘭——”一杯茶盏被甩到了地上,瓷盏的碎片碎裂了一地。 卫瑶卿站在一旁,看向动手甩出瓷盏的延禧太后,她脸上有隐隐的怒意:“早没有疫情,晚没有疫情,偏偏这时候有疫情?方总兵,该不会是令妹给你捎了什么话吧!” “末将不敢!”方唯头磕在地上不敢抬起。 这真是诛心之言,方唯额头上满是冷汗。 卫瑶卿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延禧太后的太后架子这一次倒是摆对了。 发了一通火之后,延禧太后起身扬长而去。能做到这样已经可以了,她也只能做到如此了。延禧太后对如今的朝政并不太清楚,自明宗帝登基之日起就被掳去了南疆,一掳二十年,她曾经见过的那个朝堂在二十年的风云变化中早已面目全非了,朝堂之上也无几个尚在的老臣了。 延禧太后离去之后,方唯抬头,看向站在原地还未离开的卫瑶卿,怔了一怔,朝她点头打了个招呼:“卫监正!” 卫瑶卿朝他笑了笑。 方唯踟蹰的站了片刻,问道:“昨日我瞧到太子似乎身子不大好,要不要请个大夫来!” “太子身体不好?”那头站着的少女似是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而后便笑了,“一路奔波劳累倒是真的,至于身子,太子的身子还好。” 方唯看着她,似乎没有回过神来。 耳边只听到那个少女还在那边喋喋不休的说着:“事急从权,不得已而为之,为了能够顺利离开……” “太子殿下装病……” “其实身体还不错……” …… 少女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堆,等到方唯回过神来,便开口干笑了两声:“倒是不曾见到太子殿下露面……” 原本不过是试探,谁料少女一听,爽快的点头应了下来:“好说,那我带将军见见太子!” 说罢,不等方唯反应过来,便提步走了出去,走到外头还回过头来催促道:“将军,快一些跟上啊!” 方唯本能地提步跟了上去。 等到一路跟着少女来到太子下榻的院落时,方唯还有些无法回神。 不过少女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便带着他走入了院子。而后,便向坐在院子里,脸色有些苍白的太子行了一礼:“见过殿下。” 方唯脸色变了变,不过随即跪了下来,行礼:“末将见过太子殿下!” 方唯是见过太子的,虽然那是在三年前了,三年的时光,或许太子的容貌比三年前成熟了不少,但是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卫瑶卿退了出去,守在了院子门口。她可以用她一双妙手来帮助安乐公主容貌肖似太子,但如何让方唯深信不疑,确信这就是太子,这就是安乐公主自己该做的事情了,她帮不了,也不想帮。 护送三人回长安对她来说是一件任务,哪怕再重要也只是一件任务,但对于被她护送回来的三个人,尤其是还有大把大把光阴的安乐公主来说,却极有可能关系到她的未来,卫瑶卿相信也肯定她不会随意待之。如今我为鱼rou,人为刀俎,她没有随意的理由。 她不知道安乐公主同方唯说了什么,也不需要知道,她只要知道结果。结果就是方唯神色凝重的从院子里走出来,朝他拱了拱手,转身大步离去了。 她重新走回了院子,正看到安乐公主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袍,脸上还有来不及退去的得意。 “怎么样?卫监正,我是不是做的很好?” 像个急需大人夸奖的孩子,但不说眼下她这具身体要比安乐公主年岁小,就是算一算张明珠的年纪也与她差不多大。 卫瑶卿笑了笑,顺着她回道:“虽然不知道公主与方唯说了什么,但看方唯方才离去时的表情,公主应该做的很好。” “虽说这是我第一回做,有些紧张,但其实我还是有把握的。”安乐公主摸着自己的腰带、袖口,神情专注而认真,“我与兄长是双生儿,自幼同兄长最是要好,同吃同行同住,七岁以后才不住到一起,但即使如此,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远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