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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了。” 刘道婆一脸慈悲的望着她,一副不与小辈一般见识的模样。 薛二小姐忍不住在一旁帮腔道:“大姐,你做什么呢?刘道婆是不想骗你的钱财,需知不是每个人都与菩萨有缘的……” 听着她念念有词的模样,薛大小姐突然觉得陡然无味:“罢了,过段时日,我会去寻阴阳司的天师算一算的。” 说罢,便转身走了。 薛二小姐见状面露不忿之色:“什么怪毛病?莫名其妙的来,又突然走了。她现在脾气越来越古怪了,在祖父面前倒是乖觉,在我面前便原形毕露了吧!莫以为我不知道,三妹的死同大姐有关,我如今已经不再招惹她了,她还想作甚?” 不招惹薛大小姐?是惧怕吧!惧怕这个人人口中传言端庄贤淑的大小姐对自己下手吧!刘道婆一脸慈悲,只作不曾听闻,伸手摸了摸薛二小姐的脑袋,示意她继续同她一道向菩萨祈祷。 原本倒是想介绍一桩生意给卫天师的,估摸着薛大小姐这样的女眷也只有卫天师那样的人能应付了吧,可偏偏最近卫天师不在京中。诶,真是白白浪费了一笔好生意!刘道婆盘算着。 第六百七十四章 抓人 长安城老槐子巷是长安城中小富之家聚集的地方,这里聚集的府宅皆是规模不大,但也有三两个院落的小寨,买得起这种院落的多半薄有产业,但说到如何大富大贵又不至于,所以住在这里的多是些商户,也有一些家世稍薄的官家。 眼下不少人正聚集着看向不远处的一家,那一家官家门口站了不少官兵,看的周围围观的人群一阵胡乱纷说。 “官兵怎么会来这里?” “有什么人犯事了么?” “这是哪一家?”有人踮起脚尖,伸长脖子看去,“卫家!这里有几家姓卫的?” 卫这个姓氏并不如百家姓中“赵钱孙李周吴郑王”这些姓氏那么多见。 “是那一家!”有人叫了起来,“当官的那一家,长辈做中书令,侄女做天师的那一家!” “哟!那一家怎么了?犯了什么事么?” “说来也是受了牵连。”有嘴碎的妇人叹道,“我平日里同那家二房的夫人,就是那个生的不错,几个孩子都长了随她的夫人打牌九,说来说去,都是分出去的那一家惹得事。”这就是平日里一起打牌九攒下的“交情”了。 “分出去的那一家就是将两个双生女儿送去秦王府做妾的那一家,好似是出了什么事,被殿下那群后院的夫人们害了。应该同这一家关系不大,只是例行去问个话吧!” 有人了然,遂感慨道:“看来,摊上个不好的亲戚,就算分了家,也少不得要沾上什么麻烦!” 一旁的人听了,便道:“总是一笔写不出两个卫来,那一家出了事,这一家不帮忙也说不过去啊!更何况这一家一个中书令一个天师,这种小事,想来打个招呼的事嘛!” 有人反对道:“胡说!谁说打个招呼的事?那可是秦王殿下的事,天家的事,哪是能随随便便打招呼的?” 先前嘴碎的妇人在一旁帮腔:“没错,而且我瞧着老卫家几个孩子还是不错的,没准帮了呢!” 稍稍拎的清一些的百姓闻言,忙道:“帮了才坏事呢!天家的事情哪个能插手?” 这下有人疑惑了:“所以,这到底是帮了还是没帮?” 人群sao动,不多时,一身长袍文雅的中年男人便从府里被带了出来。不,不对,与其说是带,不如说是“请”,前来带人的官员相对来说,举止还是很客气的。 有人认出了那个男人:“是卫家老大,就是那个在朝堂上做官的中书令大人。” 围观者中当下便有人嚷道:“这一家就属他的官最大,出了事,不找他找谁?” 有人觉得这也太倒霉了点了,有人却觉得这是应当的,一时间众说纷纷,议论声越来越大。 相比围观者的议论,被围观的中书令大人卫同知神色平静的看着猜疑纷纷的人群,道:“此事与我卫家没有任何关系。” 你卫家啊!有人揪出了中书令大人话中的重点,兴奋不已,中书令大人都如此说了,也不知那群官员会做什么? 一柄长刀横在了中书令大人的脖子上,周围细碎的议论声仿佛被集体扼住了喉咙一般,安静了下来。 那领头的武官走过来,问他:“你是说那一家姓卫的跟你家没有任何关系?” 中书令大人点头:“是!” “走!”刀锋逼近中书令大人的脖子,中书令大人看了一眼长刀,不消他多说就跟着武官们走了。 围观的百姓见领头的武官就用刀架着中书令大人把人“请”走了,全场鸦雀无声,那领头的武官晃着手里的刀:“以为我是林立阳那种怂货?呵!再啰嗦一个字,格杀勿论!” 长刀立地,刀面晃了晃,发出冰冷的光泽,受惊的围观百姓顿时作鸟兽般散去了。 这一场哄闹过后,直到彻底看不到那群武官的影子,卫府门后才晃出一道人影,有对面铺子的人眼尖,一眼便认出了人影的身份:“枣糕!”是卫家的小丫鬟枣糕。 小丫鬟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我……我家大老爷被抓走了,我家小姐不在京中,这可怎么办啊?” 能说的上话的人一个被抓走了,一个不在京中啊!这叫什么?这叫“趁他虚要他命啊!”秉着素日里一起闲聊出来的交情,妇人们忧心忡忡:这可怎么办啊? …… 忧心的自然不止这些妇人,周老夫人心急如焚:“这可怎么办啊?” 方才官兵上门时,同知信誓旦旦说不会有事的,然后……然后他被抓走了。抓走时还朝他们摇了摇头,家里的女人孩子们更是不敢轻举妄动,只敢在屋子里急得干瞪眼。 “这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啊!”不仅是急,还有不敢置信,“隔壁家的事情,同我们有什么关系?他们为什么要抓同知?” 一旁的李氏听了,连忙在一旁纠正道:“母亲,莫急!那些官兵说是来请大哥的,应当无事的。” 周老夫人:“……”真是要被这蠢媳妇气昏过去了,那样的能叫请?刀架在脖子上,这是胁迫啊!看李氏一脸认真的样子,仿佛还没察觉自己说错了什么。周老夫人揉了揉眉心,挥了挥手,打发她下去:算了,眼不见为净! 周老夫人本能的觉得此事不对,想了想,问身边人:“六姐儿什么时候回来?”这件事有古怪,隔壁的事情,好端端的怎么牵连看了他们家?还把同知抓走了?同知好歹也身为中书令,岂是说拿就拿的?这间案子听说何太平接管了,可今天这些官员,穿的可不是府衙的官袍啊!更不是五城兵马司那些闹的民众鸡飞狗跳的官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