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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日后一定安安份份的。” 裴宜乐一路上早就听顾德言派来的人把事情说了,他也没料到曹氏会这么蛮横,连薛氏和伯府的面子都敢下。 是他低估自己的母亲了。 人还未到,裴宜乐就听见了顾德言训斥焕娘的话语。 令人难堪。 伯府却对他很好。 “不是她的错。”裴宜乐又重复了一遍,想也没想就说了下去,不见一丝犹豫,“错都在我,那日我喝醉了酒,这才害了她,宁儿也是那次有的。” 顾德言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又不好再问下去,这等事情原是一个字都不该提的。 焕娘听后冷笑了一声,她所受的一切已让她麻木,也分不清裴宜乐到底是什么意思。 无事发生的时候她可以和他和平相处,但是一旦遇着疮疤被揭开,她自己也会觉得自己不堪,从而恨裴宜乐入骨。 “让灵薇先下去吧。”赵氏见势道。 “不必,”刘氏立刻拦了赵氏,“既裴六爷来了,就一齐说个明白。” “没什么好说的。”焕娘低下头,不肯让这些人看见自己滚下的泪。 “你闭嘴!如此不敬长辈,对着我也就罢了,连你祖母都敢回嘴!”顾德言又骂道。 焕娘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发抖,却依旧怎么也忍不住,抬头厉声道,“你们既然这么不喜欢我,这么勉强,又何必再让我留在这里?你们看着我在你们面前就不难受吗?” 刘氏不动声色地给顾德言使了个眼色,不让他再骂焕娘。 从刘氏知道这些事的那刻起,她就想好了一定要让顾灵薇嫁入国公府的,曹氏不过一块儿小石子,虽碍路但也并不是很起眼,至少康国公决不会罔顾两家的交情。 曹氏的所作所为还不如顾灵薇这些丝毫不讨巧的话来得让刘氏看重。 所以她不让顾德言再去说话激她,免得让裴宜乐见了不喜。 女子德行最要贞静贤淑,说话又要伶俐得体。 薛氏就很会说话,该让她好好教一教顾灵薇。 便是真的笨嘴拙舌,就该像杨姨娘一般柔顺安分。 如此才不会令夫君生厌。 “你是伯府好不容易才找回的女儿,伯府不会再亏待你,”刘氏停下了手上转动的念珠,“正是把你当女儿才这样教导你,你日后就能明白。” 刘氏又继续道:“也该叫你知道,崇恭伯府本就在和康国公府说亲,如今也不过换了你meimei下来,给她另找。” 裴宜乐一直是瞒着焕娘这事的,生怕她知道了不高兴,见刘氏直接说了出来,不禁有些着急。 他忙道:“我是一定会娶焕顾大姑娘的,先前我就一直在等家里松口。” 刘氏很是满意,她点了点头,说:“我们自然也是知道裴六爷的心意才敢将灵薇托付给你的。” “还有,既是我的错,就不必再迁怒于顾大姑娘了,她也是被我害了,又不能说出口。” “这是自然,只不过到底也要教教她如何为人女为人妻为人母,日后才不至于闹笑话。” 这时焕娘才看了一眼裴宜乐,他撒了个谎,算是担下了两人荒谬关系中的全部罪责。 她没忘记刘氏话语间若有若无的羞辱,也忘不了顾德言的痛斥。 他们为什么对着裴宜乐又是另一幅嘴脸? 第74章 若焕娘此刻说她是那时勾引了裴宜乐,使了计两人才好上的。 等待她的就不会是裴宜乐享受的和风细雨。 她其实想知道伯府其他子弟闯出裴宜乐这种祸事,刘氏和顾德言又会如何说他们。 此情此景,若换了是顾灵萱呢? “原本说的是顾灵萱,那就让她嫁去。”焕娘一字一句道,“我不嫁。” “你有什么资格”顾德言又要说话,立刻被刘氏截了下来。 “灵薇啊,方才你父亲训了你几句,你心里有怨祖母知道,但切不可拿自己去赌这口气。幸好六爷是明白你的,否则听了岂不是会有罅隙?” 说完又笑眯眯地看了裴宜乐一眼,问:“裴六爷,你说是不是?” 焕娘的反应倒在裴宜乐意料之中,这时刘氏问他,他虽心里苦涩,也不得不应道:“是,先让她下去休息吧。” 焕娘走的时候低着头,没有看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包括裴宜乐。 从裴宜乐出现到她离开,她统共不过看了他一眼。 顾德言骂焕娘骂得口干舌燥,等她走后才记得端起茶喝了几口,然后才对裴宜乐道:“再等上几天,若实在没有动静,我会亲自去找你祖父。” 裴宜乐点了点头,继而又道:“可是顾姑娘她好像不愿意。” 一听这话,顾德言还没怎么着,刘氏却急了,忙道:“裴六爷想到哪里去了?她只是小孩子脾气和我们闹,哪能听这种气话?” 赵氏也道:“我和她母亲会去好好教她,六爷放心。” 裴宜乐知道伯府不能不管焕娘,又急于把这个烫手山芋甩出来,容不得焕娘不愿意。 他先前总道伯府找回女儿,无论如何都会向着她一些,缓着来和她说,慢慢让她点了头。再加上他这段日子为了焕娘不知道折腾了几场,再冷的心总能被捂热。 没想到伯府竟如此强硬,也不见怜惜她,一逼一骂,几次下来连他之前做的那些怕是都功亏一篑。 于是他道:“能不能让我再见顾姑娘一次。” 顾德言正烦着,刚要拒绝,就听那边刘氏道:“我也拿你当自家孙子,要见便见吧,只是记住,不许跟她胡闹,否则下回便不让你见了。” 顾德言皱眉,看看刘氏又看看裴宜乐,没有说话。 一时裴宜乐去找焕娘了,赵氏和周氏知道老太太和顾德言有事要商量,也借口出去了。 “母亲怎还能让他们见面?”赵氏和周氏前脚刚走,顾德言就忍不住对刘氏道,“先前还说再不许他们见面的。” 刘氏嗔怪地看了儿子一眼,埋怨道:“你懂什么?灵薇方才在他面前那样说,他也没有恼,可见是真对她上心的。既是灵薇乱说话,我们再怎么解释也没用,倒不如让他们两个人面对面去说,拦着反而不美。” “她那个性子实在像她亲娘若是对着裴宜乐再胡言乱语” 刘氏经的事情比顾德言要多上一些,她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即便裴宜乐真的被她气到,他如今也不能说不娶。” 顾德言不耐烦再听这些事,顾灵薇虽说是他女儿,可他也搞不懂裴宜乐为什么偏偏喜欢这么个女人,不过仗着有些美貌,外头女人一抓一大把,总要挑让自己顺心的。 “只是曹夫人也实在 可气,”刘氏又道,“我们家巴巴地找了她,她还敢给我们脸色看。” “且等着吧,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