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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住呢。” 林悦支着耳朵听她们这边的动静,听了张妈傻乎乎的回答,登时气闷。 林杉察觉到她的目光,便向她温柔的一笑。 林悦被她恶心的差点吐了,便毫不客气地回以白眼。 偏偏张妈在走过她时,还要叨叨着:“二小姐,您最近都胖了,不是才说晚上什么都不吃了么?现在又要吃沙拉……” 张妈不说还好,一说,林悦顿觉情况不对。 果然,林杉意味深长的目光已经在她的腰和大腿上停留两秒,随后若无其事地收回。 林悦又被气了个仰倒。 既然要装没看到,她倒是把戏做足好么? 现在这样简直比明说嘲讽更羞辱人。 偏偏林悦视线落在林杉的腰和腿上,心情便又是down down down。 林杉生的纤细高挑,骨rou匀停,站在那里天然便有亭亭玉立的气质。 林悦也不算很胖,但是和要接受高清镜头考验的演员相比,那便是自取其辱了。 故作无事地瞟了林杉几眼,林悦便已经在寻思,自己要不要去做个微整,打个瘦脸针什么的…… “那我先回房间收拾啦,”林杉目光停留在林悦身上,想了想,决定拿出自己以前和一票塑料姐妹相处时的微笑,“晚安,悦悦。” 如果说林悦之前的表情还像是在饭里看到了一只苍蝇,瞅见她的微笑后,表情顿时恶化为在饭里看到了半只苍蝇。 至于那半只苍蝇去哪里了? 林杉笑而不语。 她对自己笑容的杀伤力感到非常满意。 当晚她就被太上皇传召了。 “老先生在书房等您呐。”张妈向她叮嘱,“您可要劝老先生注意身体,别再熬夜工作到那么晚了。” “我明白的。”林杉笑着应了。 “您答应我就放心了。”张妈说者无心,“老先生一直都比较在意您。” 林杉心里微微一动,对今晚的境遇,已然有了计较。 她一推门,便见老人架着金丝眼镜,穿着舒适的棉质衬衫,坐在书桌后冷脸看着她。 林杉顿时狗腿地跑到老爷子身边,嘘寒问暖道:“爷爷你怎么这么晚还在工作?累不累?哎呀有什么事非要现在处理,早点休息吧!” “少来这一套。”老爷子表示自己铁石心肠,已经不吃她这狗腿三连击了。 他冷声道:“我听说你在楼下欺负悦悦了?” 这莫不成便是兴师问罪? 终究野生的孙女不如家养的孙女贴心? 林杉探寻地看向老爷子的面庞,试图求证自己的想法,然而老人面无表情,不给她丝毫机会。 林恒严不怒自威的气势,确实令人难以揣测其内心想法。 因此老爷子这话一出口,林杉便知道,考验演技的时刻到了。 “……”她沉默了两秒,以一种欲语还休的表情,沉默地站在原地。 但是不等老爷子催促,她又掐着点,低声道:“嗯,她和您告状啦?” 林恒严表情冷硬。 沉默的书房里,祖孙二人四目相对。 今晚,注定是奥斯卡之夜。 第二十七章 谁是反派【二更】 奥斯卡之夜。 首先由林杉选手发起攻击, 只见林杉深谙何为以退为进之道, 低声道:“她向你告状了?” 告状一词用得精髓,径直将两人的矛盾划分为小女孩间的拌嘴。您老金尊玉贵, 总不至于插手小姑娘的矛盾吧? 并且“告状”在很多时候, 都是个中性略带贬义的词, 小学时候最喜欢向老师打小报告的同学不总是被人看不起么? 所以我和你林悦一对一solo, 你怎么就叫个职业选手来代打?完全不在乎大家默认的规则,要不要脸? 林恒严没能进入娱乐圈,当真是奥斯卡最大的人才损失。 天不生林恒严, 演艺圈万古如长夜。 只见老头子神色不变, 完全不为自己插手孙女矛盾,并被其中一人隐隐讽刺而感到羞愧。 他不愉地蹙眉:“悦悦是你meimei,你怎么能欺负她?我平时确实是纵容你,但是欺负自家meimei, 是长姐应该有的行为吗?” 说到最后,林恒严已然带了怒气, 却不知道是因为林杉欺负meimei, 还是她恃宠而骄的行为。 亦或者二者都有? 林杉耐心地等老爷子发完火,这才提起了一桩,看似与眼前毫无关联的一件事:“在回来之前, 我其实找师兄谈了一会儿。” “师兄?”林恒严重复。 林杉向他一笑:“就是叶归鹤。” 林恒严挑眉:“以前不都叫他叶先生么?” “但是我现在明白了个道理, ”林杉意有所指道,“表现得亲昵一点,总是可以更拉近两人关系的。” 林恒严眯起眼睛。 林杉笑吟吟地接着说道:“然后啊, 我们就说到了之前微博上的事。” 林恒严顿时怒气冲冲道:“你还敢和我说这些!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简直是胡闹!” 林杉点头:“对,我也觉得胡闹,所以我就很生气,问他为什么不帮我处理那些八卦狗仔,让乱讲的新闻满天飞。” 林恒严差点气笑了:“你不先反思自己问题,反倒怪归鹤没能帮你掩饰?你这都是跟谁学得坏毛病!” 说到这里,已是锋芒毕露怒意勃发。 可林杉丝毫不为所动,自顾自道:“结果师兄告诉我,是因为想试探我的抗压能力。” 林恒严不假思索地斥道:“胡说八道!” “对,可不是嘛!”林杉一拍手,“我也觉得他是胡说八道!你听我怎么反驳的,我说【一个我爷爷,和一百万水军,你觉得谁给你的压力更大?】你猜师兄怎么回应的?” 归鹤?那臭小子肯定……等等。 林恒严猛然回过神来,自己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顺着林杉的叙述在思考了。 ——尽管他一直在训斥林杉,可这丫头的思路始终不曾被打扰动摇,一直在讲自己的事。 “师兄说,那肯定是您的压力更大。”林杉笑眯眯地用手指一点脸颊,“所以我就反驳他,我连您的压力都能承受的住,又怎么会怕区区水军?” 这次林恒严没有再教训她了。 因为他已经意识到问题出现在哪里。 ——这丫头根本不怕他。 林恒严缓慢说道:“你就这么笃定,我不会罚你?” 林恒严声音愈发冷峻严厉:“你难道忘了,你现在的一切都是谁给的?!” “怎么会忘?”林杉摇头,“爷爷对我的好,我心里都记着呢,又怎么会不感动,怎会辜负您对我的期望?” “所以我之所以这么大胆,不过是觉得,爷爷是真的把我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