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言情小说 - 恶毒女配她超有钱[穿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2

分卷阅读162

    容礼看着冲入山谷的空车,依旧面带微笑,“容嘉诚有这份智商,奇怪的是他没有铤而走险的胆量。我现在开始相信剧情的神奇力量,应该不算迟?”

    “信我不迟。”

    陆淮递去一支烟,又往嘴角压一支,点燃打火机时眉目阴戾,宛若血腥碎块中伺机而动的猛兽,锋利的爪子现出钢铁一般冷冷的色调。

    作为具有绅士涵养的现代社会好青年,容礼不碰烟酒也不碰女人。但望着陆淮这副模样,他近乎被催眠般,下意识偏头,让卷烟触碰到危险又耀眼的火苗。

    隐藏的屏蔽器被拆除,手机恢复信号,进来几条短信又出去几条。陆淮表情散漫,看不出情绪和盘算。

    容礼问:“你觉得是谁?”

    “我不在乎是谁。”

    他的语气低沉而凶险,已然冲破牢笼。

    容礼的嘴角弧度不禁再上扬些许,又问:“陆小少爷什么时候算账?”

    “现在。”

    容礼手上的烟正在绝望的自燃着,陆淮也凑过来点烟。

    土黄色的烟丝迅速燃成灰烬,他轻微抬起薄薄的一层眼皮,眼里是暗无天日的荒漠。

    这才对。

    容礼由衷赞叹:这才是真正的陆淮,与规则格格不入的原始野物。是那个陆老爷子都束手无策的坏小子。

    也是让他心甘情愿追随,渴望成为其军师的陆淮。

    许多年以前,陆淮拒绝了政治道路,拒绝了他。但现在,因为对手和心爱的女人,那个陆淮又回来了。

    如此璀璨夺目。

    令人满腔热血为之躁动。

    *

    前脚闭眼倒时差,后脚被半路拦截,被打包丢进后备箱一路颠簸,最后被丢到鸟不拉屎的废弃仓库。

    陆仁迦内心是崩溃的。

    过期食物和臭水沟的味道萦绕不休,他努力屏住呼吸,后知后觉地想起,他不是一个人被抓的。

    “乔乔?”

    陆仁迦压低声音叫唤,绑在背后的双手四处摸索。

    指尖碰到黏黏腻腻的块状物体,这位养尊处优的花花公子龇牙咧嘴,即使眉目被遮盖,依旧顽强表达出嫌弃之意。

    “乔乔你在吗?”

    这次带了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因为他骤然发现,自从与乔乔相遇后,他的倒霉程度好像直线上升。不但平白无故挨打被坑,想要的场子和女人被人抢,发展到现在竟然还被绑架?

    这不是在自家门口跌跟头么?

    自觉要被笑掉大牙,陆仁迦愤怒咬牙,又在想,到底是哪个狗眼不识泰山的三流货色,竟然敢在北通对陆家人下手。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似乎听到铁门打拉开的声响。

    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

    越来越近。

    陆老爷子教过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其中就有以脚步声获取信息。这方面数陆淮成绩最好,不过他也不差,分分钟猜到对方是个身高不容小觑的男人,不胖不瘦刚刚好,且性子不急躁,脚步里带着点慢悠悠的态度。

    “你……”是谁?

    刚吐出半个字,狠狠的一脚踹在胸前,五脏六腑骤然移位般的疼痛。陆仁迦声嘶力竭地咳了两声,抬起双腿在空中胡乱踢蹬。

    本想拖延时刻,不料反被抓住脚底板。

    一股残忍的蛮力突如其来,硬生生摁下他的膝盖,把整条腿掰成朝外的钝角。

    “啊啊啊啊啊啊!”

    冷汗密匝匝掉落,陆仁迦疼得以指甲挠地板,恍惚听到清脆的‘咔嚓’声,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听。

    他认出这种近乎享受的、折磨人的手法,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陆淮你他妈在发什么疯?”

    “先生你认错人了。”

    对方下蹲在眼前,捏着嗓子道:“我不是陆淮哦。”

    草他妈的狗杂种。

    “别装了我知道是你,你他妈当我忘了小时候怎么被你折腾的?”

    发现自己被当成傻子耍,陆仁迦简直怒不可遏,“还有变声这套,玩了这么多年没屁点长进,你能滚去上几节变声课再来吗?!”

    所有人都知道,陆淮为人处事讲究心情,俗话称为随心所欲。陆仁迦用长长一段血泪史才摸出经验:陆淮是个吃硬不吃软的怪东西,你越是求,他越是狠。你和他比狠,他倒觉得你有意思,先了解了解再下手。

    果不其然。

    眼前黑布被轻轻揭下,时隔多年,陆仁迦与陆淮如此近距离的面对面,心里全是奔腾的草泥马,气愤上天的不公。

    就这狗东西,怎么就比他长得更人模人样呢?

    穿着正儿八经的西装更衣冠禽兽了!

    还结婚?!

    怎么有女人瞎了眼嫁给他?

    不是脑残就是受虐狂!!

    “我哪里惹你了?”

    陆仁迦忍着剧痛,用牙缝里挤出话语,“赶紧放了我,这事我当没发生过。不然让爷爷知道,你就死定了,他最不允许自家人内斗了!”

    “又不是葫芦娃,每天爷爷爷爷的……很烦。”

    陆淮用五指攥紧他的发丝,突然将手下这颗脑袋摁到地面上,而后起身踩着。踩足球那样随意,像是听到拙劣的笑话,他没什么兴致地说:“哪里惹我,你自己清楚,不然也不至于这么心虚,对吧表哥?”

    表哥二字阴森入骨。

    额头青筋根根暴起,陆仁迦清楚这时候不能逞强,眼角捕捉到乔乔的身影,脑海中灵光一闪,“是因为这个女人?是不是?我把她送回去行了吗?”

    摇头。

    “那我把她留下,你爱怎么样怎么样,这行了么?”

    陆淮单是摇头。

    “你还想怎么样?!”

    陆仁迦只怕延误治疗时机,脱口而出:“除了外国留学生,没人知道我带她回来!今天人留在这里,你要杀要剐都可以,别牵扯到我身上就可以!!”

    “不行。”

    陆淮还是摇头,半支着下巴,煞有介事地解释:“我很少打女人,我老婆知道了会不高兴。”

    要疯啊啊啊啊啊!

    怎么就撞到这神经病手上了?!

    陆仁迦又疼又气又急又崩溃,想打人可手脚还绑着,关键不绑着他也打不过。认知里能单枪匹马打过陆淮的人根本没几个,他就是打不过才暗搓搓,弄个乔乔回家长长面子,谁知道会弄成这样。

    都怪这女人!

    想到下半辈子靠轮椅生活,就止不住恐惧的颤抖。再看陆淮别有深意的眼色,陆仁迦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