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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就给我闭嘴。” 好的闭嘴。 皮够了的小宋顿时乖巧如鸡。 反是老宋从沙发上起来,喊了声陆珣。而后伸手指了指通往庭院的后门,自己往那边走。 果然,老丈人的谈话只会迟到,从不缺席。 “我去下。” 阿汀点头,陆珣却还在原地不动。 还不去? 手掌摆到眼皮底下,她不明所以的抬起头。 他低下头,似笑非笑地问:“家暴够没有?不够就再来两下,你高兴了我再去。” 这是什么诡异的台词。 阿汀:“……你快去啦。” guntang的气息落在耳边,陆珣忽然凑过来低低说:“下次打重点,不然跟偷摸似的。” 阿汀:?你在说什么我好像听不懂。 “当然也用不着偷摸。” 他又说:“你可以光明正大摸,我都行。” 阿汀:!! 大厅,大白天,有家长,还有猫。多么宁静美好温柔的午后时光,为什么陆先生的脑袋里老装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作为女朋友的阿汀无奈且羞耻,连连推他,“你快走。” “下次接着?” “才没有下次。” 阿汀小声叨叨着不敢让家人听到,冷不防侧脸被他悄悄亲了下,一阵轻微笑声掠过发梢。 陆珣往后院走去,宋于秋笔直站在中间。 那边有块不大的池子,前段时间养上鱼。悠悠醒来的猫从陆珣脚边飞蹿过去,低头望着水里来回打转的小鱼苗,很快压低身体,试探性用猫爪沾沾水,再收回来舔舔。 一副本大爷先试个水温的跋扈模样。 陆珣走过去并肩。 宋于秋说:“我就这么个女儿。” 陆珣嗯,宋家的确没有别的女儿。 猫开始用胡子触碰水面,沉默在两个男人之间蔓延。宋于秋仿佛在沉思或者在酝酿,老半天之后再次开口,转开话锋问:“你生意怎么样。” “还好。” 陆珣想了想,估计他问的并不是赚钱不赚钱。便作为补充地回答:“上面开放政策已经开始了,明年我的生意就能全部抬上明面,没什么风险。” 轮到宋于秋嗯。 他这人太闷,吱声之前必须脑子里过他个百八十遍避免出错。数十秒的静默后又是全新的问题: “你在陆家怎么样?” 这问题林雪春起初担心过,后来风风火火完全抛到脑子后头。算是陆珣目前最难应付的一个问题。 毕竟富贵人家面上风光正大,底下肮脏丑陋形成鲜明反差。说少了恐怕诚意不够,被怀疑刻意隐瞒;说多了又容易惹人厌恶,人家不想让宝贝女儿趟浑水的话,他这到手的名分直接凉。 陆珣斟酌着,身旁男人缓缓道:“我找人打听过一段日子了。陆家那个……” 似乎在考虑如何称呼更为妥当,宋于秋顿了顿才接下去:“有人说那个当家的年纪大,位置稳不住,必须退下来让儿女接上。” “他小孩挺多。” “除了排三的儿子,剩下没几个好打发的。头尾两个最难打发,说不准能成事。他们都这样说着” 他侧眼看了看他,语气平淡但意味深长。 陆珣脸上表情不大,心里实则讶然。 陆家之于北通,那是蛰伏在地底下的一条四角蛟。私底下渗透进方方面面,明着看普普通通不起眼,暗着看纷纷咋舌不敢惹。 稍微有钱有势的提起北通便是陆家,提起陆家便是似蛇非蛇不成龙的怪玩意儿。类似妖怪化形要遭受天饥劫雷劈,这陆家接下来的成败主在于陆京佑后头的接班人走哪条路子,能不能走好。 因此谁都不清楚这玩意儿究竟能化龙,还是魂散。 北通市里下头不知陆家,中间知道零星,不敢提。再往上走也没人会挑这个节骨眼说七道八惹是非。 所以实话实说,宋于秋这身份这所处位置能打探到这些消息,不亚于兜里装一块钱硬币进赌场反赚上千 —— 实在有点能耐,多半花了不少的心思精力四处走动关系。 陆珣垂眼摩挲着手指,迅速调整起自己原有的回答。 不会宋于秋这时候又不给间隙,自顾自道:“男人赚钱养家应该是两码子事。有的钱能养家,有的钱反而害家。我不知道你要不要争陆家,为什么争。我只知道你现在没争到,已经翻出个吴应龙扯上我们。就算你争到了,以后阿汀跟你过日子……” 想必不得安生。 猫开始伸爪捞鱼,宋于秋似乎淡淡出了口气:“这世上有的人要干大事,有的人只想搭小窝。顾这个就顾不上那个,没几个能样样做好的。我宋家只有这么个女儿,就算家里没什么钱势,她在这里还是很宝贵的,比你们的大事贵多了。要是你非要掺和进陆家,我劝你算了。” 因为我不会让你过这关。 宋于秋态度分明,只差直白撕破脸皮。 他就是这份作派才值得拥有林雪春那样的媳妇,近而拥有接连几个懂事厉害的小孩。 他算是陆珣有生以来所见过的最佳父亲形象,要是以后他有小孩,说不准…… 啊不,算了。生小孩有风险有麻烦不说,头几个月睡不好不说,关键是头几年黏黏糊糊扒拉不开。 办公室里当过父母的男女成天话题离不开小孩,说三五岁的小孩mamamama的叫,磕磕绊绊在屁股后头走到哪里跟到哪里,可爱死了。 陆珣听了只觉得:烦死了。 黏他烦,黏他老婆更烦 。 ……好像跑题了。 开岔思想全部收回,陆珣冷静的笑了笑。 他凝望着水面上的倒影,脚尖踢块石头,泛起涟漪打破了平静。笑意更加冷沉下来,四两拨千斤地说:“我知道我想要什么。” “没人比我更知道了。” 底下的猫始终没能捕到狡黠的鱼,暴跳如雷。 宋于秋蹲下去,伸手捞了两尾小鱼。猫高兴了,咪咪地蹭他那两根骨头棒子似的脚,扒拉着鱼大快朵颐。 初冬寂静无声,寒风肃杀。 老丈人没再开口,心思向来藏得深沉。陆珣不太清楚他怎么想,单单冲着桌面上不问私底下问的架势,想来对方还是想给他机会的。 接下来只剩下行动证明了。 他退出去,门边偷偷张望好多下的阿汀歪着头问:“我爸说什么啦?这么久。” 陆珣懒散:“说你太麻烦了,让我快点打包带走,给你们家省点事情。“ “骗人。” 阿汀转头看看时间,一点半了。 陆珣要走 ,当然她送。 刚出门便是一阵冷风呼啸而过,吹得细皮白rou全泛红。阿汀缩缩脖子,让他停会儿,哒哒哒跑回房间去拿织好的围巾。 黑色的,毛线柔软绒绒,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