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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腾腾的万丈怒火,仿佛随时喷出火焰,将眼前的王氏燃成灰烬。 王氏早得了俞光正叮嘱,心里虽慌乱,面上还算稳得住,先裣衽行礼:“臣妇见过太后娘娘。” 。俞光正如今是三品的刑部侍郎,王氏也成了正经的诰命夫人了。 “周氏为何没来?”俞太后铁青着脸,厉声诘问。 王氏低着头,轻声解释:“弟妹前些日子受惊过度,一病不起,不能下榻。这才托我前来。” 不等俞太后追问,王氏又叹道:“太后娘娘垂询,臣妇不敢有半个字隐瞒。听闻前些日子,族长派了几个管事去扬州经营,不知哪儿来的刺客,竟将这几个管事尽数杀了。人头被炮制得好好的,装在木盒子里送回了俞家。” “别说弟妹,便是族长也被吓晕了。这几日,一直躺在床榻上。族人前去探望,族长连话都没说过一句。” 俞太后目中的火焰几乎化为实质。 王氏抬起来的头,索性又低了下去。 权势重要还是命更要紧? 没了权势,只能苟延残喘低头祈怜。没了命,就什么都没了。 俞光德显然已经想明白了。也做出了选择。 日落西山的俞太后,不再是遮蔽俞家的参天大树,只会将俞家拖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俞光德已顾不得俞太后了。 俞太后的身子忽然晃了一晃。 芷兰大惊失色,猛地冲过去。却已迟了一步。 俞太后眼前一黑,重重倒了下去。 …… 这些时日,赵院使和众太医轮流在福临宫里值守。俞太后猝然昏迷,未到盏茶功夫,赵院使和另两位太医就急匆匆地过来了。 赵院使诊脉后,心里暗暗松口气。 不必他动什么手脚。俞太后这回是彻彻底底地被气倒了。 很快,谢明曦和萧语晗等人也闻讯而来。连带一众孩子围在床榻边。在移清殿里处理政事的盛鸿也迅疾赶来,做足了孝子模样。 俞太后这一昏迷,又是两日。 俞婉俞妍战战兢兢地在床榻边伺疾。不过,根本无人再留意她们两人。 昌平公主和驸马领着顾舒瑾也在此时赶回了京城,马车未在公主府停留,立刻便进了宫。 纵有了隔阂,母女情意依旧深厚。昌平公主一路心急如焚,顾不得仪态,进宫后几乎一路小跑。 顾清右腿微跛,快步起来颇有些狼狈。顾舒瑾只得扶住亲爹,一起快步疾行。 昌平公主在熟悉的宫殿外停下脚步,抬起头看匾额。 时近正午,阳光刺目。福临宫三个字,在阳光的照耀下闪出异样的光泽。 昌平公主心里阵阵抽痛,鼻间酸涩不已。 俞太后住了数十年椒房殿。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属于她。如今,宫殿未变,匾额却换了福临宫。这等羞辱,心高气傲的俞太后如何能咽得下? 顾清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在耳畔响起:“公主,谨言慎行。” 昌平公主转过头,看着忧色难掩的丈夫,泪水几乎冲出眼眶。好在她很快将泪水咽了回去,轻声道:“放心,我知道轻重,不会乱说话。” 短短半个多月,帝后施展雷霆手段,宫中已落入帝后之手。不论俞太后是否甘愿,都已无力回天。 她这个长公主,也将面临尴尬境地。 审时度势,该低头的时候,只能低头。 …… 昌平公主稍稍平定情绪,迈步进了福临宫。 昌平公主是俞太后所出的嫡女,是大齐长公主。盛鸿和谢明曦给足了昌平公主颜面,亲自迎了出来。 “皇姐,”盛鸿满面愧色:“对不起,我没照顾好母后。” 谢明曦也露出些许自责:“皇上忙于政务,照料母后之事皆交付于我。是我粗心疏忽,未能好好照顾母后。皇姐要怪就怪我吧!” 帝后演技精湛,场面功夫做得极佳。 昌平公主还能说什么? 也只得强打起精神,冲盛鸿谢明曦叹了口气:“你们已经尽心尽力了。母后年迈,生病也是难免之事,如何能怪你们?” 顿了顿又道:“我今日便留在椒房……留在福临宫里,陪在母后身侧。待母后病症有起色了,再出宫回府。” 谢明曦只当没听见昌平公主的口误,一口应下。 昌平公主定定心神,去了寝室,在床榻边坐下。目光落在俞太后的脸上,心里又是一阵酸楚。 母后素日是何等尊荣风光。 此时却虚弱无力的躺在床榻上,神色暗淡,满头白发有些凌乱。看着就如所有病重的老妪一般。 或许是母女之间心有灵犀之故。 俞太后竟醒了,一睁眼,看到的便是昌平公主含着泪水的眼。 “母后,”昌平公主泪水滑落,哽咽不已:“女儿不孝,回来得迟了。” 俞太后眼中闪起水光,吃力地张口,喊了一声昌平。 当年李太皇太后被气病后,俞太后暗中命赵院使在汤药里做了手脚,令李太皇太后一病不起,口不能言。 俞太后此时也没比当年的李太皇太后好到哪儿去,说话断断续续,十分吃力。 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第895章 亲离 谢明曦十分体贴,立刻说道:“皇姐和母后定有些知心话要说,我们暂且便退下吧!” 萧语晗等人自无异议,纷纷点头。 盛鸿走到床榻边,殷切地说道:“母后凤体不适,不宜疲累。和皇姐说会儿话,便好生歇着。儿臣晚上再来看母后。” 天子每日来福临宫三回,亲自捧药至床榻边,堪称孝子典范。 俞太后每见盛鸿那张俊脸一回,心里便气血翻涌一回,连做戏的心情都没了,冷哼一声:“不必了。哀家没那么大的福气,承受不起皇上的‘孝心’。” 讥讽十足的话语,被断断续续地吐出口,没了力道,倒显出了几分滑稽可笑。 盛鸿心中颇觉快意,也不计较俞太后的态度恶劣,恭敬告退。 谢明曦等人也相继退下。 寝室里只留下芷兰玉乔两人伺候。 昌平公主在床榻边狠狠哭了一场。 俞太后接连遭受重挫,心志再坚韧,也有颓然之感。对着别人不肯示弱,在女儿面前,无需再强撑,也落了一回泪。 不过,俞太后不是自怨自艾之人,也未因这样的重击彻底失去斗志。张口道:“昌平,你替哀家擦了眼泪。” 昌平公主红着眼眶应了,拿出手帕,为俞太后擦拭眼泪。一边低声道:“母后,盛鸿和谢明曦都不是善茬,和母后也不是一条心。” “都到这等地步了,母后就别再和他们较劲了。母后是太后,只要肯稍微退让一步,他们为了孝道二字,也得恭恭敬敬地对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