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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龙宿军就是真藏在王陵处,你有号龙令,直接召守卫王陵的卫士来王都不就行了么?我们为什么要自己要王陵?” 范翕淡声:“你以为有号龙令就高枕无忧,那些人就都听你的号令了么?别开玩笑了,周王室已经没有了。明确说,天下已无人可以号令龙宿军。一块铜牌而已,你拿过去人家就认么?总是要做出点什么,让龙宿军亲自来归。” 吕归:“指的是挖坟?” 范翕:“……是告诉他们我的身份!” 范翕目中不悦,因他说一句,吕归呛一句。若不是吕归武功实在是高,他目前都不知道吕归的武力到底高到什么程度,这种句句呛他的下属,范翕是一点不想用的。范翕竟然有些怀念昔日那总不说话的成渝了……他喃声:“这会儿,他们应该到丹凤台了吧?” 范翕和吕归在街上行走,说着话时,一个小孩儿忽从旁侧向他们撞了过来。吕归早早看到了,但是吕归只是挑一下眉,压根动都不动。吕归眼睁睁看着那个小孩儿撞上了范翕,小孩儿慌张道歉就要跑,手却被范翕紧扣住。 那小孩儿慌乱抬眼,看到这位郎君矜贵出尘的面容。 小孩儿张口要说什么,扣住他手腕的郎君重重一捏,小孩儿一声惨叫,被那人提了起来。那人将他当麻袋一样在手中晃了晃,小孩儿怀里就掉出了一个荷包。 自然是范翕的。 那小孩儿惨叫着被扔在地上,盯着那荷包,他桀骜心起,道:“我又没偷什么!你看你这荷包扁扁的,根本就不值几个钱!” 那小孩儿辩解完,跳起来就要跑。 范翕平静的:“吕归,你一点事都不做么?” 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吕归笑一声。 那小孩儿转身跑两步,就重新被人提了起来。他挣扎着,想张口咬大人的手,但这次身后那人厉害十分,小孩儿怎么挣,根本碰不到人家的手。 范翕阴森森的:“敢偷我的东西,把他眼睛挖了。” 吕归一本正经:“是,公子。” 刷一下,吕归手中抽出了一柄小刀,他动作快得,让人根本看不清他从哪里拿来的小刀。吕归低头直接将小刀伸到小孩眼皮子底下,他压根没有做戏的意思,面容沉静中,带着凛冽肃杀。 小孩子终是被这两个无情的人吓得哇哇大哭——“不要啊!我错了!” 天啊,只是偷个东西。这些贵人们不是通常打一顿,偶尔好心的话骂一句就行了么? 为什么这两个人要挖人眼睛?! 小孩儿捂住眼睛惶恐哭:“我不敢了!我错了!求求郎君不要挖我眼睛!” 范翕面无表情道:“我看你样子,像是常在街坊混,是地头蛇这样的吧?我看你偷窃的手法非常利索,看起来有人教。带我去见你们头子,我就不挖你眼睛了。” 小孩儿一边哽咽着,一边答应了这人的无理要求。 吕归收回了手中刀,看一眼范翕。 他退到范翕身后,轻声:“看来公子是要从民间开始着手,收整燕国了。” 范翕道:“说不定龙宿军也混在民间,去看看总不错。” 吕归:“……你真是疯了。” 但是范翕这样子也让吕归放下心来。 之前看范翕一副为玉纤阿肝肠寸断、要死要活的模样,真让吕归不敢认同这样的人能成什么大事。但是现在离开了玉纤阿,范翕变得冷血无情阴狠,虽然和昔日的公子翕不同了……但是若要成就一番大业,范翕是现在的样子,才会让吕归觉得自己没有跟错人。 吕归追上范翕,轻声问:“公子,你透个底给我。我们是要对付整个卫王朝对不对?” 范翕负手而行,眼睛盯着地上爬起来的小孩儿,看小孩儿恭敬而瑟缩地把偷的荷包还给他。 范翕面容如霜,神情冷淡,并不回答吕归的问题。 吕归却懂了。 他叹一声:这条路,可真难走啊。 -- 玉纤阿一行人登上了丹凤台。 丹凤台中楼阁已经重建,满山谷的树林却无法重建。除了玉纤阿和成渝二人知道以前丹凤台的样子,其他仆从都是第一次来到这里,面对此地的荒废,众人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玉纤阿登上最中央重建后的楼阁,她一步步登上第三层,推开房舍门。尘土飞扬,玉纤阿被呛得咳嗽。 空荡荡的屋舍中,女郎才咳嗽,身边匠工立即紧张地跟着女郎说自己建得如何辛苦,他们唯恐女郎嫌灰尘多,指责自己。而玉纤阿立在屋门前,神思变得恍惚。 她好像看到虞夫人正站在对面那扇窗边,长久凝望远方,抱臂出神。 “吱呀”开门声后,虞夫人从薄雾中回过头来,看向屋门口的玉纤阿。 虞夫人垂目淡声:“玉女,你来了。” 玉纤阿不理会耳边匠工的喋喋不休,她无视风从开着的窗扇中吹入。长帛扬起,她走入空旷的屋舍,走向那扇曾经被烧毁的窗扇,走向那已经不在了的虞夫人。 玉纤阿站到窗前,站到曾经虞夫人日日夜夜所站的位置。她站在这扇窗前,透过窗,看到昔日虞夫人曾长长久久所看的湖上薄雾,远处山岚。 玉纤阿喃喃自语地回答虞夫人:“是的,我来了——” ——夫人,您不必担心。 我来了。 我来到了丹凤台。 日后,自有我来守护公子。您可以安心长眠了。 ☆、第127章 1 是年五月,玉纤阿清晨打开窗出神时, 忽然想到自己已经十七了。 不过她是在心中默默想。 她原本没有具体的出生日月, 后来认回了成家, 湖阳夫人告诉她说她是在五月出生的。现在就到了五月。 玉纤阿十七了。 但是也没人在意一个女郎的十七岁如何过。 唯一在意的那个人如今诸事缠身,也不可能记挂。 玉纤阿站在窗前立了一会儿, 雨丝从外飘入, 拂在她面上。玉纤阿睫毛颤一颤后, 她将窗子重新关上。 -- 丹凤台确实比较枯燥、清寒, 环境又很潮湿,连日下雨。 玉纤阿以前就听范翕说过。 现在住在这里, 她不觉得厌烦, 反而有一种眷恋感——就如同她在重新感受范翕曾经感受过的, 她在走他曾经走过的路。 这种感觉充满了慰藉。 姜女却抱怨不已:“我昨夜半夜又是被雨声吵醒的,早上起来的时候我看到屋舍墙根长了蕈(蘑菇)。是真的蕈!这里的雨也下得太多了。我也是江南女, 我就没见过这么多的雨!” 玉纤阿刚收下的小厮梓竹跪坐在案头前, 认认真真地提着笔学写字, 闻言梓竹抬头, 张口想好奇姜女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