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论撒娇的一百种方式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转身就走,走出十来步又回头道:“你帮我找找师父,我还想学功夫呢。”

“学功夫做甚?”多拉米问,心想:这小子平时学功夫嘻嘻哈哈的一点也不用心,怎么还惦记上了?

“有好多人想害玄北。”虞子矜转过身来倒退着走,神气活现地摇头晃脑道:“我学功夫不叫他们害他死呀。”

“你这坏小子!光一口一个玄北玄北,快走!我不同你玩了!”多拉米笑骂。

虞子矜嘿嘿笑,朝着玄北军帐就跑。

他偷偷摸摸溜进一股子药味的帐内时,玄北正同原上京轩定军统帅决塞商讨要事,只瞥一眼裹挟寒冷气的虞子矜一眼,继续道:“你有何看法?”

决塞面皮紧绷,“如今不知牯夏拉究竟安插人在边境军中还是上京轩定军中。倘若前者,恐怕他手长得很。不过军中士兵数万,个个排查难中难,依末将愚见,瓮中捉鳖引入翁或许可行。”

玄北不语,半靠身子,一根手指微动,在床榻上比划,仿佛写字。他气色仍是苍白,目光灼灼却不容轻视。

决塞提心思索一番,随后猛然单膝下跪道:“王明鉴,如今军中出细作,尽管人数应当不多,可仍然是末将之过。公私起见,还望王先细细调查末将与都铭将军才可。”

说这番话时,决塞是不知迎面而来会是如何处置的。

玄北身为帝王,惯常秉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然而一朝为君岂会毫无疑心?

权看那阿寥莱便知。

上书房少傅阿寥莱,身负乱世第一辅臣之名,满腹经纶诗书,才华足以称相。昔日先王不曾重用此人只为留予下一代帝王,而玄北成王后,阿寥莱或自请离职或被夺官位。如今他成普普通通一介平民,却为玄北头等心腹谋士,得全盘信任。

无论阿寥莱一事□□如何,只明玄北终究疑心深。

决塞满心不安,却听玄北沉沉一句,“你可查得?”

你可查得?

哪怕粗人一个,决塞也从这短短四字中明确玄北的确对他起疑,但也并非真心愿疑,才有如此一问。

“臣——”

决塞闭目行大礼,跪拜于地,宛若实锤砸地般铿锵有力道:“日日可查,时时可查。还望王,尽管查!”

字字郑重如海誓山盟。

“你既时时可查——”玄北伸手扶起决塞,与他双目相对,语气坚定道:“那孤一日在位,便,一日不查!”

决塞震惊地瞪大眼。

不管此言是真是假,此时此刻,他望着这双黑黝深沉又威风凛凛的眼,满心激昂。

“末将有幸,蒙受圣恩,此生此世永不叛!”决塞凭着一腔热血开口立誓。

逢生乱世,君臣相依,人人皆为心中明君竭力一搏。如达鲁婴尘敬牯夏拉为主,而虞清安决塞此时尊玄北为帝。

王位纷争无始末,永世长存。

作者有话要说:

我喜欢多拉米!耶!

我喜欢达鲁!耶!

我喜欢决塞!耶!

用我的体重保证不喂他们三个吃便当

第24章刀疤呀刀疤真哀愁

三月初时,上京轩定军齐,都铭将带兵朝东南佩珏进军百里,正于主帐中与玄北相谈。

都铭初闻福包之事,倒不露诧异神色,只沉思道:“中箭时候正抵抗敌将,没能留心细作。不过牯夏拉细作能不顾军情举弓相向,或许是牯夏拉不愿隐忍了。”

“应当是告诫之意。”玄北面上划出一抹讽笑,“他这是告诫孤,莫以为除去戈敏就安枕无忧。”

“无论如何,佩珏才是现下头一等事。”都铭别有含义道:“若是大王身不在这,牯夏拉应当不会贸然生事端,毕竟此战事关重大。”

玄北听出他话中有话,偏头瞧他,转而似笑非笑地问:“你这是急着赶孤走?”

话有调侃,缓下一室肃穆。

“末将不敢。”都铭口是心非,他不善言辞,垂下头颅搜刮一肚子,勉强扯出几个由头来,“王离宫已有一月多,首战告捷,您已经身负有伤,继续留在这反倒动摇朝纲。清安几次来信称朝中大臣得知中箭一事人心惶惶,只差成群来边境迎您回去了。”

说这话时,都铭几不可见皱了皱眉头。

“有这回事?”玄北盯着都铭,意味深长道:“孤倒不知朝中人这般挂念,虞相来信只提及种种朝务,其余话一句也无。”

都铭身躯一僵,片刻后才道:“或是清安不愿让大王忧心才不提及。无论如何,大军明日便要启程,望您同日返京。”

“孤正有如此打算。”玄北沉吟道:“此次待你攻下佩珏注意斩草除根,尤其皇室中人小心关押。另外趁机留意多拉象兵,倘若他日为敌也多添几分胜算。”

国与国间联盟不过利益一时同,他日自然是二语。都铭深谙此道,不多言。他此行不过应虞清安百般提醒,来催促玄北回京。目的已成,不再多留。

都铭起身告退。

“咱们要回去了吗?”

一旁虞子矜丢下兀自转悠的陀罗,凑到玄北身旁,悄悄将一双冰凉手塞进被窝里,贴到玄北暖烘烘的皮rou上去。

“你不想回去?”玄北问,两只手掌将他双手上下合盖住。

虞子矜撇了撇嘴,伸手挠挠脸,“在这儿有多米拉和师父一块玩,可回宫有好多点心吃。”

玄北面露两分不悦,沉声道:“他们到底不过一时过客,何况多拉早晚与我们为敌,你明白么?”

玄北不喜虞子矜日日如同野猫儿四处蹿玩。

他多少有些将虞子矜看作私人物什,要时刻带在身旁,否则就将动向知悉一清二楚才肯放虞子矜出去。他曾远远瞧见虞子矜与多拉皇子嬉闹在一块儿,笑容粲然如烟火绚丽,又刺眼。相较而言,玄北心中倒是不快情绪更胜。

虞子矜眨了眨眼,不带笑问:“打仗么?”

“是。”

“那……”虞子矜思索片刻,认认真真问:“光你同他打不行么?我不想打。”

“你与我若是一道,我打,便是你打。”玄北残忍戳破虞子矜天真想法,“那时你们便不是好友了。”

虞子矜抿唇,鼓着一腮帮子气嘟哝嘴,而后道:“那以后打吧。我现在先找他好么?我得与他说说,明个儿就要走了,不然他要生气。”

他白嫩脸上是瞧不出埋怨或哀愁的,净是只顾玩闹的欢饮,也不知是实在没心没肺还是将一切看得透彻。

左右不过今日了。

玄北这么盘算着,罕见松了口。

虞子矜踩着轻快步伐走,快出门时又扭头道:“你不在时候我才与别人玩,你在我不和他们玩的。”

他总归是明白如今玄北惯着他与管着他是密不可分的,大大方方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