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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登记的管事看着面前还有几个豁口的老旧砍柴刀, 眼皮儿抽了老半天。 这是正式比赛,不是儿戏。 很有责任心的管事苦口婆心地劝说小姑娘:“既然参加比赛, 就一定要做好准备工作。武器报上来就不能换了,你还是好好思考一下吧……” 但是面前这妮子十分肯定,就要这么干。 她说:“这刀虽然是任务发放时配的, 但已经使用时间过长,杂务殿认为需要淘汰。所以现在这刀就是我的, 我没有违反杂役弟子规定, 也没有公物私用。” …… 谁跟你说这个了?管事很无奈。偌大一个无定宗还能为一个破柴刀追究你的责任? 行吧, 反正一年就这一次机会,我也劝过了,是你自己不珍惜。到时候武器不好用导致没能排上名次,我一点责任都没有。 晁飞文远远关注着这边的动静。 他看到宝妮儿露出砍柴刀的时候愣了愣神,仔细思索了一下:这算不算出状况? 应该不算吧?看宝妮儿那样一切正常。 那就先不用通知了, 毕竟他这边也得参加比赛,没空跑去找闻嘉木那个麻烦的小娃。 参加大比的杂役弟子有500人, 所有人抽签决定今天的对手是谁。 大多数杂役弟子在抽签之前, 又开始求爷爷告奶奶: “请给我来一个弱一点的对手……” “一定要初战告捷呀!” “千万别是沈沙……” 无定宗的杂役弟子特别多, 但是沈沙一个不怎么和其他人打交道也没有太多背景的弟子, 居然在全宗的杂役弟子中有这么高的知名度, 足可以见到他的个人实力了。 当然也有人不是这么想的。 柳思行听到这么多人都害怕沈沙,回忆起自己见过的沈沙的菜鸡剑法,突然感觉自己对于其他人的实力认知有点偏差。 她是不是根本用不到那把柴刀呀?万一不小心伤到人怎么办? 她一边排着队抽了签, 一边思考着是不是把柴刀先收起来,免得吓到小朋友。 哦,抽到了个四百八十六。 参赛选手们纷纷拿着抽到的签号按到了自己的参赛令牌上,挂在腰间。 处于广场一侧的大型投影屏幕上画面乱闪。每个人将签号和参赛令牌关联后,信息都会出现在大屏幕上,并安排今天这一场的对手、擂台位置和场次。 这是宗主拜托闻嘉木浏览了比赛流程之后,为了把整个大比搞得更有档次而改革的结果。 目前看来效果很好,杂役弟子们纷纷觉得自家宗门财大气粗,而且十分有本事。 四百八十五号选手拿到号牌来不及跟参赛令牌相关联,就先看大屏幕,想看看对手是谁。 大屏幕上的四百八十四号出现得很早,后面跟着一个名字:沈沙,炼气三层。 这位人高马大的杂役弟子瞪着眼睛嗷嗷嗷地发出猪叫。四百八十四和四百八十五是不是一对儿?是不是一对儿??怎么办??? 他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没关系,第一场输了后面还有机会,又不是直接淘汰,只要是前一百名都有挑战外门弟子的机会,以他的实力应该是没问题的。可是呜呜呜……怎么这么倒霉第一场就碰到这个人!!! 好不容易做完心理马杀鸡,他哭丧着一张脸把号牌按在了令牌上。 然后发现自己的名字并不在沈沙旁边。 “咦?对手柳宝妮儿?是个小姑娘??炼气一层???哇哈哈哈哈!老天不负我!” 因为号码比较靠后,算是今天参赛时间比较晚的,傻大个围观了好多场比赛后,终于盼来了属于自己的第一场擂台赛。 他屁颠屁颠地上了台,发现对面果然是个矮个子的小黑丫头。 这个小丫头才是出师不利啊……第一场就碰到了他这个必定能够挑战外门弟子的潜力选手!不过她这个修为,唉……真的是碰到谁都赢不了。 大约是想要提前一年参加大比,积累点经验? 他十分爱怜地说:“小meimei,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们点到为止,速战速决哈!” 柳思行不知道这个脚步虚浮的傻大个为什么这么有自信,不过她也喜欢速战速决,就点了点头。 “开始!”前来兼职裁判的高阶外门弟子一声令下,就看到面前的二人中,个子比较小的那个消失了。 然后“嘭”的一声,大个子也消失了,小姑娘站在大个子原来的位置上,静静地看着他等他宣布比赛结果。 “咳咳……”裁判被柳思行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毛,咳嗽了几下掩饰尴尬。 他眼神乱飘,终于看到之前那个大个子正坐在擂台三丈以外的地面上,一脸震惊地揉屁屁。 发生了什么事??莫非他刚才走神儿了?不能够啊! 裁判心虚地对小姑娘说:“你先等下。” 然后走到擂台边上调取之前的比赛录像。 多亏这一届的外门弟子大比设备升级,飞云真人提出为了保证比赛的公平性,让赤鼎峰那边精于炼器的师兄们赶出了一大批用于录制影像的法器,不然他还真的没办法判断这场比赛到底是怎么回事。 裁判动作略有些生疏地在擂台旁边那面小镜子上摸索了摸索,调出这一场比赛的录像,然后发现还是看不清。 看来真的不是他的锅,那就调一下播放速度吧……他回忆了一下在比赛开始前,师兄们传授的法器使用方法,用手指头在镜子上摸了摸,播放速度放慢二倍……嗯……回到比赛开始时刻,放慢四倍……还是不行,重来,八倍…… 裁判师兄终于看清楚了比赛的情况,重新回到擂台中间,木着脸宣布:“这一场获胜者,柳宝妮儿!” 柳思行确认自己获得了胜利以后,迅速走下擂台,来到半天没能起身的大个子身边,面无表情地问他:“伤到了?” 她有点担心自己没收住力,把人踢坏了。看来下次还是要再轻一点才好。 大个子看着她,联想到之前那凶猛的一脚,颤抖了。 这姑娘啥意思,是觉得他假装受重伤要污蔑她下重手对同门不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