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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鲤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犹豫,她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医院里看不上病的人多了,个个都有难处,只是这事情扯着她,又是一对为了孩子的父母。 以前于易对她讲过小时候的一件事,他到了两三岁发音都还有问题,父母都着急,乡下人文化不高什么都不懂,就以为他智商低脑子笨,结果后来抱到城里医院一看,医生“嗨”了一声,“是舌系带太短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然后,做了些准备拿了剪子将舌头下面的筋一剪,几分钟就解决了。 所以有时候,曾鲤觉得一件很细微的事情,却能关系到一个孩子的一生。 随后,曾鲤带着夫妇俩上楼,而顾海东跟在后面。一路上,曾鲤都在忐忑,希望艾景初不要那么不讲情面,也不要觉得她不过和他有过几面的交情,就替他自作主张了起来。 到了诊室,却不见艾景初,说是去模具室了。 等了十来分钟,才见艾景初回来。 这是隔了四个星期,曾鲤第一次见到他的人。他的白大褂里穿着件深灰色的衬衣,最上面的扣子没有扣,领子微微敞着。他一进门就看到了曾鲤,视线一顿,正要走过来,却中途被一个学生截了去。曾鲤不敢打扰他,等了好长一会儿才见他起身走来。 “艾……老师。”曾鲤没留神,差点连名带姓地叫出来。 “复诊卡放桌上,一会儿叫你。”艾景初说。 曾鲤有点心虚地看着他,“我有个朋友,他们的孩子想找你看看,又挂不上号,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说着曾鲤指了指身后的两口子。 艾景初将目光转到那夫妇身上,没有迟疑地问:“哪里出问题了?” 看到他的态度,曾鲤舒了口气,站了几分钟发现没她什么事情,便跟周纹打了个招呼,就去候诊大厅等着了。 顾海东也跟着出来,坐在她旁边。 “先从朋友做起。”顾海东说。 曾鲤瞥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大家都是成年的社会人,已经说清楚,就没必要再浪费口舌。于是,曾鲤再没接话,拿出手机玩游戏。 “我们先从朋友做起。不行吗?”顾海东隔了会儿又问。 曾鲤沉默不语。 没过多久,那对夫妇抱着孩子走出来,见到大厅里的曾鲤热情地点头道谢,曾鲤问:“情况怎么样?” 男人说:“艾大夫叫我们去他们本院找五官科的唐大夫。” “能找到人吗?” “能,艾大夫刚才已经打了电话替我们联系过了。”男人说。 “谢谢你啊,大姐,”那妇女也开口对曾鲤说,“你们都是好心人。” 送走了两口子,曾鲤又坐下。 等了几十分钟,广播里终于叫到曾鲤的号。 顾海东又说:“刚才那对不认识的夫妇,你都可以跟大夫说是你的朋友,我们见了这么多次面,朋友都不算么?” “朋友有你这样的吗?”曾鲤反问。 “以后我不了,行不行。我就是想见见你,你电话不接,短信不回。” “我觉得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曾鲤无可奈何地答,她不太会应付这样的场面。 “你单身,我单身,我有追求的权利。” 他这句话有点大声,引起了旁人的注意。曾鲤不敢和他争,怕他继续说下去,只得起身道:“这是公共场所,你能不能注意下场合。” “那我中午等你吃饭。”顾海东不依不饶。 “我……” 就在曾鲤要继续拒绝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曾鲤——”只见艾景初站在不远处叫着她的名字。 “广播里叫你两次了。你要是不进来,我就换下一个了。”艾景初面无表情地补充了一句,声音冷冷淡淡。 “诶!”曾鲤就跟捡着救命稻草似的,屁颠颠地跟着艾景初进了诊室。 然后,周纹换了手套摆好托盘,打开灯,让曾鲤张嘴的时候,觉得情况有点诡异。绯闻中的师母躺在治疗床上,师父正襟直坐,而两米开外,还有个男人含情脉脉地守在一侧。 艾景初至始至终一言不发,甚至没有交代周纹做接下来的工作,一个人默默地亲手cao作。在给另一侧加粗一号的钢丝的时候,他的头俯下来,一手抚着曾鲤的脸颊,一手拿着钳子cao作,而胸口也埋在曾鲤的眼前。他的领子微敞着,闻得到从领间散发出的身上的气息。她不好意思地躲了下。 “别动。”艾景初说。 这是她进了诊室后,听见他说的第一句话。 时间是那样的漫长。 她的脸贴着他胸口的衣襟,一动不动地静默着。 等到结束后,周纹自觉地跟曾鲤约下回就诊的时间。艾景初本来已经被其它病人叫走,挪了几步又折回来,对曾鲤说:“中午一起吃饭。” “啊?”曾鲤脑子有点僵,没反应过来。 他瞥了她一眼又说:“我尽量准时在十二点下班,你可以去办公室等等我,我们一起吃午饭。”说完,将手伸进兜里,掏出一串钥匙,递给曾鲤。 曾鲤愣愣地接过去。 艾景初离开时还不忘记交待周纹,“你要是有空,就带她去,她找不着。”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本来准备存着的,等我写不出来,乃们又催得厉害的时候发。可是……没忍住。我居然一天可以更两次,真是rp大爆发。。。。。。。果然,文还是靠憋的。 另外,谢谢文案旁边那些童鞋扔的霸王票。一直都提醒自己,老是忘。 ☆、7——5 周纹忍不住睨了一眼顾海东,觉得这男人真可恶,都欺负到师父的地盘上来了。 小样! 他知不知道他们学正畸学的多枯燥;知不知道替艾老师找点花边新闻多不容易;他知不知道每次艾老师上课其他系的都来旁听,害得座位很难占;他知不知道全系以她男友寝室为代表的男生,每天都巴望艾校草早日名草有主,让女同胞们心灰意冷,才能有他们的机会。 可是,这个男人居然在这里跟艾老师抢食。 她刻不容缓地转身对师妹说:“你替我挡一会儿,我马上回来。”随后,就叫曾鲤跟着走。 曾鲤第一次这样被人误会却觉得不尴尬,她心理暗暗感激艾景初,这么一来至少可以躲一躲这个顾海东了。曾鲤不禁回头看了看那个男人,他在另一台治疗椅前,打开灯拿着牙镜,脸微微侧着看患者的口腔内部,再也没有抬头。刚才,他肯定是在外面听见她的窘境,于是随手帮了帮她。不然,依他的个性,上班的时候哪有那个闲功夫和人费嘴皮子。 顾海东见状,上前几步,想要叫住曾鲤。 周纹立刻故意回头说:“师母,您要是觉得累,艾老师办公室里有张床,您可以先躺着